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間。

自己怎會在此，明明是在趕路之中。

“吾之契約者喲。”

誰？離陌向四周看了看，想找到聲源，卻不想這莊嚴又帶著些許稚嫩的聲音是從四周向她傳來的。

身後的墮天十六翼突然展開，黑色的羽翼閃著白光，一個身著黑衣的少女出現在離陌面前。

淡紫色的眸子對上了黑衣少女漆黑如墨的瞳，“是你。”

黑衣少女平靜道，“汝似乎並不驚訝。”

離陌點頭，“初次使用羽翼時便有所察覺。”

這麼早？黑衣少女略感驚訝。

不愧是殿下千挑萬選從另一個子位面拉過來的人。

“吾名多拉。本為高貴的天界聖君、熾天使長路西菲爾殿下的一根羽毛，在殿下墮天之後不慎脫落。後被神改造形態並賦予靈智，最後被路西法陛下賜予赫爾殿下。”

離陌抬手摸了摸頸後的黑斑。這麼說……

“吾所說的神乃天父，主位面的創世神。斗羅大陸所在的位面不過是眾多子位面中的其中一個而已，汝與唐三之前所在的位面亦如是。”

“傷我之人，可是與路西法陛下結怨之人一派。”

多拉點頭，“都是陛下墮天之前便結怨的地獄之人，陛下墮天之後，他們原先的榮耀與地位便受到了威脅。有些則逃離了主位面到子位面發展自己的信徒，比如，逃離到這個位面的兩隻羅剎鬼，你們應該叫他們為羅剎……神。”

明顯很不情願加上一個“神”字。

離陌瞭然，“他們所求的是在這個子位面擁有與原先在主位面同等的，或更高位置。”

多拉讚許的看了她一眼，“確實如此。所以過了數十萬年，羅剎才能使赫爾殿下隕落。”

“我能否知道，赫爾殿下原來在主位面，是什麼身份。”

“陛下親封的領主之一。”

“我想，我大概清楚了。”離陌突然笑了一下，“其實，子位面的信仰之力對主位面來說，是何其微薄，哪怕子位面眾多。在這個位面，除了維持位面運轉的神祇，又有誰知道與位面相關的東西呢？就連畫本，或是書籍，都沒有關於這方面的記載。除了神祇，我們凡人又怎麼知道主位面的神祇呢？就是信徒，也只是少數，多數人還不知道神祇的存在。”

“……”

“不知道我猜的確不確切，其實我和三少的重生並不是偶然。百世輪迴中，我知道所謂神愛世人並不存在。‘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不過是我的運氣，重生一世已是極大的幸運。被設計好的命運，既定的結局，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因果輪迴，又有何不甘心呢？這一世我得到了許多，也學會了許多，自然是需要付出的。縱使不甘，但抱怨只是徒勞，不若儘自己的最大努力去賺取一個最好的結局。”

一如當初死神第五考中的三將，又如離陌曾經的種種身份。百世輪迴，每一世都讓她對輪迴與因果法則的理解更深一層。所以，她才如此平靜。

離陌平靜的繼續道：“赫爾殿下是陛下親封的領主之一，那麼，羅剎傷了她，讓她不得不逃離主位面，就是羅剎對陛下權威的挑釁。兩位上位者，在時光的流逝中，平日自然漫長而無趣。從你方才的稱呼來看，神和陛下的關係定是不錯的。羅剎的挑釁，陛下定然不會坐視不理，但也不會親自出手。

“既然如此，赫爾殿下也並未完全隕落。我後頸的黑斑並未消失，對於主位面的你們來說是可解的，而對於子位面的我們來說，卻是一種近乎無解的毒。你是有能力，卻也不會幫我祛除它。而我，必定會墮轉，只是不知道何時而已。

“命運的路線已被設定好，至於最終的結果，我是可以爭取的，我說的可對。”

聰明！多拉看著離陌，墨色瞳中神色複雜。

也許，這就是為什麼殿下會選擇她。

真的就這麼無所謂麼？

還是說這是你的驕傲呢？

上一世了無牽掛的她可以，那這一世有著數條深深羈絆的她呢，真的可以麼。

“多拉。羅剎的傳承者待如何。”

“自然是能得到他們四分之三的力量。不過每次只有一個人接受傳承，另一個羅剎鬼是隱藏的。待傳承者的力量快要威脅到這兩隻羅剎鬼時，就會被吸走所有的力量，肉身為食糧，幾十萬年一直如此。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讓他們的傳承者逃脫被吞噬的命運。如果他們在大陸上找到了更有天賦的傳承者，上一個傳承者就會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