不幸的他被蘇格蘭場扣押了。”
顧青可沒從麥考夫的語氣裡聽出任何的同情,反而用幸災樂禍來形容會更準確。顧青回想了一下報紙上的報道,再聯想到夏洛克去守株待兇手了,以他的性格和身手,等蘇格蘭場的警察姍姍來遲時——哦,他們總是——夏洛克會更像是兇手。
所以對夏洛克被扣這件事,他的看法是:“哦。”
看起來都像是沒兄弟愛的,更過分的是,他們並不是在去蘇格蘭場保釋夏洛克的路上,而是——
“這家餐廳主廚今日推薦的主菜是法式紅酒蒸小牛膝,你不會想錯過它的。”麥考夫眨了眨眼愉悅的說著,這種愉悅在餐後鮮香四溢的甜點送上來後稍微變得更明顯一些。
顧青舔了舔他的小虎牙,他會記得提醒麥考夫關於牙醫預約的事的。
那麼,他們的另一個兄弟,世界上唯一的“諮詢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的處境又是怎麼樣的呢?
蘇格蘭場
“當然,這四宗案件當然是兩個兇手做下的!天吶,你們怎麼就那麼理所當然的認為它們是一個人做的?”
安德森剛想說被害人都是被勒死的,而且案發現場都發現了一朵玫瑰,就聽那個更像是兇手的捲毛恍然大悟的說:“除了被害人都不能再呼吸這一點嗎?那可真是好極了。”
安德森:“WTF!”
“安德森!”在局面變得更不可控前,雷斯垂德探長果斷的把安德森攆去幹活了,然後轉頭看著剛來蘇格蘭場就鬧得人仰馬翻的年輕男人。修身的白襯衫黑西裝外加一件黑色的長款大衣,襯得他很高挑,再有一張英俊的臉,說實話他剛被帶來蘇格蘭場時,還有年輕的女警頻頻側目來著,但他那張嘴太能招人恨了,以至於側目都變成怒視了。
雷斯垂德好聲好氣的問:“你是憑什麼斷定還有一個殺人兇手?那四宗案件的作案手法以及被害人特徵都很相似。”雷斯垂德還能這麼溫和,一來是性格使然,二來面前的年輕男人確實抓了一個殺人兇手現行——檢測結果也證實了這一點。
“報紙上的尋物啟事,他們在透過報紙進行通訊交流。哦,一個人以為他們是在比賽,另外一個人顯然是在找替罪羊。更蠢的被抓住了,只要去跟他說他蠢的被利用了,我保證他絕對哭著把另一個供出來。”夏洛克百無聊賴的說,“現在的殺人兇手都是趕著過更無聊的聖誕節,所以腦袋都變得更空蕩蕩了嗎?無聊!”
雷斯垂德深吸一口氣,正準備叫下屬去審犯人,多諾萬就急匆匆進來說:“頭兒,剛接到報案明斯克鑽石交易所被搶了,丟失了價值三千萬的鑽石。”
雷斯垂德愁眉苦臉的說:“看在上帝的份上,罪犯們就不能消停些嗎?”還能不能讓人好好過聖誕節了?
多諾萬聳聳肩,越過雷斯垂德看了夏洛克一眼:“他怎麼辦?”
雷斯垂德想了想說:“通知他的家長來保釋他。”
話音剛落,就聽得背後一陣歡呼聲:“Yes!我就知道,看來罪犯們也不是都趕著去過聖誕節的!”
雷斯垂德和多諾萬面面相覷,多諾萬瞪著眼睛問:“頭兒,你確定?”
雷斯垂德有些虛弱的點點頭,然後分分鐘就被夏洛克重新整理認知——夏洛克興致勃勃的掏出手機撥通了顧青的電話,原先的攻擊性瞬間就收斂了不少,就連那一頭看起來張牙舞爪的捲毛都變軟和了,聲音含糖量都上去了:“我親愛的小弟弟,你好嗎?我遇到了一樁有趣的案子,搶劫案,雖然把決定性定罪證據寫到選單上也有夠蠢的了,不過對如今的犯罪界來說也算件能雪恥的案件了。別管這些無關緊要的了,我是想告訴你他們的金庫用的是利維坦,顯然邪惡的海怪也有致命的弱點,我們可以五五分成,怎麼樣?順便叫你旁邊那和喝多的大象一樣重的傢伙來接我。”
——利維坦(The Leviathan),在《聖經》中象徵邪惡的海怪。
等夏洛克心滿意足的結束通話電話,多諾萬已經掏出手銬準備拷住他了,至於雷斯垂德他頂住自己的太陽穴按了按,莫名有了更不好的預感。
另一端,顧青如有所思的掛了電話,他對夏洛克去查連環殺人案結果順帶觸發了搶劫案的支線,並不算太吃驚,只是夏洛克這麼興致勃勃的邀請他加入,那真的有些意外了,再聯想到先前夏洛克也是連番發簡訊來,想了想顧青就釋然了,這儼然是夏洛克彆扭的關心方式。似乎他這一次出去面基,引發了兩位兄長的高度關注呢。
顧青嘴角揚起來,至於麥考夫,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