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蘇蔭留下的結界,敖寸心恐懼的看著那結界在攻擊下一點點的失去作用,最終化為虛無,敖寸心盤在水潭中想要已身體擋住那些攻擊,楊戩擋在敖寸心的身前,可是一低頭那鋒利的兵器依舊穿過了他的身體直奔敖寸心而去。
敖寸心將頭一埋,整個細長的身體都蜷縮了起來,楊戩睜大了眼睛一回頭:“寸心!”突然眼前白光一閃,敖寸心消失在了楊戩的面前,下一刻楊戩的身體也消失在山澗中。
楊戩眼前恢復清明的時候剛好看到敖寸心重重的摔在地上,楊戩飛身上前:“寸心?”敖寸心雙手著地撐起身來第一時間就檢視自己的周圍:“寶寶?”她之前緊緊將傲然護在爪下,如今怎麼不見了?
“寶寶?然然?”敖寸心不顧身上的疼痛站起來,楊戩見狀也跟著著急起來四處環顧,放眼望去,這裡到處都是大的異常的植物,世間尋常可見的花木在這裡體型都大了不知十倍,楊戩心下暗驚,不知道這是自己和寸心變小了還是這地方本就如此。
“然然!”敖寸心終於感應到了傲然的位置,就在面前不遠處的荊棘之中,只是這荊棘大的驚人,細的也有小孩兒胳膊那麼粗,粗的地方甚至比楊戩的腰還要寬上幾分,而且那交錯林立的尖刺之上還佈滿了細小的刺。敖寸心趴在地上從縫隙間看進去,只見傲然安靜的躺在裡面,想來是落下來的時候脫手滾了進去。敖寸心頓時一喜伸手就要去夠,可是那白皙的面板一觸到黑色的荊刺就發出呲的一聲,敖寸心忍不住痛呼將手臂縮回來,再一看那被荊刺劃到的地方已經變黑,周圍也紅腫起來。
敖寸心胡亂的揉一揉傷痛的地方然後幻化出佩劍,捏著劍鞘打算用劍柄去將傲然勾出來,劍柄堪堪碰到蛋殼,但是卻一直打滑,一不小心反而將傲然推到了更裡面一些,敖寸心急的哭起來,站起身來抽出寶劍就對著那些粗壯的荊棘一通亂砍,可是叮叮噹噹的響了一陣後那荊條不動分毫,敖寸心的佩劍卻生了幾個口子,這劍楊戩可不陌生,自己曾經被這銀色的利劍指過喉間要害,豈會不知它的堅利。如今這劍卻絲毫動搖不得這硬如玄鐵的荊條,敖寸心徹底傻眼了,一邊哭一邊將已經殘了口子的劍當作鐵撬來用,想要將那密集的荊條扳開一些,不行,還是不行。敖寸心哭著將劍一扔,趴到地上不顧一切的探手想要摸到傲然,然而當手臂都被劃得沒有一絲完好地方的時候依舊只是徒勞。
楊戩站在荊棘中,伸手想要去抱傲然,或者將蛋往敖寸心的方向推一點,但是他想盡了辦法依舊無用,急的也是一頭冷汗,加上看到敖寸心那傷痕累累萬分狼狽心傷的樣子愈發覺得自己無能。敖寸心心中焦急孩子的安危,身上又被那奇怪的荊棘弄得十分疼痛,不禁委屈起來,哭得愈發的傷心:“楊戩,你這個沒良心的。”
“你是誰?”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嚇了敖寸心一跳,楊戩也是一驚。二人循聲望去卻是不見人影,敖寸心一把抹去眼中淚水,楊戩則是覺得那聲音有些耳熟。
“我?我是敖寸心,你是誰?”敖寸心有些怯怯的問道,或許是因為問話的人雖然聲音冰冷沒有任何感情,但是那嗓音是女子,所以敖寸心放鬆了警惕。
“我是誰?”那聲音似是在疑惑,可是音調卻依舊沒有起伏。敖寸心又問:“那你在哪裡?我為什麼看不到你?”敖寸心話音剛落,荊棘叢中就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楊戩本就站在裡面,聲音一出就瞬間回頭,只見身後原本一動不動的一株巨藤蠕動起來,一根相對纖細的藤條往傲然伸去:“這是什麼?”那藤條就像一個好奇的孩子,將那圓滾滾的龍蛋撥得滾來滾去:“看起來像是食物?”說著就想捲起龍蛋,敖寸心和楊戩一起驚呼:“不要!”
敖寸心哭喊:“不要不要,那不是食物,那是我的孩子,求你放開他。”那藤條沉默了一下:“孩子是什麼?”敖寸心張了張嘴還未回答就聽那聲音又問:“你在幹什麼?哭嗎?”敖寸心摸不準她是什麼意思,只能愣愣的點頭,眼睛不敢離開傲然。
“哭是什麼感覺?”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復又道:“不過在這裡哭是最沒用的,以前我也見過很多人哭,然後他們……”
“他們怎麼了?”
“他們都死了,然後有的被其他人吃了,有的成了我的養料。”藤條從荊棘中探出來似乎是在打量敖寸心:“你是龍?聽別人說龍的味道不錯,我還沒嘗過……”敖寸心臉色發白嚇得往後退去,絆到石頭摔在地上,下一刻又爬了回去:“我,我,我可以讓你吃,只要你放開我的孩子。”
敖寸心這麼一說,藤條似乎覺得無趣又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