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在這裡看著呢~~”許婉嫣屈起食指蹭了蹭鼻尖,柔聲說道。
劉玉曇心中一凜,這方才將張牙舞爪的王八拳給收了,旋即立定站好,喘息兩聲,將心神穩了,後又兩腳分開、提拳切掌,紮起武術步來、橫眉瞪眼地向她許婉嫣示威。
許婉嫣點了點頭,撫掌笑道:“這才對嘛~~當心左臂——”說著,捏起蛇拳,猝然向劉玉曇的左臂啄去。
劉玉曇渾身一凜,腳步凌亂地後撤兩步,這才堪堪躲開了許婉嫣的一擊。旋即反手一記手刀,向許婉嫣的手腕上直直切去。
許婉嫣抿唇一笑,倏然又將蛇拳變作鷹爪,反手去拿劉玉曇的手腕:“再是右腕——”
劉玉曇倏地一縮手,身形狼狽地向左一跳,這才將之險險躲過。
許婉嫣柔柔望她,輕蔑似的挑眉說道:“小丫頭,你打不過我。還是快快服軟認輸罷~~”
“不幹!——”劉玉曇咬了咬牙,一記直拳搗向許婉嫣的肚腹。
許婉嫣撲哧一笑,卻不閃躲,只將手直直地向前伸了出去,像捉皮球似的,將五指扣著劉玉曇的腦袋,手掌抵著她的額頭,使她動彈不得。
“啊啊啊啊啊!——該死的!——你不要臉!——”
劉玉曇的小腦袋雖是被許婉嫣不施力道地扣著,然而卻直像是被上了枷鎖似的逃脫不得。只因她的那隻小腦袋偏向何處,許婉嫣的手便跗骨之蛆似的跟到何處。
“姓許的你放開我!——”左右逃脫不得,劉玉曇便即臉紅脖子粗地氣得直在那裡狠狠磨牙。
許婉嫣好整以暇地淡然一笑,柔聲說道:“《武經要略》裡頭說了,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兵器如是,拳腳亦如是。
看你這小短胳膊小短腿兒的,竟敢在姐姐我的面前挓挲,真是可笑不自量呢~~”
“啊啊啊啊啊!——姓許的你不要臉!——啊啊啊啊啊!——”
臉紅脖子粗的劉玉曇氣急敗壞,又風車似的雙臂生風、呼呼地掄起了王八拳。
只是無奈雙臂短小,掄了一大頓,竟連許婉嫣的衣服邊兒都沒沾著。
許婉嫣見狀,直在那裡笑得花枝亂顫:“哈哈哈——小玉兒啊,你可別撲稜了,再撲稜你可就要飛起來了。你還是快快向我認輸罷,只要你老老實實地服個軟,姐姐我便將你給放了。~~”
劉玉曇鼓著腮幫子重重地哼了一聲,倏然雙手扯住許婉嫣的手腕將她的手掌扯下,吭哧一口,在她的魚際之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許婉嫣吃痛,忙地甩手掙脫,“你這孩子!是屬癩皮狗的麼?!打不過人家便下嘴咬人,還要臉不要了?!”
“呸!噗噗!——”吃了一嘴酸汗和一嘴泥垢的劉玉曇狼狽地退遠三步,直在那裡歪著頭、噗噗噗地吐著口水。
許婉嫣見狀,不禁笑彎了腰,直在那裡花枝亂顫地捂著肚子說道:“你這孩子,我方才握了那麼久的木劍,可不是攢了一手的老灰麼?~~
你這小丫頭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瞪著眼便撲上來咬,可不是自找的是甚麼?~~”
劉玉曇抬起袖子擦了擦嘴,便即棒槌似的躥將出去,想要使頭去拱許婉嫣的肚腹。
許婉嫣扶額一笑,便即伸出手去,準備再去捉她劉玉曇的小腦袋。
誰知她劉玉曇臨近身時竟然變了陣法。
卻見她猝然擰身、飛起一記旋風踢,直向許婉嫣的腰眼兒上狠狠掃去。
許婉嫣渾身一凜,慌亂之下想要後撤。
然而右腳尚未離地之時,卻又忽覺不對,這便站在當場,咬緊牙關、生生地捱了劉玉曇一腿,旋即眼疾手快地一手托住劉玉曇的後腰,一手扣住她的一隻腿窩,將她一翻身,打橫抱在了懷裡。
貓兒似的窩在許婉嫣懷中的劉玉曇神色惶惶地將她望著,良久,方才唇角顫抖地訥訥說道:“你……剛才怎地不躲?……”
許婉嫣被她一記飛腿直直地槓在腰眼兒之上,此刻已是疼得面色煞白了。
然而,她卻還在那裡強撐著一抹笑意與她打趣:“我若躲了,你豈不就得柿子一樣地拍在地上、摔破相了麼?到時候啊、你可不就得頂著一張貓子撓過似的大花臉過活了麼?如此、等你長大以後,哪家世子或是公子敢將你給娶回家啊?
真是的……你這孩子怎地這般心性?……不過是兩廂過招而已,點到即止便可。那般認真做甚?你竟還用這般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殺招來對付我。真不曉得你這小腦袋瓜子裡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