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正是。”
佛國裡,謝徵鴻和薛忍黃鶯等人正在討論。
“看來聞道友你的這個身體就是明心禪師了。你有什麼發現麼?”薛忍問道,“我估計這到了最後,除你之外,我們這些人都會死。”明心禪師出現在修真界的時候就是孤身一人,若是還有其他同門師兄弟存活看,不可能不帶著一起來。
“沒有。貧僧原本以為接任主持之時上任主持會留下一些東西,然而除了主持袈裟之外別無其他。”謝徵鴻搖搖頭,他原本以為會得到些線索,結果什麼也沒有。讓他不禁有些懷疑了起來,莫非明心禪師並非是智慧,而是其他人麼?
“明心禪師好像是單靈根。”黃鶯沉默了許久才慢悠悠的說道,“但是我和薛忍兩人觀察了一下剩下的和尚,練氣七八層的都少。若是單靈根,不可能會這麼慢。在這種地方,掩藏修為的法術可比這寺廟住持價值大。”換言之,這個金沙寺裡最有可能是明心禪師的人便是智慧了。
“雙靈根變成單靈根也不是沒有辦法。明心禪師能夠修到那樣的境界,奇遇肯定不少。”薛忍並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麼好奇怪的,“現在金沙寺裡的和尚應該都是我們這些修士扮演的,就是不知道誰是誰。”
“不過在這裡,我們修為都被封印了,就算知道誰是誰也沒有用。”
三個人沒有討論出個結果來,只好各自回去了。
謝徵鴻近來的日子也有些不順。
寺廟裡似乎有人終於忍不住開始試探起他來。雖然寺廟裡他的修為是最高的,但是對於這些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修士們而言,用練氣期的修為坑死築基期修士也不是什麼難事。他們已經在這個掌心佛國裡呆了好幾年,哪怕時間流速不盡相同,也將一些修士的耐心漸漸耗完了。
與此同時,寺廟裡的和尚開始一個個死去。
有些是被妖獸咬的七零八落,有些乾脆連屍首都不全。
不管真假,寺廟裡開始人心惶惶起來。
好不容易呆到了現在,若是什麼東西都拿不回去,豈不是白跑一趟?而且他們也不確定,若是在這個掌心佛國裡死了,對於他們這些修士來說會有什麼下場。
謝徵鴻下令要僧人們好幾個人住一間房,並且在寺廟附近設定了好幾個陣法,可是依然沒能阻止寺廟裡的人死亡。就連黃鶯扮演的智深,也被發現死在了自己的房中。
謝徵鴻好不容易安撫好大怒的薛忍,卻也開始覺得有些頭疼起來。
這明顯不是外來人所為,而是這個寺廟裡的僧人乾的。
可是大家都受限於練氣期的修為,應該不可能會瞞過築基期的他將這些僧人殺掉才對。
最讓人覺得無奈的是,金沙寺裡開始有人說,這些僧人的死亡都是謝徵鴻這個主持乾的,智慧在練魔功,用他們這些僧人做引子。不然無法解釋為什麼修為最高的謝徵鴻沒有發現半點線索。
智慧明面上好歹是主持,這些流言雖然傳了出來,但是大多數人都是不信的。
然而此刻的寺廟,全部僧人加上謝徵鴻在內,也不過只剩下了三十人。信或不信,其實已經沒有太大差別。
夜晚,謝徵鴻在房間裡唸經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點異動。
整個金沙寺都被大火籠罩了起來,濃煙滾滾,謝徵鴻推開房門的時候,卻發現沒有一個僧人救火。
這樣大的動靜自己不可能沒有發現。
謝徵鴻忽然扭頭看著房間裡的香爐。
在那個香爐換了一種檀香之後,他的感覺似乎就模糊了不少。
謝徵鴻走遍了整個金沙寺,終於在大殿中發現了一切的根源。
地上躺著的是金沙寺僅存的僧人,甚至連薛忍也在裡面。
唯有一名身上染了不少鮮血的僧人站在那裡,似乎在等謝徵鴻的到來。
他們似乎是被人叫到了這裡說些什麼,結果不小心踩入了早已準備好的殺陣裡,瞬間斃命。
“終於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那個渾身浴血的僧人眉眼彎彎,笑眯眯的轉過頭來看謝徵鴻,“智慧,很驚訝麼?”
“智信。”
謝徵鴻之前其實有些懷疑過智信,然而他身為主持,在沒有證據前時不可能憑藉自我意志胡亂判定一個僧人的善惡的。
“嗯。主持以前都是叫我智信師兄的。”智信輕聲笑了起來,“來,坐。”
智信踢開一個僧人的屍體,將僧袍一掀,就地坐了下來。
“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