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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想法,敖寸心總覺得自己和楊嬋性格不太和,自己總是不太會和這樣水一樣的姑娘相處,所以敖寸心在認識楊戩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說實在的,只得了狐妹一個朋友。想到狐妹,敖寸心心下黯然……嫁給楊戩後,她和楊嬋相依過了十多年,兩個孤零零的姑娘花了十幾年的時間都沒能熟悉起來,現在想來也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敖寸心只好對哪吒和復公子說:“你們先去找到那小大和小二,探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陪三聖母坐一會兒,很快就去找你們。”楊嬋情緒不穩,不可能放她一個人,這裡雖然可能哪吒和楊嬋最熟,但是哪吒畢竟是個男孩。

哪吒和復公子也不多說,轉身就往老吳所指的地方飛去,那方向正是西北方。

楊嬋心中不安,自己身為華山聖母卻一無所知,是不是又給二哥添了麻煩?正當楊嬋心慌意亂之時,突然聽到身旁傳來一陣清脆愉悅的笑聲,轉頭就看到敖寸心雙手托腮在看著華山上的凡人,大大的杏眼彎成月牙,粉色的櫻唇勾起笑容,趁著白嫩的面頰,一派的天真無憂,仿若當年初見時候那個涉世不深的龍女。

敖寸心感覺到楊嬋的視線,笑著湊到楊嬋身邊,把自己覺得有趣的地方指給楊嬋:“你看,太有趣了。”

楊嬋順著敖寸心所指看去,只見一群年輕男女正站在華山長空棧道前,一個男孩死死扒著木樁不肯往前,幾個朋友在一邊勸他。

男孩怕的都快哭出來了:“不去不去,我不去了。我回去等你們。”

“都到這裡你說不去,是誰說的一定要挑戰自己的。”

最終男孩兒還是鼓起勇氣一邊哀嚎著要和朋友們友盡一邊趴著身子一點的往前挪,他的朋友則在前後護著他鼓勵他。

“楊嬋,別自己圈住自己,那樣只會讓你的心慢慢死去。”楊嬋的眼神和敖寸心一接觸就躲開,她沒想到敖寸心會說出這樣的話,從前都是自己在勸解她,現在居然換自己成了那個被勸解的一方。看得出來,敖寸心說這句話是完全站在為楊嬋著想的角度說的,而當初自己勸解敖寸心又是怎樣?只是為了二哥能過上好日子而已。

敖寸心枯守楊府的千年,楊嬋看著敖寸心從一個明朗的少女變為一個瘋狂的妒婦,讓她心驚又害怕。敖寸心總有很多的由頭和二哥爭吵從嫦娥到哮天犬再到楊嬋自己和梅山兄弟。楊嬋當時是個不識情字的女孩,她能看出來敖寸心對楊戩的愛有多熾烈,也能看出來二哥對這份感情的回應有多少,可是那有怎樣?二哥不是娶了她了嗎?這個可笑的想法直到楊嬋自己愛上了劉彥昌以後才知道錯的有多離譜……沒有愛情的婚姻楊嬋簡直不敢細想。

嫦娥說過一句話,曾讓楊戩和楊嬋等人奉為金科玉律,她說“愛是付出,欲是索取。”後來想來這句話是多麼的可笑,只要愛上了,必定伴隨著慾望,想要從所愛之人那裡得到回應是多麼的正常。先不說男女之愛,楊嬋和楊戩兄妹情深,楊戩對妹妹呵護備至關愛有加,所以當楊戩和敖寸心成婚後,楊戩的精力被分了出去,楊嬋是心有不平的,於是一邊真心的為二哥有了自己的家庭而高興,一邊又帶著微微的酸楚。這就是楊嬋對楊戩的兄妹之愛伴隨著的欲……所以當敖寸心和楊戩大吵一架後,明明楊嬋能聽出來敖寸心那話並非針對她這個未出閣的妹妹,但是她還是和其他人一樣走了,帶著點不大不小的故意,想要哥哥留下自己,可惜最終哥哥一句話也沒有說。

之後就一直聽到自己二哥和二嫂生活不睦,自己一邊勸著二哥要好好對待敖寸心,一邊想著二嫂怎生如此的不懂事。又因著和嫦娥關係愈發親近,一度覺得敖寸心怎麼可以橫加猜測嫦娥姐姐。直至後來二人和離,二哥對嫦娥幾番表白,楊嬋才知道,女人的直覺多麼可怕。然後不禁慶幸自己與劉彥昌兩情相悅是多麼的難能可貴,可惜幸福的日子總是短暫的,劉彥昌百年輪迴,而只有自己還惦記著那相濡以沫的幾十年漫長度日,期間自己多少次想逆天改命求個生生世世,幾乎魔障,這難道不是因愛而生的欲。嫦娥說欲是索取的時候,難道不是因為她付出了愛的那個人,已經消逝在了這廣袤的天地間無處可尋,已然索取不了了嗎?所以她才可以堂而皇之的說出這句話。

楊嬋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心態不對,已經被自己禁錮在了過去,不肯走出來,可是當她幾次找到劉彥昌的轉世,卻只能看著劉彥昌和別的女人恩愛幸福的時候,楊嬋選擇了放縱自己沉溺在黑暗中。每當這種時候楊嬋就會想起敖寸心,曾經的嫂嫂,想著她一個人守著小小的楊府是怎麼過了一千年……

“寸心,你現在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