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天校長會找身上有味道的學生談談的。”
我還是有點不放心,不停地朝逃跑的紅綠身影看去。
“哦,差點忘了說了,校長跟我的姓氏一樣,”你又說道,“都姓Verano。很巧吧?”
138。
Steve:“……等等。”
我:“……值得我感謝的父親大人是校長?”
139。
“快上來吧,兩個蠢貨。”你懶得再搭理我們,關上了窗戶。
我跟Steve大眼瞪小眼。
“說你呢,蠢貨。”我說道。
“你識數嗎?導師說的明明是‘蠢貨’、‘兩個’。”Steve說道。
140。
“週末你跑學校來做什麼?”我問道。
“找我導師談作業。”Steve從地上撿起被踩了幾腳的畫,是一幅水粉。
“週末你跑學校來做什麼?”Steve反問。
“找你導師談戀愛。”我回答。
141。
我們並肩來到你的畫室時,你已經準備好了棉布和酒精。
你先給傷重的Steve處理傷口。
Steve特別感動,都熱淚盈眶了。
然後你朝我勾了勾手。
我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坐好,等你給我上藥。
這時我才知道,Steve的熱淚盈眶不是因為感動——
太他媽疼了。
142。
我盯著你專注的眼睛:“我一直以為畫畫的姑娘都心靈手巧——騙子。”
“疼一疼,長一長記性,以後不打無謂的架。”你說著,然後不要錢地往消毒棉上倒酒精,“乖,把臉湊過來。”
我熱淚盈眶:“……嚶。”
143。
“我說啊,”我試圖轉移注意力,把目光集中到你因為專注而縮小的瞳仁上,“如果我把火柴丟出去,他們真的會燒起來嗎?”
你瞥我一眼:“會啊——如果我倒下去的那兩桶牆漆是油性漆的話。”
“……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聳聳肩:“我用的是水性漆塗牆。”
“……騙子。”
144。
你就是個大騙子。
外表看起來要多清純有多清純,要多高冷有多高冷。
但內心要多腹黑就有多腹黑,要多黃暴就有多黃暴。
我真是……上了你的賊船!
145。
可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
我們都知道在這世界上,有錢人和有權人是兩種最有特權的階級。
而長得好看的人是第三種。
146。
“想好回家怎麼和媽媽說你的這一身傷是怎麼回事了嗎?”你輕輕撫平我臉頰上的膠布。
“老媽早就習慣了。”我說著。
你瞪我。我還想辯解。
“沒有母親會習慣自己兒子受傷這件事的,Bucky。”Steve說,笑容無奈。
147。
Steve的媽媽在一年前去世了。
我把要辯解的嘴巴閉上了。
但你卻抿唇一笑:“是啊……”
到後來我才理解了你這一笑裡的含義。
148。
Steve母親去世一年,但她的印跡還在Steve身邊時隱時現。
但你母親尚在,她卻未過問你。
有媽媽還不如沒有呢。
你大概是在想這個吧。
149。
“那個,導師……”Steve拿著他的作業走過來。
“私下裡就不用再喊導師了,”你接過他的畫,“直接‘Sherry’吧,反正我也只比你大兩歲。”
你又瞥我一眼:“比他大一歲。”
我笑道:“那倒是呢,Sherry姐姐!”
150。
雖然比我跟Steve都大一點,但單從外貌上看,顯然是我比你們都大。
你甚至看起來比Steve還小。
而且你比他結實不到哪兒去,一看就知道你們是藥罐子。
151。
被我喊了“姐姐”,你也不生氣。
你似笑非笑地一揚眉:“你不乖哦,Bucky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