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街邊的店家問問太傅府在哪就是了。”
“太傅府啊?鄭大人家厲害啊!”桑湛感嘆道,李善鴻好笑地彈了彈他的額頭,“你面前這個不厲害麼?”
“厲害厲害,你最厲害。”桑湛哄他,“九王殿下是什麼人啊,那是……”
“哎哎哎,打住打住,都說了不要叫我什麼殿下不殿下的了,”李善鴻鬱悶,“叫善鴻不是挺好的嘛。”
“以前是我不知道所以沒輕沒重瞎喊,現在我知道了,那肯定不得這樣啊,”桑湛裝作一本正經的模樣,十分認真地說:“您說對吧,九王殿下。”
“……”大眼瞪小眼,李善鴻一雙鳳眸都要瞪圓了,桑湛收了逗弄的心思,“我開玩笑的,你回去吧,我去鄭大人家了。”
李善鴻忍住上揚的嘴角,輕哼一聲。又從腰間取下一塊蟒形白玉,替桑湛系在腰上,“去吧。”
桑湛摸了摸玉佩,觸手溫涼,純白無暇,雕著一條四爪小蟒,騰雲駕霧栩栩如生,被他拿在手裡感覺沉甸甸的,“你給我掛這個幹嘛?”如此貴重之物,要是給摔了怎麼辦?
“沒事的,這東西耐摔,我都摔了十幾年了。”李善鴻推著桑湛往外走,“去吧去吧,記得找不到地方要問啊,別害臊。”
“誰會害臊啊,”桑湛咕噥兩聲,“那我走了啊。”
“去吧去吧。”
桑湛總覺得身上掛個玉佩跟掛了千斤墜似得,走路都怕摔著,滿心撲在好好走路上,沒發現背後李善鴻深沉的眼。
太傅府位置很好找,按李善鴻說的路線走了一陣就到了。位置是找到了,可眼前這長長的一隊人是什麼情況?
桑湛好奇地看著太傅府門前一列長龍,有衣著華貴的,也有樸素低調的,不管富貴與否,個個懷裡都抱著副書卷,對著太傅府的大門翹首以盼。
桑湛上前兩步想找個人問問,隊尾的人看他過來了忙往前湊了湊,桑湛只覺得有趣,“敢問各位在等什麼嗎?”
“等鄭老啊,”隊尾倒數的一個年輕人答,“今兒個是鄭老對外教學指點的日子,大傢伙都等著呢。”
“鄭老?鄭太傅嗎?”
那人白了他一眼,“你來太傅府還問這些作甚,鄭老可是當世書法一絕,才學也不是一般人能望其項背的,每月就這個時候願意指教一二,一次還偏偏只教一人,真是等的花兒都要謝了。”
桑湛還想問什麼,府裡出來個小廝模樣的人就朝他過來了,眾目睽睽之下對桑湛作揖行禮,“先生,請隨小的入內。”
“哦……”桑湛無措地環顧四周,果不其然一群大老爺們都沒好眼色看他呢。
“是我們先來的,你為何偏偏引他?”有人不滿地叫起來,眾人也附和著說對啊憑什麼,桑湛臉漲得通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是我們府上的貴客,並不是來求學的。”小廝好脾氣地解釋,對著桑湛恭敬道:“請隨我走吧。”
桑湛硬著頭皮跟在小廝身後走了進去,忍不住問:“我……你知道我是誰啊?”
“您是九王府的吧?少爺在書房等您了。”小廝指指桑湛腰間的玉佩理所當然地說。
桑湛捋了捋玉佩下懸著的紅穗,原來李善鴻給他掛玉佩是為的這個啊,帝王家的到底是帝王家,若他一介升斗小民,不曉得要排到何年何月才能入府呢。
小廝將桑湛引到一間獨棟木樓前便停下不再前進,“少爺就在這裡了,請進吧。”
看了看面前這棟古樸的木樓,桑湛想不到鄭書畢住在裡頭的樣子,不過他還真聽到了好像是鄭書畢的聲音。
桑湛朝小廝微微額首表示感謝,踏上木質階梯一步步往上走。
隱約的人聲越來越清晰,除鄭書畢外還有一個陌生輕佻的聲音,好像說什麼服從之類的,桑湛還是沒能聽清楚。
走到書房前,屋內的聲音果然清晰很多,但桑湛卻走不下去了。
這是……活春宮啊!
屋內的聲音和著喘息洩到屋外,只聽到鄭書畢聲線壓低許多,“放鬆點,你這樣我動不了。”
另一個聲音嘶嘶地叫,“這就是……是你的不對了,沒看到爺我……嘶……這種時候你還不……還不親親我?”
“什麼都堵不上你的嘴。”鄭書畢輕笑一聲,不似往常的吊兒郎當,多了些許情誼。
木床發出吱呀一聲,那個人邪氣地嚷了句拿你自個兒來堵不就成了後兩人便再沒說話,忙著交換彼此的味道去了,間或出現的水聲親吻聲和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