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到筋,從神識到元嬰,同一時間都受到了無比的摧殘。
難以忍受!
為何會這麼疼?
聞春湘後知後覺的想到,他此刻應當沒有中招才是。
……是羊皮卷!
就如同當年謝徵鴻拼死將他救出一般,那時他的身體不由的也感受到了謝徵鴻所受到的痛苦。那麼此刻,遭受痛苦的人到底是他,還是謝徵鴻?
聞春湘的神智一下子回來!
關鍵時刻,他竟然被心魔控制?
“你醒了,但似乎有點晚。”
聞春湘心裡想到了一個可能,他猛然睜開眼,看見謝徵鴻在他面前不斷的墜落下去。
“你害死了那個凡人,害死了我的師兄宋清,如今,你也會害死你的謝徵鴻!”
聞春湘耳中不斷的閃現著那段話。
老和尚的死,宋清的死,幾乎都和如今的謝徵鴻重合在了一起。
當他沒能力的時候,他只能等著被人救。
當他有能力的時候,卻被心魔所趁,錯失良機?
如此可笑!
他和小和尚剛剛見面的時候,他信誓旦旦的說,有他在,不會有人能傷害到謝徵鴻一根毫毛。但他們真正一起踏上這長生道時,究竟是他保護謝徵鴻的次數多還是謝徵鴻個保護他的次數多?
他那麼差的運氣,竟然連小和尚也開始傳染了。
聞春湘想笑,可是笑不出來。
在謝徵鴻墜落下空之時,地上忽然開出一朵巨大的牡丹,將謝徵鴻包裹在其中。
“前……”
謝徵鴻被堵住了聲音。
他身體被季歇的劍氣不斷的破壞,若非蓮花印護住心脈,他此刻早已身死道消。
如今這牡丹,也是聞春湘的本體分株之一。
原本,這分株只是他種在靈鈞島上的打算給小和尚的“驚喜”。對如今的小和尚來說,恐怕只有驚,沒有喜了,聞春湘抬頭看了看天空,除去被天雷劈開的那一片之外,剩下的依舊是血光漫天。
“雖有血光蔽日,但此刻,應當還不到傍晚。”聞春湘忽然出聲說道。
季歇雙手託著劍,轉頭看向聞春湘道,“應該是。”
“那便讓它徹底黑了如何?”
“善。”
“聞春湘,你瘋……”
顏喬像是知道聞春湘要做什麼一般,正要上前,卻被玉泉器靈攔住了去路。
“你不是他們的器靈麼,攔著我做什麼?”顏喬怒道。
玉泉器靈的臉色難看的幾乎過分,“是當年魔皇與我定下的誓言,我難以違背。”
當年謝徵鴻在與玉泉器靈一戰之後,力竭而睡,只有玉泉器靈和聞春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