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離京可真夠謹慎的,我也是好久才知道的。”步琰笑吟吟的說道。
“你知道這些做什麼。這類事,你還是少參與比較好。”厲王輕聲說道。
赫連璽飲酒不說話。他離京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眼前的這連個人對朝野之事沒興趣,自然也不需要特別說什麼。
步琰話頭一轉立刻轉向厲王。“還沒恭喜厲王大婚。”
厲王笑了笑,“步大人客氣了。”說話間轉向赫連璽,“西燕的事如何了?”
聞聲看過去,赫連璽許久方說道。“你決定了?”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厲王愣了半晌,好一會兒才點頭,“嗯。如果這是唯一的辦法的話。”
他本無心那個位置。可若是他的無心成為一個弱點的話,他的決定改一改也無妨。如今他已經不是那個被養廢的了厲王。
赫連璽沒再問,“十月份,我會再次離京。南郡在邊境不斷騷擾,皇上已經命我前去了。西燕如今正亂著,沒空管金曜的事。不管最後的君主是誰,對金曜都沒有壞處。你如何做決定那是你的事。”
赫連璽已經表明了身份立場。他不會幫助任何一個人。
步琰只飲酒不說話。朝政之事本來就沒有他和師傅的事。這些話他只是充耳不聞,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
厲王聞言也點頭。“我明白。”
赫連璽目不轉睛的看向他,“我曾向皇上請辭。”看到二人驚訝的眼神,他接著說道,“皇上沒答應。不過卻允了我出京的事。”
厲王皺眉,“這不是一個好訊息。”
他的這個兄長在那個位置做的越久心裡就越多疑,赫連璽功高震主皇兄本來就有些忌憚,赫連璽想要以請辭來表忠心,皇兄還要擔心他離開之後,赫連家的家軍不同意。為了安撫這些將士,赫連璽還要用。既然要用,就放到了如今戰事最為吃緊,在金曜最大的勁敵,也是與赫連璽有家仇的南郡面前,他相信赫連璽絕對不會心軟。怕是皇兄已經做好了準備讓赫連璽……
他抬眼看著赫連璽,後者紋絲不動的喝著酒,厲王輕聲詢問,“你要帶他們母女走?”
“嗯。”
“鄆城那邊環境很苦……她們……”
“這是我答應過的。我不會留他她們在這裡。”
“皇兄答應了?”皇兄不會答應。皇兄之所以冊封官小雨為郡主,目的就是想要將官小雨留在京中。赫連璽離開了,皇兄不可能會讓她們也走。
赫連璽沒說話,厲王一看就知道皇兄沒有同意。
“你打算做什麼?”
赫連璽笑了笑,沒回答他。反問厲王,“聽說你的妻子是左相家的長女?”
厲王一愣,微微頜首,“對!”
“左相有兩個長女。你娶的是……”
“就是你心中所想。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皇兄讓我娶左相家的人,我娶了。至於娶誰,這好像沒有人控制的了我。”
厲王這話說的就像個是叛逆的孩子。
赫連璽笑了笑,“你喜歡就好。”
☆、219、微醺
步琰一直當自己是個不存在的人靜靜的聽著,這些話就充耳不聞。一口接一口的喝著美酒。
赫連璽和厲王也不拿他當外人。人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不會介入這些事。
蹭了一頓酒搖搖晃晃的回到府裡,一進門,就聽得一襲道袍裝扮的下人低聲說道,“少主,師傅有請。”
步琰腳步微頓,應聲,“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沒有回房步琰腳跟一旋朝著宅子後面的到道房走過去,推開房門,正對著房間的門口放著一個一個煉丹爐。在丹爐的前方坐著一個道風仙骨頭髮花白的老人。
從背影看,老人有些年紀了,而且是個特別的瘦小的背影。步琰沒說話徑自走過去,在老人身邊盤腿做了下來。
好半晌之後,老人徐徐地張開睿智的雙眼。次然不是別人,正是當朝國師清真道長。察覺到步琰坐了下來,清明的眸子閃著精光,低沉的聲音帶著濃厚的厚重,“喝酒了?”
步琰抬手聞了聞自己身上淡淡的酒味兒,扯了扯嘴角,“嗯,喝了些。”
“酒色誤人。”
步琰一僵,“是。”
“赫連璽回來了。”
“嗯。”
“他這一生殺孽太多,這周身煞氣怕是無法消除了。”清真道長嘆口氣。
步琰沒說話,斟酌了一番才低聲問道,“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