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海。”
184。
我與你在東河海濱走著。
這裡的東西對你來說,全是新奇的。
我指著布魯克林大橋說道:“不會吧?你來紐約多久了?住在布魯克林多久了?這麼標誌性的東西沒來看過?”
你看得目不轉睛:“那不是沒遇到你嘛——哥特式風格,好漂亮,我該帶紙筆和眼鏡來的。”
“得了吧,”我搖搖頭,“你看你凍得手都發抖了,有筆你也握不住。”
“那,那,那可不一定。”你在瑟瑟海風中哆嗦著嘴硬。
185。
與你病弱的身體相反,你有相當強硬的性格。
倔強,不服輸。
而且很喜歡嘴硬。
一旦嘴硬起來,相當可愛。
我有沒有說過,我最喜歡你的嘴硬了?
186。
不過南方人就是南方人。
帽子、圍巾、手套,樣樣齊全——你都把自己裹成熊了,但是還是冷得受不了。
瞧瞧我,一件加絨的風衣即可瀟灑走天下。
187。
我說:“我看,我得收回你像企鵝那句話了。”
你說:“我本來就不像!”
我說:“是呀,企鵝可不會像你一樣,一吹冷風就凍成篩子。”
你說:“有本事,你夏天的時候跟我去休斯頓。”
我說:“……你贏了。”
188。
冬天在紐約凍成狗。
夏天在休斯頓熱成狗。
事實上,我完全不熱衷於變成狗。
189。
我手撐著岸邊的防護欄,一屁股坐在到欄杆上,一邊解著風衣的扣子,一邊向你伸出手:“Sherry,你過來一下。”
你警惕地看著我:“做什麼?說不過我,就要打擊報復?”
我翻白眼:“不是!過來、你過來一下嘛!”
你狐疑地看我,最後還是哆哆嗦嗦地走過來了。
我把你擺成背對我的姿勢,然後雙手插兜,將風衣掀開,從後面把你抱進懷裡。
你的靠近,帶來了一絲涼意,順著我穿在風衣裡的毛衣直觸面板。
190。
我樂呵呵地把下巴支到你戴著帽子的腦袋上,手插口袋,攬得你更近些。
你在我懷裡扭了扭,找到了舒服的姿勢,向後一靠。
我問道:“暖不暖?”
你笑道:“暖。”
191。
你笑問:“軟不軟?”
我回答:“……軟。”
隔著風衣貼近你胸部的手,再不敢隨意亂動。
192。
你又說:“Bucky你別抱太緊哦。”
我奇怪:“不抱得緊一點,會有風透進去的。”
你一本正經:“可是你要是起反應了怎麼辦?”
我花了半分鐘才搞清楚你黃暴的意思,瞬間漲紅了臉:“臥槽!你,你說什麼呢!不會有反應的!”
你說:“萬一呢……”
我叫道:“你不閉嘴我就把你扔海里去!”
你笑道:“你捨得嗎?”
我語氣一滯:“……我自己跳下去還不行嗎?”
193。
我轉移話題地抬頭看向遠方:“Sherry你看那邊。”
“那邊怎麼了?”你歪頭看過去。
“那個幾乎隱藏到天色下的綠線,你看到了沒有?”
“嗯……實在太模糊了,看不清。”
“那就是自由女神像。”
“啊!紐約的標誌!”你的語氣立刻興奮起來,“這麼多年了,她還用右手舉著火炬吧?”
“……沒聽說自由女神用左手拿火炬。”
“她也該換換手拿了,多累啊。”
“……你管得比太平洋的警察還寬。”
“不要當著大西洋的面說太平洋嘛。”
194。
你靜靜地看著遠方的自由女神像。
而我偷偷看著你的臉頰。
趁著你心情不錯的樣子,我問道:“Sherry,你……不回去過聖誕節好嗎?”
你一時沒有回答。
我又說下去:“我的意思是,Verona校長說的沒錯,你出來這麼久,的確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