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溫鴻身上的佛寶能夠解除我們身上的詛咒,那魔夜門就再也找不到我們,你我也能分開,再也不用相看兩生厭了。”
“城主沒說,城裡的長老也沒有說,於澤也沒有說,我們兩個人何必去做這樣一個出頭鳥?”夜紫婉言回答道,“他們兩人起碼還得在這城主府裡呆上二十年,你以為這二十年那些人會什麼都不做麼?”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謝徵鴻和聞春湘兩人走到龔子軒為他們安置的洞府的途中之時,受到了無數懷揣著各種惡意的視線的打量。
現在夷鹿城裡,幾乎人人都知道城中新來了一對魔佛道侶,會在二十年後代替夷鹿城裡參加大比。
魔佛的數量本來就不算多,而且還成了道侶的更是罕見。加上兩人姿色出眾,想要不引起注意都難。
修士之中大多沒有什麼真愛可言。
往往一對雙修道侶各有各的侍妾爐鼎,結為道侶純粹是因為修為受阻,體質合適。仙修之中尚且如此,魔修更是肆無忌憚。在聞春湘和謝徵鴻兩人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不少魔修開始盤算著要不要去勾搭一下了。
難道兩個魔佛,還能指望他們情比金堅麼?
這麼短短几步路,聞春湘已經見到了各種各樣上來勾搭他和小和尚的修士,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一撥又一撥,簡直煩不勝煩。
最後聞春湘實在沒忍住,幾個金剛手下去,拍飛了好些個修士,若不是顧忌著小和尚在身邊,恐怕這些人全部都能身死當場。如此一來,兩人的名聲才真正大了起來。
城中傳言,那兩個魔佛之中,有一個是醋罈子,多看他的道侶一眼都不行。
對此,聞春湘表示不予置評。
兩人開始了深居簡出的生活。
自上一次與聞春湘雙修過後,謝徵鴻就處在了化神巔峰的階段,只待契機一到便可成功突破,成為合體期修士。
“譬如一切川流江河,諸水之中海為第一:此法華經亦復如是,於諸……”謝徵鴻背誦的是《妙法蓮華經》中的一段,主旨在於稱讚,沒有什麼大用。但佛修就是這麼死腦筋,不管這經文裡到底說的什麼,該背的還是背,該唸的還是念。
這樣的場景聞春湘少說也見了一百年,沒有什麼好見怪不怪的。
但自從上次雙修過後,聞春湘再看見謝徵鴻撥動佛珠唸經的樣子,就總有種臉紅心跳的感覺。
兩個人都沒有什麼深刻的感情經歷,也不知道雙修道侶應當如何相處,反而像是將那場雙修自動忽略了一般,繼續著以前的模式。雖然偶爾聞春湘也會覺得有些奇怪,但這樣的相處方式無疑會讓他覺得安心。
聞春湘出神了一會兒,便發現一邊唸經的謝徵鴻不知道何時已經停了下來。
雙目微閉,神態安寧,卻是在入定了。
聞春湘忍不住笑了笑,像小和尚這樣能夠念著念著就入定的佛修還真不多。看來上次的雙修,並沒有讓小和尚的道心蒙塵,不然,小和尚不會這麼輕易的入定成功。
想到這裡,聞春湘心裡不由的微微緊了一下。
隨手揮出幾道陣法,將洞府護得牢牢的,自己卻瞬間移到了陣法之外,席地而坐,在旁邊為謝徵鴻護起法來。
或許是小和尚在身邊的感覺過於安心,又或許是這樣被看做雙修道侶的日子讓聞春湘的心鬆快了不少,漸漸的,他反而能夠將過往藏在記憶深處的事情挖出來再好好想想了。
謝徵鴻又來了那個山谷中的房間裡。
這一次,謝徵鴻敢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而是在入定。
但是為何入定之後會看見這麼一副景象,卻是他暫時還無法理解的。
在玉泉洞天之時,謝徵鴻就察覺到了自己身體裡的一些異樣。
當時那個神秘人交給自己的據說是四分之一的東西,他甚至都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牢牢的被封印在他神識的最深處,逼得連氣運香那般逆天的東西都挪了位置。
只是稍稍觸動一番,便可和玉泉器靈打上好幾天。
這樣的威力,讓謝徵鴻沒來由的覺得有些驚恐。
佛修的大乘期大能在飛昇前偶爾會運用秘法,步入輪迴彌補道心缺陷,期望自己飛昇佛界之後能夠更上一層樓的事情謝徵鴻其實也有了解過一些。
不管是他手上的蓮花印也好,還是後來發生的種種奇妙之事也好,都在強烈預示著什麼。
哪怕謝徵鴻再不注重這些外物,也不由得的想要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