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魔頭妖言惑眾?”一名羅漢臉色漲紅,當即反譏了回去,“自古大道之爭不死不休,你為魔道,神秀為佛道,到底是誰壞誰的修行還不一定呢?”
“既然說不聽,那麼本座也只好和諸位好好鬥一場分個是非曲直了。”聞春湘憐憫的看了那羅漢一眼,裝模作樣的嘆了一聲。那羅漢火爆性子一點就著,被聞春湘這麼一說頓時就來了火氣,當即就與聞春湘動起手來。
“文殊菩薩,正罡羅漢雖然脾氣有些暴躁,但本性還是……”和這個正罡羅漢交好的幾位佛修都看得出來好友絕非這魔頭對手,可正罡挑釁在先,也動手在前,實在不好意思上前再橫插一腳。因此,這幾個人只能將目光轉到零頭的文殊菩薩身上。文殊菩薩為菩薩之首,地位高不可攀,而且修為也是高深莫測,若他老人家願意出手,這魔頭絕對不能成什麼氣候。
“無妨,這位施主會有章法的。”文殊菩薩微笑著應了。
那幾個羅漢還想要再說什麼,卻聽見正罡“啊”的一聲,已然落敗。再看那聞春湘,從頭到尾連腳步都不曾移動一步,根本只是隨意逗逗這正罡玩耍而已。
“聞施主這一手如來神掌實在用的漂亮。”文殊菩薩溫聲說道,“若貧僧沒有記錯,如來神掌在下界怕是失傳散落已久了。”
佛界中人見正罡羅漢三兩下就被聞春湘擊敗,一時半會兒也不敢上前,聽見文殊菩薩這樣若無其事的和聞春湘交談,心裡還是有些憤憤。當聽見文殊菩薩說聞春湘剛才所用的乃是佛教如來神掌的功夫之後,就更覺氣憤。
一個魔修用佛教的功法擊敗佛修,這是何等的恥辱?!
正當這些年輕佛修們打算出言說話之時,一旁的幾個老輩佛修覺得實在不像話,當即就動用神通鎮壓了一番。
年輕佛修們只覺全身上下都像是被束縛住了一般,周圍的仙氣都遠離自己而去,這種惶惶不安的感覺實在讓人難受的不行。
是他們太放肆了!
若是放在其他地方,他們這般表現就算被隨手打殺也只能自認倒黴。這些老一輩的佛修們雖然不想多摻和年輕一代的事情,但事關佛子,根本無心和他們鬧。現在文殊菩薩和疑似佛子的謝徵鴻的道侶交談,再放任他們多話就只能添亂。佛祖亦有怒目金剛相,果斷出手,將這些佛修鎮壓了下來。
“如來神掌的確在下界多有散失。”聞春湘對文殊菩薩還算有些好感,在修真界之時,關於文殊菩薩的經文他也看過不少,加上之前小和尚也在他面前提過文殊菩薩對他的照顧。“我一直都對佛教功法很感興趣,如來神掌我已經收集了差不多一半,但再多的卻難以找到了。”
文殊菩薩微微閉了閉眼,再度睜開之時眼睛裡已經有些許了悟之感,“九州魔皇,的確名不虛傳。”竟是在這短短時間之內將聞春湘的一些事情算了個大概!
這樣底蘊深厚的上古佛修,根本不是剛剛晉升的他所能比得了的。但是無妨,他還有很多時間,他也沒有必要和文殊菩薩分出個高下來!
“文殊菩薩謬讚了。”聞春湘拱手道,“菩薩已經算出我的事,我與我道侶的事情想來您也能知道個八、九不離十。在下並沒有多少野心,只想和我道侶一同求真問道,還請菩薩成全。”
文殊菩薩微微側過身,避開聞春湘的禮。
“聞施主,這三十重天之內,沒有人能夠成全你的要求。”文殊菩薩微笑道,“你是佛子道侶,又習得佛教功法,與我佛因果甚深,貧僧也知道施主並非大奸大惡之人,相反,聞施主一顆真心難能可貴。只是佛子歸來與否關係到我佛教未來興衰,貧僧也實在無能為力。”
“你們佛教這麼多佛修,何苦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在我的小和尚一人身上?”聞春湘不由的怒從中來,“小和尚吃苦受累的時候,是我陪在他身邊,他被人欺負,也是我與他一同並肩作戰。他輪迴百世,在下界呆了十萬年,你們可曾有覺得不忍渡他成佛?你們既然什麼都沒做,如今又憑什麼讓他肩負起你們的希望來,這也未免太不公平!”
若是在自己沒有遇見小和尚之前,這群禿驢將小和尚渡化,他又哪裡需要忍受這樣的相思之苦?!
聞春湘原本認為自己沒有實力,不能將小和尚綁在身邊。可如今他已經有了對抗這些佛修的實力,卻發現依舊有重重阻礙擋在他和謝徵鴻面前。莫非這老天當真見不得人好不成?
聞春湘重入魔道,正是心緒不穩之時,見這些和尚怎麼都說不通,心裡已經有了幾分著急之色,身體裡的魔氣也蠢蠢欲動,只想被釋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