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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聲鞭響,黑衣蒙面的女子自房頂躍下,長鞭一甩,打在沈唐和餘一青之間的地面上,地上立顯一道白痕,石煙揚起。女子收鞭之勢一起,沈唐扯住鞭子,藉著收勢之力騰起,出掌擊中女子右肩,女子吃痛下落,閉眼昏迷。沈唐的右手抓在她的右肩,使勁,女子仍未醒,沈唐左手欲摘女子蒙面之物,卻見她的雙眼睜開,眼波里的狡詐一露,她右手兩指一併,點在沈唐身後的大穴,洩了一半沈唐聚起的內力。沈唐眼裡的血色竟然也散了大半。
沈唐右手一脫,臨空在女子的胸前一掌,“找死。”女子被其一掌擊落在地,難以撐起。餘一青也無力再起。
沈唐飛身懸在女子上空,欲在女子腦門施掌。女子的眼波一轉,那春水似的眼眸,沈唐略覺眼熟,掌下一猶豫,卻給了女子可趁之機。女子又以指點中沈唐頸部大穴。沈唐翻身倒地,“你。”
女子舒了一口氣,強撐地站起,卻見沈唐周身發出淡藍色的光芒,心頭一緊。
凡叔這時衝進後院,見沈唐如此,急忙撈起沈唐飛出牆外。
女子捂著右肩,看著餘一青,“快走。”
餘一青會意,拾起劍緩緩爬起,“敢問姑娘高姓大名。”
“江湖出手吧了,有緣江湖再見。”蒙面女子也飛身出牆外。
餘一青扶著牆走到前面,那些江湖客看上去高大威猛,豪爽仗久,竟然都躲在小樓上聽先生說書,也沒有一人施援手,真是可笑。她拉住跑堂小柳,“剛那昏迷的小乞丐呢。”
“我們老闆娘帶到樓上去了。”
餘一青扶著欄杆往上走,走到二樓便叫,“江小雨,你在哪裡,小雨。老闆娘,你在哪。”其中一間房門被推開了,面色也有些蒼白的陶然施施然走了出來,“吵什麼。進來。”
江小雨被陶然換了身乾淨的衣物,擦淨了臉,扶在床上休息。
“這小乞丐倒是個美人胚子。”陶然看了看餘一青,“你和這姑娘應該不是丐幫弟子吧,看著有些不同。”
“我不是,小雨是。”
“剛沈少主說你是九齋翁的弟子,九齋翁是?”
“不瞞老闆娘,師傅是關山派的九齋翁,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有人看見我這把劍就知是這是我師傅的佩劍。”餘一青坐在江小雨床邊,暗暗調息,也丟擲了心中的疑惑,“難道師傅很有名。”
“這我不知道,我一婦道人家,雖說開個客棧接待江湖人,但對江湖的事情沒大興趣。你要是有事情想問,可以去問問我這客棧裡的說書先生。”陶然走到門口,“這房間我暫時給你和這小姑娘住,你們安心養傷。”
“謝謝老闆娘。”
“不用謝,畢竟這事還是因我而起,是我對不住你們。對了,我叫陶然,不用叫我老闆娘。”
“在下餘一青,這是我朋友江小雨。”
陶然擦了擦臉上的汗珠,點了點,關門離去。
凡叔帶著沈唐一路輕功到渡頭,沈唐身上的淡藍色光芒稍稍淡去。凡叔甩下大錠銀子給其中一個船老大,將沈唐帶上船,吩咐船老大趕快撐船走。
船到水中心,船老大實在忍不住問,“這位大俠,我倒底是要撐到哪裡。”
“往洛水方向去。”
船老大撐杆差點被嚇掉,“什麼,洛水。這,我這船不能去洛水。”
“去,我保你無事。”
“不成,不可以,大俠,你不要為難於我。”船老大放下撐杆跪下,不停地給凡叔磕頭,要沒有通行資格的船隻去洛水,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凡叔抽出腰間的佩刀,架在船老大的脖上,“如果不去,我現在就讓你喪命。”
三洛門。
唐若心在沈城的床邊繡著荷包。
沈城的臉色還是挺不錯的,作為一個受致命傷,昏睡在床上已六年多的人來說,算是挺不錯了。唐若心每日給丈夫擦洗身子,見鬍子長了就小心翼翼地刮淨。對於唐若心來說,沈城就像從來沒有昏睡一樣,每日都可以和他聊天。
唐若心又在和沈城話著家常,“唐兒很厲害,現在江湖上無論正邪的門派都怕我們三分,洛水上也沒有人來搗亂。過幾日就是正道武林大會了,林凡和唐兒去了泰山,準備看看這正道武林在籌劃著什麼,希望不是和我們門派有關。若兒年紀不小了,洛陽堂的小堂主葉淺,若兒和他有幾面之緣,倒也是歡喜,我準備和二弟商議下,看什麼時候就把事情辦了。心兒你睡著前都沒有見過,現在長得壯實的緊,唐兒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