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個距離,越發的捨不得結束通話,吳邪聽張起靈沉默良久突然喊了一句,“吳邪!”
吳邪趕緊應到,“我在!”後話沒來得及說出口,眼前的光亮便猛地消失,耳旁一陣斷斷續續的話音緊接著就是一片死寂,吳邪花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火車進山洞了!吳邪握著手機呆愣了半晌,才瞪著眼睛“嘖”了一聲。他低頭看著手機的訊號顯示,有些心急的頻繁望著前方依舊黑黝黝的隧道,吳邪有些煩躁的在原地轉了兩下,再看窗外終於感覺到屢屢的光線,他立刻把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訊號仍然顯示很低,吳邪乾脆重啟,二十多秒慢的像是二十幾個小時,吳邪一瞬間覺得自己簡直魔障了。
手機螢幕重新亮起來,吳邪簡直有點迫不及待的給張起靈回撥過去,張起靈接的很快,“怎麼了?”
“我剛剛進隧道沒訊號了!”
“我知道。”
吳邪略微踟躇了一下,“你開始說什麼?”
那邊微微一愣,很快繼續說道,“沒什麼,要你小心,東西拿好,票收好,到家通知我。”
吳邪有些失落,“哦,我知道了。”他頓了一下突然又問道,“老師你還在火車站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低低的說了一聲,“嗯。”
吳邪“誒”了一下,“外面那麼熱,老師你快回去啊,還在那兒待著幹什麼?”
張起靈沒應,“吳邪,開車快十分鐘了。”吳邪皺眉疑惑,“嗯?”
“火車最快時速是中華之星能達到300多公里,一般火車平均時速也將近100。”
吳邪立刻反應過來張起靈的意思,猛地一陣悵然。窗外茵茵的樹影被奔跑的風拖成長長的一片,看的人直眼暈。吳邪上一次看到這樣的景色是在半年前,他在學校拖了五天的時間才踏上回家的火車。
本來是一週多的,學校宿舍只開到第五天,吳邪甚至做好了開間房繼續在學校守著張起靈的準備。吳邪在那幾天想方設法的去接近張起靈,第一天中午跑到張起靈宿舍樓下轉,轉到下午三四點還沒見到張起靈的人影,吳邪坐在樓下的花壇邊上,雙手拄著下巴發呆,被凍得渾身冰涼,時不時的哈兩口氣搓搓手,偶爾起身走兩步在跺跺腳活動一下,他經常想就這麼回去算了,想離開的念頭卻每每剛冒頭就被吳邪掐滅。
他一邊失落,一邊眼巴巴的盼著張起靈出現在樓梯口。那是吳邪漫長觀望時間的一個片段,無頭無尾,吳邪這樣守到了兩天才看到下樓扔垃圾的張起靈,隔得很遠,只有一個背影。冬天天黑的早,那個身影幾乎被黑藍的天色淹沒,張起靈的動作只持續了幾秒,垃圾還沒落地便又轉身往樓上走去,吳邪卻站在原地看的眼睛發酸。半晌才又搓搓手回宿舍,守到第三天,吳邪發現張起靈的生活規律。張起靈起的很早,去操場跑一圈,再把早飯和午飯一齊買了,一天再不出門。吳邪便比張起靈起的更早,早上也是昏暗的,吳邪一個人跑到操場,走到花壇後面那個隱蔽的位置坐下,一邊細微的活動著手腳一邊等著張起靈突然出現在操場的一角。晚上突然打了個噴嚏,第二天一醒開始嗓子疼,咳嗽,還隱約的頭痛,吳邪估摸自己大約是這幾天凍著了,自己去藥店買了點藥吃了就又去操場守著。第五天,張起靈沒出現,吳邪奇怪又有些擔心,在張起靈樓下徘徊了很久,最終沒望見張起靈的身影,吳邪轉著轉著突然心生一股煩躁,厭惡自己的所作所為,一時衝動的跑到火車站改簽,恰好那天有人退票,學校宿舍又要關門,吳邪乾脆提了行李,下午便回了家。
吳邪後悔的比他想象的早,一個人坐在窗戶邊上瞪著窗外飛快閃過的樹影,眼睛不由自主的隨著一根根晃過的光禿禿的樹幹行走,不一會兒便覺得眼睛脹痛的,吳邪感冒還沒好,鼻子被堵住幾乎呼吸不過來,身體還有些發冷,手指冰涼,他抬起手按在眼睛上放鬆一陣子,再睜開猛地覺得天又黑了一層,呆坐了片刻便乾脆倒在臥鋪上睡覺。那一覺睡的很不安穩,吳邪半夜被鼻腔間的窒息感逼醒,睜眼爬起來喝口水,看看窗外正路過一個小城,燈火闌珊。
在火車上悠悠的晃了十幾個小時總算到站,吳邪本想給張起靈發簡訊,猶豫了一下心說到家再發省的張起靈擔兩遍的心,再說家裡離火車站也不遠,吳邪便收拾好了東西只等下車。來接吳邪的人讓他有些意外,粉紅襯衫加茶色墨鏡,解雨臣打扮的像個隱於街頭的小明星,惹得吳邪半天沒敢過去。
解雨臣笑了一下,露出一嘴白牙,摘掉墨鏡衝吳邪喊了一句,“你傻愣在那裡幹嘛?”
吳邪拖著行李笑著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