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轉身便匆匆沒入了人群中。他以為有必要回去一趟,這會兒,不知夙沙菁有沒有離開……
……
近來常常往返於白溪鎮與闕州城之間,這說遠不是太遠,說近也不大近,幾趟磨下來,還是有得受的。
寒濜回到柳宅時,又已經是大半日過去了。
自從住進柳宅以來,就沒過過一天安穩日子。不是被伯庸使喚過來使喚過去,就是看雪迎風與柳凡兩個人裝模作樣卿卿我我……他寒大公子能忍到今天這個地步,與從前比,脾氣確實是消磨了不少。
後腳還沒踏進院子,寒濜便聽見一個奇怪的聲音——
“哄~哄~”
什麼聲音?心裡正奇怪,抬眼正對上迎面而來伯庸悠哉悠哉的身影,暗叫一聲“不好”,寒濜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喲~回來啦~正好快吃飯了,回來得正是時候。”
遇見此人,準沒好事!
聽見伯庸的聲音,寒濜就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忽覺褲腿被什麼東西蹭來蹭去,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低頭一看,差點沒把寒大公子給嚇傻過去……
“你……你……做什麼……”寒濜強忍著腸胃裡翻湧的噁心,臉色變得煞白煞白……
“沒做什麼,遛豬啊~”伯庸笑得一臉燦爛。
“你……你讓它走開!”
看寒濜的樣子已經到極限了,將寒濜逼急了,或許自己的小豬會命喪他腳下。伯庸主張見好就收,咯咯兩聲就把小豬給喚了回來,還死皮賴臉地笑道:“看來我的小豬喜歡小白臉啊。”
“你這豬怎麼養得跟狗似的……”寒濜沒好氣地瞥了伯庸一眼,實在忍受不了被豬弄髒的褲腿兒,一臉嫌棄地迫不及待要去洗個澡,連正事兒都給忘了……
所以,碰見伯庸,準沒好事!
寒濜默默罵著,不知伯庸背後朝他做了一個鬼臉……
待寒濜舒舒服服泡了個澡之後,飯桌上已經聚得差不多了,正好夙沙菁也在,倒令寒濜想起了要緊事,卻也放心了些,至少讓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可那女人聊起天來大方隨和,與幾人相處甚是融洽,像是聽了什麼笑話,笑得千嬌百媚,如此一看,倒與尋常女子無異,若不論相貌的話。
幾個人在一起時,寒濜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鎖定在雪迎風身上,在這般境況下,他也就單純地只想坐到他旁邊,安靜地吃上一頓飯。其他的,便暫時拋之腦後。
可當寒濜快要接近時,恰好聽見伯庸滔滔不絕——
“喲呵~你們不知道啊!今個兒出大事了!”
寒濜聽見了也沒在意,繼續朝飯桌靠近,想說坐下來再慢慢聽伯庸胡扯什麼趣事……
“出什麼事兒了?”柳凡一邊往嘴裡送了一口大白飯,一邊問道。
夙沙菁捧著瓜子,一個接一個地嗑著,愛聽不聽地瞅著伯庸。
雪迎風正舉著筷子,與盤中一隻堅硬的雞奮戰,不知怎麼的,就是夾不下來雞腿。
還有一個不緊不慢正在走路的……
眾人好像都若無其事地等著聽伯庸講出所謂的“大事”……
“小白臉兒給豬拱啦!”
“啥!?”柳凡這一口飯給噎得……
夙沙菁沒忍住,“噗”地一聲一嘴瓜子殼噴伯庸臉上去了……
“咔!”雞腿終於斷了。
三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約而同地緩緩抬頭看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