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陸半江告訴跟著他的手下,他們不是一般的水上賊匪,他們是一個幫派,東海派,而他陸半江則是東派海第三十四代的掌門。
陸半江也算是個有本事的人物,把手下的那些小年輕們唬得一愣愣的,心甘情願地跟著他在水上做賊匪,還都有著光復東海派的野心。
也是沒多久,東海派陸半江成了這江湖的水上令人提防萬千的危險人物。
這江湖上沒多少門派是在水上的,卻有不少門派傍水而立,這東海派的出現著實讓這些門派不得不加強了弟子守衛,要是自家的船在自家門口的“護城河”被劫,這臉面是丟大了。而且陸半江這夥人張揚的作風,哪個門派的船被劫了,第二天訊息就傳開了。
泰山派就是其中一個傍水而立的門派,泰山邊上的泗江每日來往的船隻眾多,商船更不在少數,泰山派有部分生意也是靠這些來往的商船維持的。泰山派前掌門在兩年前過世,將掌門的位置傳給了當時的大弟子嶽明華。據當時的師兄弟的描述,嶽明華窮苦人家出生,父母早喪,年僅六歲就被叔母送到了泰山派習武,天賦不錯又刻苦,三十多年的苦練成了泰山派能拉出來撐門面的弟子,除了功力日益精進之外,更將泰山派的獨門刀法削山刀練得出神入化。當了掌門之後,練功習武的勁頭沒什麼大變化,不過心性卻有些傲了起來,和原先的師兄弟也少了親近多了疏遠,掌門人的架子也擺了出來。平日裡粗茶淡飯,現在卻是大魚大肉略顯奢靡。近幾個月還在泰山巔修了氣派的泰嶽閣,門下那些和嶽明華平輩的弟子,雖然有些意見,但礙於嶽明華的掌門之位和超他們大截的武學修為,也沒有多說什麼,只要泰山派能夠保持現在的江湖地位也就罷了。
“東海派”
嶽明華正在泰嶽閣打坐,門下一個弟子冒冒失失地闖進來,向他稟告了這些日子其他門派水上巡視,提防東海派陸半江的事情。嶽明華兩個月前就進了泰嶽閣清修,對江湖上發生的事情也沒能及時地知道。不過,一般都是大弟子嚴格每五天上泰嶽閣稟告一次,這次怎麼會是這麼魯莽的小弟子。
“你大師兄呢?”
“今日有商船會帶我們之前買的東西,大師兄帶著一些師兄弟到泗江邊上去迎了。師傅,江湖上傳得東海派神出鬼沒,大師兄不放心,就親自去了。”
“這樣,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嶽明華看到小弟子退了出去,臉上的神情顯得興奮起來,東海派,還真是許久沒有人提起的門派了。他知道東海派還是在讀泰山歷任掌門的手記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的。這個在五十多年前絕跡了的門派,竟然會重現,還是以這種低卑的地位,水上賊匪。
要是東海派的前任掌門鄭海還在,會氣得比之前的死狀還慘吧,當然,嶽明華沒有親眼見過,只是看札記就能想像那種慘狀。當然,他的興奮不是因為這東海派的重現,而是想拿到札記裡提到的浮沉靈珠。
浮沉靈珠的故事,我們稍後再講。
沒消得多少時候,那個小弟子又出現了。
“掌門,東海派出現了,大師兄和那夥人打起來了。”還是那個小弟子,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跌進泰嶽閣大廳的。
嶽明華皺起眉頭,出現得這麼快,自己還沒盤算好該怎麼做,算了,先擒了再說。“讓弟子們都去泗江邊待命,這次我泰山派要為武林除了這水患。”
而這時,泗江江面上,泰山派商船上,陸半江還是那樣,蓑衣竹帽,手持著砍刀,站在艙頂,眼神凌利地看著手下和泰山派弟子的混戰。嶽明華的大弟子嚴格被東海派的三個賊匪纏住,無暇顧及其他。
嚴格雖然不是高手,但也是泰山派這輩弟子裡的佼佼者,對付一般的賊匪,以一當十也基本不是問題,但如今卻被東海派三個賊匪纏得無法脫困,看來這陸半江也是個不容小覷的人物。
“嚴師兄,我們來助你。”話音還沒落,嚴格身邊多了兩個手持短刺的紫衣女子,近身攻擊,短刺的威力不可小視,一對一,嚴格很快就制服了其中一個賊匪,並在兩個女子的幫助下,降住了另外兩個。正當舒氣之時,只見陸半江用手作哨,輕吹一聲長哨,江底躍出數十個賊匪,逼近嚴格。
真是令人佩服的閉氣功夫,打了也有小半柱香的時間,這些賊匪竟然還能在水下憋氣,等待時機,不過,有如此周詳的準備,看來這陸半江真有可能今日就是衝著泰山派去的。
“既然陸幫主還不肯收手,那就別怪晚輩們不客氣了。”寒氣從身後襲來,陸半江機敏地轉身,只見三名青衣女子從左中右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