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冷汗。
然而,當事人捏著清單卻一臉淡定。
當黑馬止住叫聲艱難地往後倒退兩步後,上頭的馬伕一身銀色盔甲軍裝從馬上下來,手裡的紅纓槍鏗鏘有力地噔在白水的面前。
馬伕大概四十來歲,長得有點凶神惡煞,聲音洪亮粗狂,當面就噴了白水一臉口水,「你小子活膩歪了是不是?耳聾了沒聽到後面的馬蹄聲?要不是本將軍及時制住身下的奔馬,恐怕你的小命早讓閻王爺給收走了!」
小巷某處,沈輕寒聽到薛鎮青的嗓門硬生生收回邁出一半的身體,一雙微微眯起的黑眸望向外邊的情況。
白水把清單往腰上一揣,放下聘餅,朝薛鎮青抱拳,「草民多謝將軍馬下留情。」
薛鎮青哼了聲,上下把白水打量,不禁虎軀一震。
到底是身手多高才能輕而易舉地把五十公斤的聘餅單手捋在肩上面不改色也毫不氣喘?
「你是何人?」薛鎮青當場就有了個念頭,像白水這樣的大力士,正是軍隊極為缺少的將士,若今日不拿下,恐怕日後他自己都會懊悔,將來也是大瑞國的一個損失啊。
白水淡淡地看了一眼薛鎮青,半響,重新捋起聘餅,他好像能從薛鎮青眼裡端詳出一種莫名其妙的賞識意味,於是說,「在下一介草民,不足向將軍道上姓名,草民還有要事,先行告辭。」
語畢,瀟灑就要轉身。
但一向熱愛大瑞國又注重人才的薛鎮青哪裡肯放過,出手就將白水擒住,「小子,你有沒有興趣為國效力,幹一番大事業?」
「……」白水面無表情地扭過臉,淡然道,「沒興趣。」
薛鎮青被愣了一下。
這小子,雖然長得白嫩嫩的,但夠豪爽。
他要定了。
這時,馬車裡,一慵懶的嗓音徐徐響起,「薛將軍,何事耽擱?」
薛鎮青沒有理會,固執地抓著白水的手,又說,「若你能從軍,本將軍定待你不薄。」
這話說得,只要有誰一個心思獵奇,話就不是字面上的理解了——薛鎮青,在當眾調戲良家少男。
「我說了沒興趣。」白水完全不給面子,扯開薛鎮青的手就走。
眾人倒抽一口氣:有個性。
誰不知道,朝堂上的薛鎮青是個一旦有心,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