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這裡所有的一切都不對勁,甚至,自己也不該是這個樣子。
然而,這裡的一草一木,謝徵鴻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柱子上的刻痕,正是自己以前怕自己長不高,用小刀刻的,每天都劃一道,一直留著。
謝徵鴻撫摸著柱子上的印記,晃晃頭,將腦子裡的不適感拋去。
“陛下,您回來了?”剛剛踏入御書房,就看見幾名嬪妃嬌滴滴的迎了上來。
她們每一個都很漂亮,堪稱絕色,每一個人的美都是不一樣的。
謝徵鴻知道,她們都是自己那個名義上的母后叫過來的。
連御書房她們也敢進來,可見這後宮的人,有不少都是“母后”的人。
前有追兵後有猛虎。
這樣的情況實在容不得他多想。甚至,謝徵鴻想,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別人下毒所致呢?
“陛下,陛下。”一名女子輕聲喚道。
既是在這麼多妃子多,她依舊是最出色的那一個。
肌膚勝雪,目如點漆,瓊鼻櫻口。
用任何一句詩詞來讚美她都毫不過分。
哦,這是我最寵愛的妃子。
謝徵鴻想了起來。
“陛下,您讓臣妾一直這麼跪著麼?”妃子嬌滴滴的瞥了謝徵鴻一眼,撒嬌到。
“愛妃,請……”謝徵鴻彎下腰,想要將愛妃扶起來。
忽然,腦海裡浮出了另一張臉。
一瞬即逝。
謝徵鴻看著眼前的妃子,忽然覺得她的眼睛不夠漂亮,沒有氣勢。她的嘴唇也不該這麼柔軟,甚至,她不應該這麼嬌滴滴的笑!
春……
春什麼?
謝徵鴻的手指抵上了腦袋,按了按,擺擺手道,“你們都起吧,今日朕有些累了,先下去。”
那幾個妃子還想要說什麼,但是被謝徵鴻輕飄飄的眼神一瞧,頓時什麼話也不敢說了。
奇怪,今日的陛下,總覺得更有威勢了呢?
幾名妃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不甘不願的退下了。
“你們都出去。”謝徵鴻揮揮手對著御書房裡的宮女太監們說道。
“是。”
很快,御書房裡就只剩下了謝徵鴻一個人。
謝徵鴻摸摸自己的頭髮,那種不適感來的更加猛烈了。
他將奏摺推到一邊,拿起筆,在白紙上畫了第一筆。
第二筆,第三筆。
謝徵鴻迷迷糊糊的畫著,然後再也畫不下去了。
紙上畫的是個人像,可惜沒有五官。
頭髮也是散開的,根本辨不清男女。
可是謝徵鴻直覺,這是個男人。
謝徵鴻冥思苦想了一會兒,確定自己沒有喜歡男人的愛好。
這個人,到底會是誰呢?
夜深時分,謝徵鴻迷迷糊糊入睡之時,呢喃了“前輩”兩字。
守夜的太監歪歪頭,不明白為何陛下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不過聽人說夢話是沒有邏輯的,大概沒事吧。
他一個小太監,還是裝作沒聽見罷。
聞春湘在這個石室裡飄來飄去,臉色差的可以嚇哭小孩子。
謝徵鴻還是沒有任何動靜,真是奇怪了。
一刻鐘已經過去了。
按理說,謝徵鴻起碼會給點反應啊。
聞春湘現在碰不到謝徵鴻,只好在一旁乾著急。
這個什麼悲門卻是很奇怪。
聞春湘可以感覺到這裡有個巨大的很神秘的陣法。他對這個不太熟,勉強認出這是大世界裡少有的一種陣術。按理說,這種陣術不該出現在小世界裡,更不該這麼古怪的就被他們碰上才對?
本座的運氣還是沒有這麼好的。
聞春湘默默想了想,覺得事情可能還是出在謝徵鴻身上。
跟在謝徵鴻身邊,什麼事情都可以遇見。
真是服了這種奇特的氣運了。
聞春湘深深的嘆了口氣,意識到自己什麼也做不了,就只好相信一下這個小和尚。
畢竟,能夠碰見本座已經是難得的壞運氣,啊不對,是好運氣。本座還沒能解放,小和尚應該還是會有驚無險的出來吧。
謝徵鴻已經在這裡呆了好幾年。
這幾年,朝中上下都在傳陛下估計是中邪了。
不但再也沒有招妃嬪侍寢,甚至開始鑽研起佛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