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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跟著聞春湘一起的想法。

可惜,他如今只是化神期。

哪怕他能夠和合體期修士對上短時間內不敗,也改變不了他化神期的身份。

謝徵鴻知道,前輩或許也想帶著他一起去看看,可惜前輩半個字也沒有提。謝徵鴻聰敏,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他雖然修為進展速度快,但和前輩之間終究隔了數千年的時光。

或許終有一日他可以和前輩去任何地方,但不是現在。

如今,只是這麼個修士的一句話,一個動作,謝徵鴻便能自動想象出當時前輩吩咐花理群的樣子,必定是一邊怕他發現一邊又期待著他發現。前輩一直都是一個不太會表現自己關心情緒的人,一般人時常會被前輩的外表和氣質迷惑,認定他是一個高傲冷酷之人,卻不知前輩只是不善於表達而已。當然,能夠讓聞春湘表現出這種情緒的人,也寥寥無幾。

如果謝徵鴻現在是小孩子或者是個心高氣傲之人,或許會為聞春湘這樣的舉動而不高興,派人偷偷尾隨而來說到底還是不放心謝徵鴻的安危,是對他的實力不太信任。但謝徵鴻不是小孩子,也絕非浪得虛名之徒,他只從這樣的舉動裡看見了前輩的關心和愛護,心中只會覺得感動,而不會說聞春湘半個“不”字。

這種被人時刻關心著的感覺,就好像前輩就靜靜的坐在自己身後一般。

謝徵鴻的心情不可抑制的有些便好。

“貧僧不才,佛法高深,不敢直言‘精通’二字。若道友有些問題,貧僧或能嘗試解答一二。”謝徵鴻雙手合十,溫和著說道。

“謝真人客氣了。”那名修士連連擺手,“在下不過最近出來遊歷,忽有所感而已。貧道在趕來途中,遇見一登山女子,看模樣不過十五六歲,正是動人年紀。然而她腳下的鞋已經殘破不堪,面色也多有枯黃,唯有一雙妙目不曾有半分動搖。而且此女身上無半點靈氣波動,分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凡人。貧僧心有不解,便化作山野樵夫上前詢問。原來這少女偶從老家後山翻出一本先祖手札。”

說到這裡,那名修士忍不住頓了頓,見眾人均聽得認真,方才繼續說下去。

“她那先祖原本也是一小小築基修士,無奈資質庸俗,不堪造就,自絕道途回人間享受那萬丈紅塵。誰知他的子孫一個個先他而去,唯有他無病無災,活了兩百載有餘。天人五衰之際,此人心中悔恨不已,便留下了這麼本手札警醒後人。並留下一檢測靈根有無之法器以及三兩丹藥,贈給後世子孫。可惜時日久遠,那丹藥早已失效,那法器也只是微微一閃便沒有了聲息。這少女究竟有無靈根她自己也不知曉,但她卻一意孤行,拜別家中父老,執意順著手札所寫來到這深山拜師尋仙,至今已有兩載,道心不改。貧僧見狀,感嘆其心智,有了收徒之心,不想為她測試之時方知她無半點靈根在身。”修士說完,臉上一片憐憫之色,“在下愚鈍,敢為諸位,有未能學道者卻有向道心之人要如何求道?”

修士說完,在場中人紛紛思索起來。

這種事情他們平時也沒少見,但也只是感嘆一句“無緣”便罷,哪裡會仔細為不相干的人深想這許多東西?但如今這個問題被提出來了,就容不得他們不仔細想想了。

“既是無緣之人,自該原路返回,行善積德,來世投身做那有緣之人。”一名佛陀起身回答。

所謂佛度有緣人,自然是有緣人被佛拯救,但是這無緣之人,自然不在其中。

緣分、因果四個字本就是各大道統之間常常掛在嘴邊解決一切不可說說不了的問題的常用話語。因為很少修士會去追根究底,也沒有人能夠去追根究底。

此佛陀的話雖然難聽,卻正中不少修士下懷。

修士之間也時常會生出無靈根的後代,這個時候他們也只能將此兒送到人間,贈與他一場富貴平安,護他百年安好也就罷了,不然還能如何呢?無靈根之人想要修習法術,非得由合體期以上的大能施以秘法,以極品靈脈為引,注入此人丹田之中,做一套“偽靈根”出來。及至元嬰,脫於肉身,受天雷灌頂,才能成為真正的靈根,與一般修士無異。只是三千世界的合體期修士總共才多少,極品靈脈又有多少,願意花費這麼大大代價來為一個無靈根的後輩鑄造一場隨時會隨風消散的機緣,又有幾人能夠做到?

問話的修士聽見此言,不由臉色一頹,嘶啞著喉嚨道,“只能如此了麼?”

場中無人接話,顯然大多都是這麼想的。

“也並非無法可想。”謝徵鴻忽然出聲說道。

“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