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兒子的臉:“以後沒人嘮叨你了,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知道嗎?別總在書院裡給老師惹麻煩……”想起前不久書院的老朋友寄來的信,說大王子帶著一幫人鬧得書院雞飛狗跳的,把書院的老師都氣的要辭職了,不禁勾起笑來。
“蘇蔭!”敖寸心抓住身旁的楊戩,雖然身高外貌都不同,但是敖寸心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這個少年就是自己的好友蘇蔭。楊戩回握住敖寸心的手,他認出了這是少年時代的蘇蔭,可是為什麼他們會來到蘇蔭的過去?難道這因緣鏡和蘇蔭有牽連?
楊戩示意敖寸心看下去,敖寸心只好耐住性子往下看。從蘇蔭談起的不多的過去中敖寸心知道,這狐後之死是蘇蔭走向痛苦的開端。蘇蔭抱著狐後,眼中都是淚水,狐後這些年來身體一直很不好,但是他回書院之前狐後明明已經有一些好轉了,為什麼還沒有半年就變成了這樣?
“母后,父王呢?”父王和母后一直伉儷情深,母親重病父王怎麼會不在身側看護?
蘇蔭不說還好,一提到狐王狐後眼神中的光亮都沒有了:“他,大概在陪他的愛人吧。”
這一句話對於蘇蔭來說不亞於晴天霹靂,什麼愛人?狐族一生只愛一人,父王的愛人不正是母后嗎?難道……
“王后,王來了。”守在門口的婢女匆匆跑了過來。話剛說完敖寸心和楊戩就看到門口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和現在的蘇蔭像了個五六成,應該就是蘇蔭的父親了。
蘇蔭本欲起身,卻被狐後按住。狐王幾步跨到床前,擯退了伺候的一干人,一時間房間裡只剩下他們一家三口和楊戩敖寸心兩個時空過客。
“思雨,事到如今了你還要與我置氣嗎?”狐王滿臉心疼的想要從兒子懷中將妻子接過來,卻被狐後抬手攔住。
“從我知道你有了別人開始,我就不會再與你置氣了。”狐後半闔著雙眼,置氣那是愛人間的事情,而狐王出軌後她就不在當他是愛人。
狐王臉色蒼白:“思雨你當真如此決絕?我說過我與那女子不過是一時情迷,我對她並無半點情愛,為何你不信我。”
狐後抬起眼睛看向門口那微微晃動的布簾:“好個一時情迷,孩子都養到了500歲……”眾人循著狐後的視線看過去,這才發現那布簾後躲著一個小小的孩子,約莫七八歲光景,頭上還頂著兩隻毛茸茸的耳朵,身後也還垂著一條灰色的大尾巴,這是一個化形都還不徹底的小狐狸。
狐王看到那孩子,厲聲道:“誰讓你到這裡來的,來人給我把他送回去。”那個孩子睜著驚恐的大眼睛被兩個侍衛強行帶了出去。狐王焦急的轉向狐後:“思雨,我……”
“何必拿個孩子撒氣,我嫁給你的時候就說過,你若對不起我,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的。”那張蒼白的臉上突然泛起紅暈,狐後看向蘇蔭:“我的蔭兒,以後可要好……”
蘇蔭不明白到底怎麼了,自己好好在書院唸書,突然隨從來報母后病種,急匆匆回家就聽得父王出軌?還有了孩子?蘇蔭愣愣的坐在床沿,腦子裡鬧哄哄的一片,為什麼突然之間什麼都變了?直到狐後原本放在蘇蔭臉上的手重重垂下去的時候,蘇蔭才像被一個驚雷炸醒——“母后!!!”
屋內亂成了一片,狐王頹喪灰敗的身影,蘇蔭嘶聲力竭的呼喚,敖寸心早已在楊戩懷中泣不成聲,楊戩緊緊抱著敖寸心,狐後對待感情這樣決絕,深深震撼了楊戩。想到自己和敖寸心,若寸心是狐後這樣的性子,楊戩簡直不敢想下去。幸好他們還有未來,幸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蘇蔭一朝喪母,那個爽朗活潑的讓人頭疼的狐族大王子再也回不來了。對,現在是大王子了,因為狐王將那個和外面女人生的孩子帶了回來,還認可了他的身份。日子依舊要過,只是蘇蔭沒有再回到書院去上學,每天都有狐王安排的各種先生來教蘇蔭,蘇蔭沒有拒絕,讓他學什麼他就學什麼,只是再也沒喊過狐王一聲父親。
敖寸心和楊戩就這樣看著蘇蔭行屍走肉一樣的過了一年又一年。他們看到那個灰色的小狐狸,就是現在狐王祁雲,不時的就跑來偷偷看蘇蔭,好幾次被蘇蔭發現後趕走,下一次繼續來。
蘇蔭在院中練劍,練完一套之後稍作歇息。眼角一掃又看到躲在角落的灰色小狐狸,那小狐狸還以為自己藏的很好,其實那兩隻耳朵已經出賣了他。蘇蔭皺了眉頭,對這個弟弟,他無法接受,就是他和他的母親讓自己的母后早早的就香消玉殞,除了他們還有那個人,那個口口聲聲說著愛母后卻出軌的男人,那才是害死母親的罪魁禍首。
蘇蔭想得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