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族凱普萊特和蒙太古,他們卻是有世仇的冤家。蒙太古家有個兒子叫羅密歐——”
張簡齋本來還不以為然,可在聽到顧青說的開頭第一句,就驚愕的瞪大了眼睛,這被楚留香看在眼裡,他沒說話,繼續聽興致勃勃的顧青講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故事。
當顧青說到“朱麗葉為了能和羅密歐在一起,去找神父想辦法,神父給了她一種藥,服下去就像是死了一樣,但四十二小時後就會甦醒過來”時,張簡齋震驚的鬍子都跟著抖起來了,嘴唇蠕動著卻說不出話來。
顧青把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故事講得繪聲繪色,他甚至詠頌著羅密歐在窗臺下像朱麗葉表白時的詩歌,直白又優美的詩歌把張簡齋這老頭兒給臊得不行,饒是香帥也不由得揉鼻子,卻吸引了來打探訊息的小丫頭和伺候左明珠的老媽子們,她們可是一個個忘記了初衷,又羞又臊卻還是不捨得離開呢。
在故事的最後,羅密歐以為朱麗葉真死了,自己喝毒藥自殺了,當朱麗葉醒來時發現愛人死去了,悲痛之下也拔過羅密歐的劍刺向自己,倒在羅密歐身上死去了。
張簡齋這老頭兒和楚留香這英俊瀟灑的帥哥還在惆悵呢,外面就一片嚶嚶嚶嚶了。
顧青:“……”
楚留香:“……”
張簡齋:“……”
更坑的還不在這裡,剛恍惚著下廚回來的左二爺剛進來院子,就聽到一片此起彼伏的嚶嚶嚶嚶,以為左明珠真不好了,當下哀嚎一聲:“我的明珠啊——”
……
這烏龍鬧的,楚留香和心有愧疚的張簡齋都忙著安撫情緒大起大伏的左二爺去了,而“罪魁禍首”完全沒困擾,歡欣雀躍的去享用左二爺親手烹調的鱸魚膾了。
偷師回來的無花鬱卒加鄙夷的看了顧青一眼,自覺的站遠了幾步,才不要和顧青這樣的臉皮比城牆還厚的老怪物同流合汙。
——說得好像你現在還有形象可言一樣,無果姑娘。
等安撫完左二爺,讓他老人家去歇著了,楚留香和張簡齋又重新聚過來,他們就坐著看顧青吃。楚留香揉揉鼻子,出言試探道:“明珠喜歡的人難不成真是薛衣人薛前輩的兒子?”
張簡齋:“……!!”現在的小輩一個個都那麼厲害了,唉,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楚留香對比下顧青說的“羅密歐與朱麗葉”,再聯想起左二爺和薛衣人的恩恩怨怨,嘆道:“這也就說得通了。”
張簡齋一見都這樣了,也兜不住了,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左明珠和薛衣人的兒子薛斌想的“借屍還魂”計劃給倒了出來。無非就是左明珠假死,等再醒過來假裝是薛斌原來的未婚妻施茵還的魂,而那施茵也詐死和她的情郎私奔去,自然他們幾人是已經串通好了的。
楚留香聽完後不由感嘆道:“這實在是個很精妙的計劃啊。”
顧青也不由感嘆道:“這就是我阿孃說的#娶了媳婦忘了娘#啊。”
張簡齋:“……”
楚留香:“……”楚留香想到為了左明珠的病老了十幾歲的左二爺,就有些沉默了,這計劃實施的通了,左明珠是和她的心上人在一起了,可左二爺豈不是痛失愛女,還是在失而復得後又再一次失去。
張簡齋乾巴巴道:“可難不成讓老夫眼睜睜的看著左小姐得相思病,像你說的那朱小姐一般尋死覓活不成?”
顧青認真的糾正他:“我說的朱麗葉不姓朱,姓凱普萊特。當然,羅密歐也不姓羅,他姓蒙太古。”
張簡齋:“……”
張簡齋緩和了幾口氣,轉頭看向楚留香:“現如今既然香帥知道了其中的內情,那香帥就看著辦吧,老夫認為香帥定然能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被趕鴨子上架的楚留香:“……”
楚留香左右為難,就看向屋子裡唯一一身輕鬆享用美食的顧青身上,顧青沒反應,楚留香想起了他的臉盲症:“……阿青,這件事你怎麼看?”
顧青放下筷子,擦乾淨嘴,儼然是一翩翩富家公子,他感嘆道:“原來中原興的還是包辦婚姻呀。”
張簡齋:“……?”
楚留香看了一眼倚靠在窗邊,彷彿倚花伴美的無花,揉了揉鼻子,又聽顧青說了:“唔,我只是個大夫,大夫只管看病,而且我還和左莊主說好了左姑娘明天就能醒了,我不能言而無信。”
無花哼了一聲,這蠢貨明明就是想讓左二爺去給他做鱸魚膾,現在竟把話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楚留香微微一笑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