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撫摸著秘信上的字型,不捨將他們毀去:“朕知道每界的王打算退位時,就會接到一封秘信告知去處,你的皇爺爺是一個例外,自做主張退位離宮,閒雲野鶴。”
“父皇,您心中掛念的話等那幾個小的回來……”
“過來坐吧,這是朕的寢宮也不用那麼拘束,這種做法是傳承下來的,朕怎麼能拂了歷代的用意,老十一,這事你打算怎麼辦。”
“兒臣打算先從府中查起,太子接觸面甚廣也不好追查,柳絮他一向低調也好著手尋找
費倫的刀客。”
“那俘走皇孫的人……”
“父皇,兒臣建議還是放了關押的兵部侍郎等人,這事也怪兒臣平時貪玩,有時送孩子的任務交給守宮的侍衛,他們可能也是見慣不慣未加防備,而且那幾人也沒那個膽子,定是有人利用兒臣和兵部侍郎以前的過結,才使出這招栽贓嫁禍,兒臣不想無辜之人送命。”
“唉,你看著辦吧。”
“那秘信……”
周玉皇將信件遞給他:“毀了吧,皇孫回來後帶到宮中來,朕不親眼瞧見也放不下心。”
瞧著父皇手撐著額頭,看似疲憊不安的樣子,心中一痛提議道:“父皇不如讓忠老進宮陪陪您?讓他給您講講他怎麼“鞭策”皇爺爺的事?”
周玉皇笑了笑:“你這孩子在背後說你皇爺爺,小心他知道了,準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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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義雲隔著房門聽著屋內桃葉、小芽在床邊嘀咕著往事,幾句話就可說明一年的事情,可是經歷卻是一步步邁過的,那裡有他有柳絮還有這府中人,周義雲將李金帶到了書房,倚靠著望著屋頂說:“李金,我知道你是父皇的人,也知你一直在監視著絮兒。”
“十一皇子,李金對不起您和主子。”
“起來吧不怪你,你跟了我這麼久,你的為人我清楚的很,以後你繼續留在府中當爺兒的家人,絮兒也看得起你,他也不會捨得你離開。”
李金抹了一把淚,感動的跪地道謝。
“有淚不輕彈,這樣子讓絮兒瞧見了,一定會踹你幾腳。”周義雲坐直了問道:“我們先從近日說起,這之前有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李金仔細想了想:“前幾日主子去過姨娘院子,好像是拒絕給靈兒小主子選婿的事。”
“她還和她孃家有這麼密切的聯絡?”出京五年之久,就算平時也會探知京裡府中事,山高路遠還真會有漏網之魚:“我問過同進宮的側妃,她一切都無恙絮兒又是小心謹慎之人,到底哪裡出的意外呢?太子和絮兒中了同一種毒。”捶捶腦袋:“中了幾年的毒,又同時病發。”
“十一皇子,如果說近距離的話,主子兩年前進宮時是不是下手的機會呢?”
“我問過寸步不離柳絮的小芽了,從來沒有看過太子。”周義雲盯看未被點燃的燭臺,腦中慢慢過濾著可疑之處,這人應該對柳絮日常有所瞭解,知道他不喜歡就醫,兩年多自己都沒有察覺變化,可見這種□□可怕的程度,殺人於無形,吃食上不可能,透過太醫診斷全府人除了柳絮都安然無恙,衣衫上也不能,他人也判斷不出他想的穿著,臨時下藥?他不相信對方敢徒手這麼做,柳絮一向都很敏銳的,唯一可能就是這人是他非常信認的,他毫無防備的接觸這種染了□□的東西,可是太子呢怎麼可能也染上這種毒?
“十一皇子,不然收府吧。”
“沒有用,太醫說過此藥壽命很短,只要散開灑落短時間就會發揮失效。”周義雲提筆寫下幾個人名,交給李金:“秘密調查下這幾個人,看看到底誰先沉不住氣。”
此後周義雲下令關閉正院大門,每日除了小芽、桃葉能自由出入外,其他人不得接近半步,周義雲晨起上朝沒有缺席一次,面色如常,神怡心靜,重現自由的他,又開始嘻嘻哈哈撿起以前的逍遙,聽著小曲品著美酒,此舉動落入他人之眼,都為十一皇子妃感到不值,患難見真情真是一點不假。
周義雲看著進府後一直對他傻笑的十哥,真是不忍打斷他的自娛自樂:“十哥,有什麼高興的事別憋著呀,說出來一起樂呵樂呵
冰封神系。”
老十拍拍臉,調整一下有些緊繃的肌肉:“表現的那麼明顯嗎?”又壓壓要翹起的嘴角:“告訴你也行不是怕你說十哥我不地道嗎?”
周義雲懶洋洋的問:“到底說不說嘛?”
老十大笑三聲後宣佈:“你十哥我就要當父親了,哈哈哈。”
“恭喜十哥,總算終嘗心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