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迎風哪裡知道,桓筱兒早就向寒濜將她與自己鬧掰的事情和盤托出,前因後果寒濜都已經清清楚楚。因此,他越是這般咄咄逼人,寒濜只會以為,他是在針對桓筱兒,無理取鬧。
“那個。我們去二樓看看吧。”桓筱兒急忙打斷兩人,拉著寒濜像樓梯處走去。
寒濜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便隨著桓筱兒去了。
雪迎風心頭也甚是不快,還有一份不甘和酸楚,長袖一拂,闊步向鋪外走去。
可是,未走至門口,便遽然從二樓簷上跳下七八個黑袍蒙面人,明刀亮斧,來者不善。就在身影衝出的剎那,雪迎風猛地向後一退,躲過了這頭一刀。沒有給雪迎風一絲喘息的機會,接連又徑直像雪迎風襲來。
這些人是衝著自己來的,意識到了事態嚴重性,雪迎風便瞬間認真起來。左手一抄,從旁而擊,如風雨大致之勢,最前的兩人便齊齊躺倒在地上。
聽到這般動靜,寒濜不假思索便也立即上前。不到片刻,店內便亂做一團,驚慌尖叫聲也立刻傳遍整條街巷。
寒濜和雪迎風被這些人相隔而開,兩人手無寸鐵,擊倒一人,另外的便又接連攻過來。但兩人武功明顯在這群人之上,幾輪過後便局勢明顯,地上躺倒了三四人已無法在站起來,吃痛的抽搐著。
忽然這一干人等身後又衝出一人直向雪迎風而來,氣勢明顯與他人不同,出手乾淨利落,劍鋒凌人,每次出劍都直衝著雪迎風要害之處,幾番下來,已然額頭見汗。
而寒濜那邊,那些黑衣人接二連三的敗下陣來,見著雪迎風陷入苦戰之中,寒濜不由得心急了起來。
與雪迎風對峙之人來勢驚人,劍路嚴謹,滴水不漏,雪迎風只能一味的防禦,找不到進攻的機會。青光閃動,雪迎風被那人逼的退了一丈有餘,而後不知從何處又來一人,雪迎風進退兩難,騰挪閃躍,反手擒住那後來之人,電光火石之間,將他死死按倒在地,隨即側身閃過另一人的劍鋒。寒光陡閃,那人手中不知何時又多了一柄又薄又窄的長劍,猛地反刺,直指雪迎風的胸口。
情勢不妙,寒濜正欲大步奔向雪迎風之處,卻又同時聽得桓筱兒的尖叫,轉頭望去,一人正提刀向著樓梯上的桓筱兒劈去,桓筱兒也被嚇得癱坐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
寒濜一腳踢起散落在地上的短刀,正中那人腰間,頓時血花四濺,那人便立即從樓梯上滾落下來,剩下驚魂未定的桓筱兒。
而雪迎風這邊,他將上身猛落而下,雖然逃過了飛劍穿胸之顯,右臂卻被利劍劃了一條長長的口子,殷紅的血便止不住的湧了出來。那人還欲乘勝追擊,卻聽到有人大呵:“快走!”只見巡防的官兵大批向此處趕來,那人狠狠看了雪迎風一眼,無可奈何的向外撤去。
“追!”巡防隊伍的頭領吼道。一隊人便立即向黑衣人的方向追去。
雪迎風此時根本未顧及自己的傷口,而是轉頭向寒濜望去,眼神中夾雜著怨恨,不甘,悲傷與寒心。心裡也是五味雜成,為何你方才,想救的人不是我。
寒濜也察覺到了雪迎風的視線,看見他右臂大片的血紅,猶豫著想開口說些什麼,卻還是收了回去。他似乎是不敢直視雪迎風的眼睛,將頭偏了過去。
此時傳來了桓筱兒的喊叫聲,直叫著寒濜的名字。寒濜又是猶豫片刻,還轉身走去將桓筱兒扶起。
雪迎風將這些看在眼裡,藏在袖裡的手握得死死的,血從指縫裡緩緩的滲出。
“小的救駕來遲,還望小王爺恕。那頭領的話還未說完,雪迎風便紅著眼睛大步衝了出去,不管不過的搶了巡防隊伍的馬匹,飛馳而去。
一路不知撞倒了多少攤販,嚇飛多少人的膽魂,就這樣不要命的一路衝回王府。馬匹還未停穩,便翻身而下,帶得他狠狠的摔了一跤。他也不管,立即向府內跑去。
撞見正廳內的雪母,看到雪迎風這個樣子,魂差點嚇飛了,“風兒你這是怎麼了!”
而雪迎風卻一下撲向雪母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像個孩童般,毫無顧慮的放肆哭著。
雪母一時不知所措,看著雪迎風的傷口擔心不已,可聽得自己的孩子哭得如此傷心,心也不由得糾了起來。
任由雪迎風哭著,雪母一手覆在雪迎風的頭上,溫柔的安撫著,“乖,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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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樹銀花不夜天,千燈碧雲流霞宴。聲聲鑼鼓鳴,盈盈蓮花溪。滿城五光十色,千樹萬樹。歡歌紅樓,伏星客如潮。
不知不覺,時間荏苒而過,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