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意見的語氣,但行為卻是直接跟著蘇檀清,一點沒有聽懂蘇檀清的話的意思。
蘇檀清:“……”
蘇檀清十分後悔當初因為孫山這個名字一時好奇跟他搭話,之前蘇檀清倒也甩掉過他幾次,本想照辦的,不過……
“蘇賢弟,你等等。”蘇檀清完全沒想到他居然十分沒臉沒皮地找了根繩子綁在自己的畫架上,“這樣就不會再次走丟了。”
蘇檀清:“……”
【這跟遛狗有什麼區別?老兄你也太拼了!】不過這樣倒是讓蘇檀清正視了他的目的,是什麼原因讓他這麼捨得下臉面也要跟著?
有人跟著蘇檀清就不能裝模作樣畫幾筆拍完照就離開,想想自己確實好久沒作畫了,蘇檀清決定轉換目的地去一個環境好點的地方畫幅完整的畫。
“不必了,我今天去容林寺後山。一整天都會在那,你不用擔心找不到我。”蘇檀清這話說得是意味深長。
偏偏對方一副什麼都沒聽懂的樣子,“沒關係,還是這樣好。我們一道去。”
既然人家不介意丟臉,蘇檀清也不想再說。前幾次都是蘇檀清故意甩掉他,這次不甩了自然毫無問題地一起到達目的地。
本來蘇檀清拿著畫架就夠引人注目了,再用繩子在後面牽了個人……但凡注意到他們的人都看猴戲似的看著他們了。
要不是兩人看起來都穿得不錯,早就被人攔了。
蘇檀清願意的時候自然可以無視這些目光,再說旁邊不是還有個被牽著的更丟臉的人嗎?
好不容易擺脫眾人目光找到一個安靜風景優美的地方,蘇檀清也不管非要跟過來的人。例行平日的慣例,找好角度,拍照,然後調墨,鋪紙,作畫。
蘇檀清就一直默默作畫,直到又有人走了過來,蘇檀清下意識回頭看後面過來的人。
雖說她穿著男裝,但以蘇檀清的眼力一眼就看出她是女子了。然後就看見了她毫不掩飾的驚訝,她看見蘇檀清回頭開口就問:“你是誰?憫安在哪?”
“憫安?”蘇檀清茫然回問。蘇檀清是真的一下子沒想起來,她要麼是叫十一娘要麼是叫娘子,偶爾會叫寧樂。憫安通常會讓楊十一娘想起家裡,久而久之就沒辦法一下子反應過來了。
對方看蘇檀清那一瞬的疑惑不是假的,就換種說法,“教你作畫的人在哪?”
“與爾何干?”蘇檀清回過頭繼續畫。
既然弄清楚是怎麼回事,蘇檀清也想不動聲色地混過去,雖說現在看來沒什麼可能了。
每個人的筆跡都不太一樣,畫風文風也一樣。在這瞬間,蘇檀清已經把自己暴露的緣由想清楚了。
現階段的她的文風跟畫風染上了太多楊十一孃的痕跡,大概是省試的文章恰好被熟悉楊家文風的人看見,於是楊家起疑查了查自己。
不能確定就派了這位所謂的“孫山”來打探打探,然後後面來的這位大概是楊十一孃的閨中密友,也是一眼就看出了楊十一孃的畫風。
蘇檀清猜得不錯,而楊家本來就追查楊十一孃的下落追查到了兩廣地區就斷了。
又冒出她這麼個兩廣籍貫的文風有楊十一孃的影子的人,其實楊家已經雙管齊下一路順著她的籍貫去找,另一路來找她了。
蘇檀清也想到了自己的籍貫地十分明顯,大概是瞞不下去了。
來找蘇檀清的就是楊十一孃的二哥——楊憫曄,孫山真的是個巧合而已,隨便用的孫,覺得二太明顯就用三的諧音山。
而戳破楊憫曄的人是路上看見楊憫曄做出這麼奇怪的行為跟上來的,也熟悉楊十一孃的畫風,一下子就把楊憫曄的計劃打亂了。
若是字跡蘇檀清還能掩飾一二,但她也是剛學作畫,哪裡會掩飾畫風?
楊憫曄也沒想到後面來的人也認得楊十一孃的畫風,他倒是沒看出那人是女子,直到她說破楊十一孃的名字才想起這可能是妹妹的閨中密友女扮男裝的。
眼見窗戶紙已經戳破,他也不再沉默,“既然如此就沒什麼好遮掩的了,我既然找到了你,那麼找到你籍貫地也不難。我們還是直說吧。”
蘇檀清無奈地放下筆,“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不過看來今天是沒辦法作畫了。我先告辭了。”
剛剛蘇檀清對“憫安”二字的陌生不是作假,楊憫曄也動搖了起來,但還是要試探一句的,“事已至此,攤開來說豈不更好?”
說話間蘇檀清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多說無益,告辭。”蘇檀清真想對人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