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出言相邀,更是謝徵鴻的三生修來的福氣,這樣的好事他若是不願意來,那貧僧日後恐怕就再也看不起他了。”
“有道理,合該如此。”
這些佛修紛紛嘰嘰喳喳了起來,福真在一旁作壁上觀。好不容易將這些佛修送走,福真才揉揉額頭,露出了一些譏諷之色。
“怎麼,福真魔佛也會覺得煩惱麼?”
福真就算不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誰,“當然會覺得煩。越和這些腦子不清楚的佛修呆在一起,我就越發的覺得當年墮入魔道實在是個再聰明不過的決定。”
“哈哈,福真魔佛驚才絕豔,創出舍利偽裝之法,如今混在這些佛修裡,沒有一個人能夠發現你的身份。聽說,上次一個佛修在圓寂之前,還將他的舍利子託付給你轉交宗門?”
“我陪他演了那麼久的戲,這點舍利子不過是個報酬而已。”福真不在乎的說道。舍利子出來的時間越短,用來偽裝的效果也就越大。“只是沒有想到,當年見到的聞安,竟然就是謝徵鴻?”
“你在後悔麼?”
“當然後悔。”福真伸手拖著下巴,臉上帶出了一絲頗有興趣的笑容來,“在銘心的幻境之中,他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元嬰期修士。可是那麼多人去了,只有他堅持到了最後,還因此順利結印。這份機緣,又怎麼會是普通人所有?我是自甘墮落的魔佛,他是和魔修站在一起的佛修,這樣的人,我當然願意再見一見。只是恐怕在如今的謝徵鴻眼中,恐怕早已不記得我是誰了。”
“這可不一定。”那個聲音帶出了一點笑意來,“福真魔佛你如此特立獨行,但凡見過你的佛修,都不會輕易忘記。只是我沒想到,你居然會和嘉鈺仙子的門人攪和在一起,還願意幫她做這樣設計謝徵鴻的事?明明這種小把戲根本不可能算計的到謝徵鴻。”
“上次不過匆匆一面,我對謝徵鴻根本不熟悉。如今可以藉著這些自以為是的傻瓜探一探謝徵鴻的本事,實在再好不過。至於嘉鈺仙子的門人……不過是個想要證明自身魅力的傻女人而已。什麼樣的師父教出什麼樣的徒弟,嘉鈺仙子當年聯合幾位散仙對付聞春湘,都只困住了聞春湘百年,這點本事,實在讓人看笑話。”
“既然魔佛如此胸有成竹,在下就拭目以待了。”
“好說,只要閣下將我想要的東西找來,我們自然合作愉快。”
斜陽大世界。
“小和尚,快過來看,你想要哪本功法?”聞春湘終於將自己的從尉遲修平那裡搶回來的儲物戒指開啟,連忙朝著謝徵鴻招手說道。
謝徵鴻站起身,慢慢走到聞春湘身邊蹲下,低頭看了看,見地上擺著的正是一本《阿彌陀經》。這是一部手抄本,光是看上面封皮上的這四個字,就讓謝徵鴻頓生感悟。
“哦,這個似乎是淨土宗的東西,我搶回來之後就沒有管過。”聞春湘順著謝徵鴻的視線看過去,歪頭想了想說道,“當年還講究什麼‘迴歸凡塵’,很多佛修大能都暫時摒棄自己的修為,去做一個普通凡人,然後以凡人的心境抄寫佛經,上面的一筆一劃都是他們的佛道精髓。可惜到了後來,願意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的佛修就少了,連帶著這樣的手抄本也少了很多。你現在看的這本差不多是三千年的一個佛修抄錄的,還湊合能看,你要是喜歡儘管拿走。以前的佛門還是出過不少讓人看得起的佛修,每一個都是有大智慧大毅力的人,就算是我們這些魔修不喜那些人,也不得不承認他們的厲害。可惜了,一代不如一代,如今的佛門弟子,真是不說也罷。”聞春湘譏諷的笑了兩聲。
“前輩似乎感悟頗多。”謝徵鴻彎腰將《阿彌陀經》撿起來,拍拍上面的灰塵,不禁笑道。
“這是自然。”聞春湘挑挑眉,“五千年前,本座搶一本佛經,被那些佛修連著追殺上百年,足跡遍佈上百個世界,可謂是驚心動魄。四千年前,本座又搶了一個宗門的法寶,那群佛修只上來和本座打了兩場架就乖乖走了,再也不提法寶的事情。三千年前,他們雖然沒有追殺我,但也糾結了一批同道過來伏擊我,當然還是被本座打跑了。到了兩千年前,他們連動手都不敢,只敢當著本座罵人。可惜就連罵人的話,那些禿驢也說不過本座。”
“哦,前輩說了什麼。”
“不過一句‘禿驢閉嘴’而已。”聞春湘懶洋洋的說道,“連自己的頭髮都不愛惜的人,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凡人還講究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呢。他們若真是四大皆空,剃度不剃度也只是一個形式而已。心中有佛,自然就能感悟佛道。結果他們將那些本該是證明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