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去的醫院剛好歇業,誤打誤撞就來到了這間寵物醫院,當時為炮炮看診的正是這位顧楷顧醫生。
一開始俞向柏對顧醫生的沉默感覺有些不適,想著以後還是去其他寵物醫院,可禁不住炮炮像是塗了膠水一樣黏在顧醫生的身上,賴在顧醫生的臂間勾住白大褂,怎麼拉也不願意放開。
炮炮這麼粘人的舉動只有對俞向柏這個主人這麼做過,拽著一個剛見面的陌生人——而且還是個醫生——不放這種事是從來沒有發生過,這讓俞向柏吃驚又吃味。
俞向柏後來想,大概是小動物對溫柔的感知格外敏感,炮炮一下子就看穿了顧醫生沉默下的溫暖。
之後顧醫生所在的這家寵物醫院就成了炮炮的固定去處。
就在一個十分平常地帶著炮炮去看顧楷的早上,俞向柏忽然覺得心裡有什麼像是微涼的春水破開寒冰,清脆的聲響驚醒了他心裡萌動的歡喜。
江越曾經問過他到底喜歡顧醫生什麼,他不假思索地回答:“喜歡他的臉,他的聲音,還有他的溫柔。”
江越斜睨著俞向柏道:“好膚淺的喜歡。”
俞向柏反駁道:“又不是寫學術論文,就算再膚淺也是喜歡。”
“炮炮胖了。”顧醫生的聲音敲醒了俞向柏,體重秤上的讀數比起上次體檢多了不少。
俞向柏伸手點了點炮炮的鼻尖,回答道:“這周炮炮被我媽接去了,大概是她沒忍住,給炮炮喂太多零食了。”
顧醫生了然地點了點頭,繼續手上的檢查工作。
炮炮乖乖的躺在軟墊上,只用爪子勾著顧楷的衣襟。
看著炮炮和顧楷親近的樣子俞向柏有些吃醋,一時間竟然弄不清自己是在吃炮炮的醋,還是在吃顧醫生的醋。
顧楷放下炮炮的尾巴,解下口罩,終於結束了最後一項常規體檢。
他直起身看著俞向柏道:“炮炮很健康,最近控制一下飲食就行了。”
“好,謝謝顧醫生。”俞向柏聽到炮炮一切健康就放下了心,眼睛裡亮晶晶的,看的顧楷有些出神。
他好半天才伸手把炮炮從軟墊上抱起,拎起它的小爪子想要對顧楷告別。
炮炮像是知道了主人即將把自己帶離辦公室,在俞向柏懷中劇烈掙扎了起來,伸出兩隻爪子拼命朝顧楷的方向撲騰。
顧楷見狀,繞過桌子走到俞向柏身邊,接過俞向柏懷裡的炮炮,兩人差不多的身高讓他們肩膀抵在了一處。
俞向柏心裡有些小雀躍,悄悄往顧楷那邊又靠了靠。
炮炮的小爪子按著顧楷弧度優美的下巴,使勁拍了拍,像是要引起顧楷的注意。顧楷順勢抓起炮炮的軟爪,放到自己唇邊輕輕吻了吻。
俞向柏分明看見了顧醫生嘴角微翹的弧度。
“顧醫生,我們家炮炮賴上你了,就是不想走。”俞向柏半開玩笑地對顧楷這麼說道。
我也不想走,我也要賴上你了。
俞向柏在心底說。
他看見了顧醫生眼裡帶著取笑意味的光芒,不禁臉上一臊。
俞向柏預約的時間是顧楷下班前的最後一個體檢時段,結束了炮炮的體檢他也就下班了。俞向柏就是衝著這一點才約的這個時間,這樣他就能在顧醫生的辦公室裡待上久一會兒也不會影響下一位顧客的預約了。
顧楷揉了揉手中的炮炮,抬頭道:“我要下班了。”
俞向柏一聽不免有些尷尬,正想說些什麼,就聽見顧楷的下一句話:“我開車送你和炮炮回家吧。”
“誒?顧醫生你說真的嗎?”俞向柏驚喜道,帶著炮炮坐公交車總不是什麼好體驗,顧醫生開車送的話也讓炮炮少了許多顛簸。
——更何況還延長了和顧醫生單獨相處的時間。
顧楷點頭,把炮炮放回軟墊上。
俞向柏看著顧楷邊走邊脫下身上的白大褂掛回衣鉤上,露出裡面的白襯衫。襯衫收在西裝褲裡,更顯得顧楷肩寬、腰窄、腿長。
“顧醫生的屁股也很翹。”俞向柏悄悄地在心裡想。
顧楷半低著頭,解開袖口的扣子,把衣袖挽到手臂上,露出小臂流暢的肌肉線條。俞向柏的目光跟隨著他的手指來到領口處,一扭解開了繫到最上方的紐扣,俞向柏恨不得那幾根修長的手指再多解開幾顆,把顧醫生的鎖骨和胸膛暴露在空氣中。
顧楷抬眼,看到似乎在對著自己發呆的俞向柏,眼底的笑意更濃。
他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著,弄得俞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