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不會接受協議”,木木說著走到門前,拉開門,到外面跟鄰居訴說他的苦衷,說著說著痛哭出聲,圍觀的鄰居深表同情,可想,鄰居對她們的反感有多深。
此後幾天裡,木木不是避而不見,就是避而不談協議的事情,維智出門就會看到三三兩兩的人朝著她的方向小聲嘀咕著,內容不用聽也知道說的是什麼,這些議論的人都是上了年紀的,年輕人大概也知道,反應卻沒有年長的激烈,只是會好奇的看她一眼,過幾日,也就不那麼好奇了,維智完全可以做到儘量避免與這些人碰面,比如起個大早出門,或者天黑以後出門,但是她想,議論固然讓人憤怒,但是這些畢竟都是陌生人,對她的情緒是有些影響的,然而跟生活沒有關係,只要她們不是太過分讓她過不去,她裝聽不見走過。
她走過那些人群時,聽到背後很用力的唾棄聲,然後是那幫老孃們放肆的笑聲,她站定,轉過身,朝人群走去。
幾個女人沒料到這個備受議論的女人會轉身走來站在她們面前,一時都不出聲了,維智冷冷的目光將幾個女人從頭到腳的掃射完:“我在這裡,方便你們說,剛才誰的唾棄很響亮,可以朝這裡再唾棄聲給我看看”!維智指著臉頰說,她的聲音不大,卻足夠寒冷,這些人有些曉得她的厲害的,大家你推我搡的準備散開,維智伸開胳膊擋住她們的去路:“你們不是喜歡說嗎?我從現在起加入你們的隊伍,我耐性修養都非常好,但是我的脾氣也很壞,說吧,我儘量讓自己好脾氣”,一個機靈點的女人趕緊出來圓場,賭咒發誓沒有議論她,見維智不信,又拿自己孩子發誓,“看來誓言這玩意一點都不可靠,這些女人明明說的就是她,現在卻拿自個孩子毒誓,但願這些孩子長大以後沒有受其父母影響”,維智覺得沒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影響自己的情緒,轉身走開。直到她走的看不見身影,幾個女人才聚攏嘀咕著,只是以後再看到維智時會散開。
總是被這種鄙夷的聲音議論,讓楊子欣的情緒很不穩定,當一個人在房間裡,總是感到深重的壓抑感,只有維智在家時,她會好很多,暫時忘記那些。
聽到開門聲,楊子欣迎過去,維智放下手裡的東西,擁抱親吻下楊子欣,看看她的臉色:“怎麼了,小丫頭,不開心嗎”?
“有一點”,楊子欣趴在她的懷中說著。
“那,說說吧”維智圈抱著她坐在沙發上,楊子欣說了很多,包括議論、包括木木不肯協議的煩惱,最後說:“姐姐,有時聽到這些議論,也有罪孽感,可是我真的很愛你,是罪過老天自會懲罰我的,我不後悔”。維智動動手臂將楊子欣抱得更舒服點:“是啊,罪孽感,我也有過,如果在一年前,這樣的情感可能我是不反感,卻沒有勇氣發生在自己身上,可,這畢竟發生了,我不得不面對,之所以罪孽感,說明我們被傳統的美德所束縛,男歡女愛是人類公認的合法,那麼我們在多數人眼中就是另類,在部分人眼中是不可饒恕的逆天,我們該怎樣面對指責,怎樣的態度去對待這些讓自己活得有尊嚴些?這個問題我覺得不僅僅是我們的問題,而是社會的問題,這個題目太廣泛,我就不一一說明了哈,”維智說著感覺自己在做報告,笑起來,楊子欣喜歡聽她說話,讓她接著說,維智清理下嗓子,讓楊子欣“鼓勵”下自己,楊子欣抬起頭,很認真的吻她下,“以後,我想好了,出去時我們一起出去,讓她們去說吧,說多了,累了,自然就不說了,總不能因為別人的議論,像個老鼠一樣生活吧”,楊子欣點頭贊同總結:“用沉默對抗、化解、直至消失”。
“丫頭,還有件事,就是我總有感覺,木木又與李陽在一起陰謀了,那天,木木拉開門大吼大叫,好像故意讓大家知道讓我們難堪,他平時好像不是這樣的”,維智這麼一問,楊子欣想想也是:“他想用輿論讓我們分開,對嗎,姐姐”。“孺子可教也”維智笑著獎賞她一個深吻。時間過去了一會,維智將楊子欣放在沙發上,起身倒杯茶,端著茶杯邊走邊說:“丫頭,他倆若真的勾搭在一起了,還的有是非,眼下,就是是非之時,外人我們可以不搭理了結,恐怕會搬動親屬勸說你,真是到了那時候,你怎麼辦”?維智放下茶杯看著楊子欣,“那我就直接告訴他們我的感受,可能他們一時不能理解,但是也不會強制於我吧”,楊子欣的表情輕鬆,歪著頭笑著說著。
“真的這麼簡單就好了”維智心裡回答著楊子欣,卻沒有說出,只是笑笑,握緊楊子欣的手。
晚飯後,兩人一道出去散步到了小區外面,沿著長長的馬路,走過一些商鋪、學校,路邊賣小吃的很多,楊子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