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和……和主上……”
聽此言後,仇錦沒有任何反應,靜默了半晌,只深深嘆了口氣,“想必,一眾官兵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應該……是的……大人,眼下如何是好?”
“事已至此,何必垂死掙扎?申荊監,怕是要亡了……”
……
“你們大人呢?他現在在哪兒?”
“司城總領,大人料到您會來找他,一早便去樂音坊等您了。”
司城鰲喬裝打扮了一番,儘量低調行事,沿著乾來長街走了一刻左右,到了淹沒於花酒煙波中的樂音坊,一頭便紮了進去。樂音坊裡沒有太多人,只有一兩個樂師,都是自己人,見司城鰲到來,便同往常一樣恭敬地引他進去。
只是,不知道過了今天,還能不能稱作自己人,全看接下來商議的結果如何了。
如今雖然東窗事發,但司城鰲以為自己還沒有到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時候,申荊監總領的架子,還是不得放下。
裡間垂幕之後,依稀能見著一個熟悉的人影,司城鰲冷嘲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玩這些神秘把戲?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
“出門在外,是得謹慎些,如今這世道,敵我難分。別怪老夫多嘴,司城總領有閒情在這兒冷嘲熱諷,倒不如多花點兒心思編織你申荊監那張密網,若你像老夫這般多玩兒些神秘把戲,恐怕,今日也不會來樂音坊求助了。”
“你也別得意,有一點我可得說明了,今日我可不是來求助的,你我同時一條船上的人,你以為桓家落網,若我申荊監遭殃,你又能逃得掉嗎?”
“司城總領今日前來目的為何,旦請明言。”
“你不必裝糊塗了,我為何而來,你清楚得很。”
垂幕後面沒有動靜,沉寂卻被一個突然闖入的聲音打破——
“大人,有訊息了。”
司城鰲正欲說教這手下人怎麼如此不懂事,他們還在談話,就這般突兀的闖進來,不料垂幕裡的人影竟點頭示意了一下,那樂師便直接進去了,兩人交頭接耳,不知在說些什麼。
樂師出來後,連看都沒看司城鰲一眼,徑直便走了出去。
這般態度,可不尋常。
“什麼訊息?”司城鰲直截了當問道。
隔著垂幕,都能感覺到那頭散發出的沉悶氣息,看來大事不妙……司城鰲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良久,才終於聽見那頭緩慢的聲音,“司城總領,如今,你已成潛逃欽犯了。”
“什麼!?難道……這個夙沙菁,到底在幹什麼!”司城鰲憤然自語道,竟也少有的面露慌張,不過轉瞬,又變回了陰險的嘴臉,“哼,我雖敗露,可你別想把我推出去,我若落網,定會將你這個幕後黑主供出去,就目前的情形來看,凡是參與了這事的人如今都站在懸崖邊上,我勸你還是好生思量一番,要不要將我保護起來,全憑你自己定奪。”
……
進城有了好幾日,寒濜一行人整日就待在木鈴兒的醫館裡,哪裡也不去。可正值成敗關鍵時刻,不急卻是沒有道理的,但穆翛寧不許他們出去,幾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