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照金婆羅花的眼光來看,聞春湘手中絕對沾過血,還不是一點半點。若不是聞春湘此刻身上沒有半點魔氣,氣息又純正,金婆羅花無論如何也不會認為他是個魔修。
只是這樣的念頭在金婆羅花腦海中只是微微閃過一瞬,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
“我在此已經恭候多時,諸位終於到了。”金婆羅花微微一笑,化作一道青光縱下,身上印出陣陣亮光,轉眼便到了靈帝等人面前。
金婆羅花掃了一眼靈帝身後的人,在謝徵鴻和聞春湘身上多看了兩眼,收回視線朝著靈帝笑道,“我說老朋友,你就著不厚道了,四方天會在二十五重天的的崇陽宮殿之上,周圍玄氣重重,仙氣混亂,難以飛行,又有無數陣法擋著,你的修為雖然不怕這些東西,但你身後的這些弟子恐怕就不能了吧。怎麼靈脩天宮窮的連個代步的仙器都沒有了?”
“因為我知道你要來,所以才省下了一些。”靈帝並不將金婆羅花的話放在心上,相反還顯得有些開心,“老友你當年將蓮臺和你的本體花托融合煉製在一起,又有……又有羅漢尊者為你在旁護法,你的寶座就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代步工具,知道你要來,我其他的那些收藏又怎麼敢在你的‘年華花臺’面前班門弄斧?”
“我就知道你想要覬覦我的花臺很久了。”金婆羅花笑罵了一句,“罷,好歹你門下一個弟子打的是我的旗號,若不是不給你點好處,你怕是不會輕易讓我將人帶走。”
說完,金婆羅花一抬袖子,面前已經出現一點靈光,“咄!”
這點靈光忽然震動起來,倏而蔓起無數光華,旋轉著出現了一巨大的坐檯。
謝徵鴻等人正要去看,卻見靈帝伸手一點,他們眼前頓時一片模糊,神識也變得遲鈍起來。耳邊靈帝的聲音響起,“爾等趕緊坐下,不要去看,不要用神識去窺視!”
這“年華花臺”中的“年華”兩字,取的乃是“拈花”兩字的諧音。換言之,這花臺的前身乃是當年佛祖拈花一笑,迦葉得道之後賞賜而來的蓮臺。佛祖賜下的東西,又豈是尋常物件?這蓮臺若用仙品等級來分,少說也是個後天靈物,放在無數帝尊級別的修士眼中,也是一等一的寶貝。金婆羅花知道此物貴重,害怕別人來搶,便將本體的花托取下,請來迦葉尊者在旁壓陣,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年才熔鍊成這花臺,成為金婆羅花的護身之物。
能夠坐在這花臺之中,對這些靈脩弟子的好處可是一等一的,就算沒能在四方天會上撈到什麼好名次,能夠坐上這花臺也不比優勝者差多少了。靈帝也就這麼張口一說,並沒有想到金婆羅花當真這麼爽快的就將花臺給放了出來,他和他的關係恐怕還沒有好到這樣的地步。
此刻除靈脩弟子之外,其餘人士都陷入了玄之又玄的狀態之中,難以保持神智。
謝徵鴻更是覺得這花臺帶著熟悉的氣息,轉眼就入了定。
“你居然捨得將你這寶貝放出來?”靈帝知道里面的弟子聽不見,乾脆問道,“你是為了謝徵鴻?”
“一半一半。”金婆羅花搖搖頭,“我剛從休息尊者那邊回來,你可知他和我說了什麼?”
“休息尊者?”靈帝愣了半響,“他不是想來走到哪兒睡到哪兒,根本不怎麼管事的麼?”
“可這一次他卻和謝徵鴻聊了好幾個月。”金婆羅花淡淡說道,“休息尊者說了,他也看不出謝徵鴻的深淺來,唯一的可能,怕是這謝徵鴻和當年的佛子扯得上幾分關係。”
“這話可不能亂說!”靈帝見“佛子”兩個字輕輕鬆鬆的就被金婆羅花說出來,難免有些著急。
“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有懷疑過?”金婆羅花斜睨了靈帝了一眼,忍不住笑了笑,“若你沒有往那邊想過,恐怕你不會這麼看重謝徵鴻。”
話都說到這份上,靈帝也只好點了點頭,“我的確有想過一些,但謝徵鴻若是佛子,恐怕他一飛昇就能引起佛界震動,根本不可能被你我發現。”
“我有說過他是佛子麼?”金婆羅花似笑非笑的看著靈帝,“三十三重天通往西天極樂之地如今被封鎖,想要重開要麼就集齊諸方菩薩羅漢,要麼就找到佛子,請他以無邊佛力開啟大門,重新歸位。可佛子的動向除了佛祖誰也不清楚,佛祖多年未出,其他道祖們更是我們難以接觸的存在。謝徵鴻雖然不可能是佛子,但極有可能是佛子身邊的人。我將花臺放出來,就是想要看看謝徵鴻身上會不會有什麼反應?”
“那你剛才說的一半一半又是什麼意思?”靈帝好奇問道。
“是聞春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