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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我乘飛機到了拉薩,隨便找了個客棧先住下來,然後再一次檢查了先前制定的路線,其實不完全是我制定,其中有那麼幾個地方是張家人指定讓我走的通往墨脫的路線。那幾個地方我在地圖上找了找,是一片空白。

我並不需要匆忙的趕時間,即使實際上我是可以連夜包車前往派鎮,只是我覺得沒什麼理由這麼做,我不喜歡被別人牽著鼻子,反正張家人會在墨脫等著我的。

客棧的一樓有吃飯的地方,在離我不遠的桌子旁邊,坐著幾個年輕人,有男有女,最大的和我差不多,我觀察了一會兒,看出其中有倆男的好像對那個穿紅色衝鋒衣瓜子臉的女孩子都有點意思,偶爾還會互相較勁。其實我並不是特意做這件事,只是飯後有點無聊,我又沒有悶油瓶跟天花板交流感情的那份功力。瓜子臉的女孩大概也覺得這倆男人有些不對,坐立不安的時候看見我在看他們,便跑了過來,跟我說道:

“嗨,你也是學生吧,是跟我們一樣去墨脫的嗎?”

我看了她一眼,挺清秀的,看著人還行,不討厭,便點點頭。

“哎呀,那你加入我們吧,一起去墨脫,人多還力量大”她表現得挺驚喜的樣子。我笑了笑,她心裡想什麼我很清楚,女孩子的心思其實很透明,只要你願意花功夫猜,總能猜得到,不像悶油瓶,是個把佛主都能憋死的人。我忽然有點興趣了,點點頭,表示同意。

女孩有點親熱的拽著我的胳膊,將我拉到他們那邊坐下,介紹我的時候,我看見那兩個男人的臉色很是不爽。

按照他們的計劃,今天晚上在拉薩住一宿,然後明早包一輛金盃直接去派鎮,所有的費用當然大家平攤。

我做出了跟隨的姿態,不參與任何意見,也許是我不太愛說話,但是對所有人又都很友善,漸漸的大家便自來熟了。第二天一早,金盃車裡,兩男的一左一右的坐在瓜子臉女孩的身邊,女孩顯然有些窘困,不一會便挪到了我旁邊坐下。我笑笑,轉頭看著車窗外飛逝而過的景色想著自己的事。

從米拉山口一路往下,可以看到成群的犛牛散步在平原和山坡上,正是融雪季節,一路隨處可見山泉彙集而成的小河在平原上縱橫交錯,不時會有山澗瀑布出現。雪未融盡的地方,山體就呈現出白褐相間的斑駁色彩。

我正在神遊狀態,忽然聽見旁邊的女孩在跟我說話:

“嗨,你怎麼一個人去墨脫”

“哦,我去找一個人”我淡淡的回應著。

“他知道你要去找他嗎?”

“不知道”

“是那種很好的朋友吧”

我想了想,眼前閃現悶油瓶淡漠的眼神,搖搖頭,好朋友的這個定義不太適合我們倆。

女孩見我不愛說話,很快也失去的興趣,開始跟那兩個男的有說有笑起來。

到了派鎮,找了旅店休息下,天空開始飄雪花,我皺皺眉,吃過飯便回房間休息去了,明天翻越多雄拉雪山應該不會很輕鬆。

隔壁的屋子裡有爭執聲,旅店的隔音效果不好,大概是爭論明天是要繼續上路還是在這裡等著的問題。

不過,這跟我無關。

第二天清晨,雪依然沒停的意思,我已經收拾好了準備出發,我隨身攜帶的東西很少,除了必要的換洗衣物,就是高能量體積小的一點食品,再然後裡面還有一把我新弄的大白狗腿刀,雖然不如自己的那把黑金古刀合手,但也能湊合用。

隔壁的屋子裡陸陸續續的有人出來,大概是昨晚決定了今天要繼續走吧,其實很少有人會一見了困難就放棄,一種情況是基於經驗問題對困難的程度預見不足,所以不能做出正確判斷。二是高估自己的實力,覺得自己能克服出現的險況。這幾個人明顯是第二種,他們並沒有受過專業的登山訓練,也許這是第一次攀越雪山,臉上還帶著興奮的表情。

我看著他們,一如看著當初的自己。

三個門巴背夫與一個叫藏丹的嚮導和我們一起過雪山,這嚮導的名字總讓我覺得欠他錢。

雪山之上,風夾雜著雪,裹著冰雹呼嘯而來,每個人都自顧不暇的喘著氣,我跟在藏丹後面不緊不慢的向前走著,多雄拉雪山是由一個接一個山脈組成,這意味著你要翻越無數的雪山才能到達山的那邊。

在一個接近七十度的斜坡面前,所有人停了下來,藏丹比劃著手勢說,要小心,那個坡的另一面是個斷崖,崖下面是冰潭,要是滑下去就沒救了。

女孩們想要退卻,男孩卻躍躍欲試,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