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狹道:“看來我錯怪阿湛了,阿湛熱情的很呢~”
桑湛起初慌亂很快鎮定下來,又不是十幾歲的毛孩子了,兩個人都說的這樣清楚了還有什麼好害羞的?心裡通透人也不緊張了,脫了外袍和鞋子挨著李善鴻躺下,拉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睡吧。”
李善鴻在被子裡摸索幾下抓住桑湛的手,“大白天哪裡睡得著啊。”
邊上躺著想了七年的人,滿肚子話都倒不完,身體再疲憊精神始終保持著高度興奮,李善鴻支起腦袋對著桑湛笑啊笑,“你給我講講你平常都幹嘛吧,我想聽。”
桑湛翻了個身面朝裡對著李善鴻,“和以前差不多啊,吃飯睡覺乾乾活,然後想想你在幹嘛。”
李善鴻心猛地一停,隨即劇烈地跳起來,始作俑者還什麼都沒感覺到,自顧自講地起勁,什麼時候要下山啦下山都幹嘛啦,事無鉅細一一數著,那句‘想你’跟那些瑣事一樣,被桑湛列進了日常。
桑湛嘰裡咕嚕講了一陣,發現李善鴻一直不吭聲,一雙丹鳳眼柔和地彎著,自始至終都亮亮地盯著他看,桑湛不自在地推推他,“別都讓我一個人說啊,你也說說看。”
李善鴻把玩著桑湛的手,“吃飯睡覺練弟弟,剩下的時間想你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桑湛自己說還沒什麼感覺,聽到李善鴻這句才覺得剛剛說出來有多彆扭,兩個大男人說什麼想不想的多不好意思啊,桑湛捂臉翻過身,只想把自己埋起來。
李善鴻暗笑幾聲,貼上去把桑湛抱住,被子下的腿也纏了上去,把人整個都圈地死死的,朝那露在外頭紅紅的耳朵吹口氣,“害什麼臊呀,相公想娘子,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
桑湛想到花轎和嫁衣,耳朵更紅了,“你怎麼想到又辦……辦新娘子啊?”
“那又沒什麼的,你好歹也算個領頭的,難道讓你當新娘嗎?你們寨子裡的人可看著呢,要是拐了他們頭兒不說還欺負上了,他們還不把我剁了呀?”李善鴻作小鳥依人狀,高大的身形做的不倫不類的,只得退而求其次把腦袋擱桑湛胸口,“現在他們只當我是嫁過來給你的,大家都開心有什麼不好?”
桑湛心裡頗多觸動,還沒感動多少就聽到那傢伙衝他囂張地笑,“關上門,咱們自己知道就好了~”語畢嘴兒就給叼住了。
“……”
敢情走的是扮豬吃老虎啊,桑湛失笑,閉上眼任他在嘴裡肆意。
日子不就這樣過嘛,身邊的人是他不就好了?
第八十一章
兩人窩在床上扯東扯西膩歪了半天,等吳瑜上門叫人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到飯點了,桑湛爬起來去應門,“怎麼了?”
“我看你家沒開火來找你倆吃飯去,雖說有情飲水飽,餓著也不好受吧,那誰人呢?”吳瑜笑的一臉盪漾地靠著門框往裡瞄,就看到李善鴻不慌不忙穿衣服的背影,不由地浪笑起來,“喲,白日宣·淫啊~”
桑湛白他一眼,罵道:“腦子裡都是些什麼玩意兒,你看我還幫你擋仁兒不!”
吳瑜忙討饒哀叫:“哎哎哎!好阿湛,我錯了錯了,你可千萬不能拋棄我啊!”乖乖,要是桑湛真縱容李善仁,那他一天十二個時辰就別想安生了,別說是喝花酒了,看姑娘都沒得看!
“怎麼了這是?”李善鴻邊繫著腰帶邊走過來,看吳瑜一臉哭喪樣拽著桑湛好奇地問道,桑湛不搭理他,幫著李善鴻理理髮皺的衣襟,“別理他,就是欠收拾。”
吳瑜沒話能堵回去,轉身往外走去,“不說這些了,聽說李善鴻來了,紀鳶開了好些酒在御繡坊等著呢,走走走,喝酒去!”
李善鴻跟著走了出去,覺得紀鳶這名字有些熟,“紀鳶?”
“嗯,就是紀娘子,她本名紀鳶。”
“可她怎麼跑御繡坊去了?”李善鴻記得那地兒是個小倌館,他還上門去逮過桑湛。桑湛摸摸鼻子,“她看相阿秀,就在御繡坊生根了,老闆稀罕她釀酒的本事,樂得留她,也就一直住下來了。”
李善鴻目瞪口呆,“阿秀?那個兔爺兒?紀娘子眼睛瞎了???”
“……人各有志,還有阿秀不娘。”桑湛有些尷尬,他也不知道紀鳶怎麼就看上阿秀了頭兩年阿秀也是躲她躲的辛苦,不過處了這麼些年,也慢慢適應下來沒以前那麼抗拒了。
吳瑜跑花街跑的勤快,知道的也多謝,樂呵呵地給李善鴻講著,“我看啊阿秀也不是什麼兔爺兒,我可從沒見過阿秀正兒八經接過客人,也就是那些就知道看臉的願意捧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