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二哥不要再錯過敖寸心,可是她心裡也清楚自己這樣不免有些自私,如果二哥不能全心愛敖寸心,那對於敖寸心來說是不公平的,可是二哥醒來後看敖寸心的眼神讓楊嬋放了心。
咦?楊嬋突然感覺手下的觸感不對勁,原本柔軟光華的批覆突然變得乾燥粗糙起來,低頭一看敖寸心全身的面板都開始發生變化:“二哥,二哥。”
楊戩丟下手中的筆兩步跨到床邊:“怎麼了?”一低頭居然看到敖寸心全身的面板變得粗糙皸裂,粉色的龍鱗一片片顯現:“三妹,去請師傅和王先生。”
楊嬋不敢耽誤,應了一聲後急忙往外跑。楊戩則坐到床邊將為敖寸心輸送法力。“寸心?你怎麼了寸心?”
玉鼎真人趕到的時候楊戩已經不敢再去碰敖寸心了,此刻敖寸心身上已經佈滿龍鱗,但是粉色的龍鱗一點點失去水分和光澤,緊接著乾涸翹起,帶得鱗下的面板血肉模糊。“師傅,你快看一下寸心是怎麼了。”楊戩將位置讓出來給玉鼎真人,玉鼎真人看到敖寸心如此也心中大駭,不敢大意,坐在那裡小心翼翼的觀察。
越看玉鼎真人的眉頭皺的越緊:“這似乎……可是不應該啊。”玉鼎真人的欲言又止讓楊戩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恰巧這時楊嬋也帶著王榆進來了,王榆一看也是滿心疑惑:“怎麼會這樣的?”
“王先生,寸心到底怎麼回事?”楊戩看著這樣的敖寸心彷彿又看到因緣鏡中那不停受傷的她,而他如今還是如此的無能為力,他現在甚至連碰一下敖寸心都不敢。
“真人,寸心這似乎是缺水?”王榆檢視了以後小聲詢問玉鼎真人,玉鼎真人點頭:“我看也是,可是這很奇怪啊,徒弟媳婦兒的肉身一直都好好的在這裡,怎麼會缺水呢?”
缺水?楊戩心頭一跳,想到自己在鏡中魂魄天眼流血的時候似乎也影響到了現實的肉身,那寸心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
“徒弟,你趕緊叫人準備一桶靈泉,將徒弟媳婦放進去。”既然是缺水,當務之急就是先用水來緩解,玉鼎真人話音一落楊嬋就說我去我去,反正楊戩現在也不可能走開。
楊嬋和小玉很快就備好靈泉送來,楊戩不敢用手去抱敖寸心,只能用法力輕輕托起她的身體放入木桶之中,一入水,一絲絲的血就融入水中,看得楊戩心中一緊,但是這辦法確實有效,那原本已經有些灰白的鱗片在靈泉的滋養下慢慢的又回覆了一些水潤,只是楊戩看著桶中被血染紅的水皺起眉頭:“三妹你用寶蓮燈為寸心癒合一下身上的傷口,小玉你再去打些乾淨的水來。”
楊嬋祭出寶蓮燈,那柔和的光籠罩著敖寸心,讓她身上的傷口漸漸癒合,雖然那些翹起的鱗片還是十分可怕,但是好歹沒有再流血了,小玉也和清蓮墨蓮一起又抬進來幾桶清水放在內室,楊戩托起敖寸心換了一桶乾淨的水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楊嬋看著楊戩為敖寸心將臉上的溼發輕輕順到耳後,儘管現在敖寸心臉上佈滿了龍鱗,可是楊嬋就是覺得這一幕很美,楊戩眼中的柔情是楊嬋從未看過的,楊嬋輕輕一笑後拉著幾個小姑娘一起出了門,門外站著玉鼎真人和王榆,楊嬋上前問道:“二嫂的肉身一直好好的,為何會突然出現這樣的情況?”
“靈魂和身體之間總是會有聯絡的,之前徒弟靈魂狀態下天眼受損,肉身也跟著流血,就是因為彼此關聯,就是不知道這徒弟媳婦兒遇到了什麼,居然導致全身像被烤乾了一樣,連本相都現了……”
敖寸心長嘯一聲,不顧身上的疼痛又噴出一股水來,目光所及方圓十里內降下豪雨,可是那雨水穿過那已經皸裂的大地卻不知所蹤,連一絲水蒸氣都不曾冒出來,急的敖寸心滿頭汗,尤其耳朵裡傳來楊戩呼喚母親的聲音,更叫敖寸心心如刀絞,敖寸心飛到楊戩和瑤姬的頭上,盤起龍身,希望可以為他們擋住一絲日光,可是那讓敖寸心感覺龍鱗乾枯皮肉分離的灼熱光線卻還是穿透了她的身體無情的照射在那個孱弱的白衣女子身上。
“楊戩,長公主……”敖寸心一聲聲的呼喊,瑤姬的身體越來越弱,如今已是強弩之末,楊戩一身神力在此時卻無能為力,看看這被烈日曬得四分五裂的土地,看看那早已被烈日蒸騰的河流湖泊,看看那些橫死的無辜生靈,敖寸心心中生出一股悲憤,想要衝上天去將那昏聵的玉帝斬於劍下。
“母親!”楊戩一聲淒厲的呼喊像一桶冷水一樣澆熄了敖寸心的衝動,低頭看去只見瑤姬靠在楊戩的懷中開始消散:”長公主!”敖寸心變為人形落在一旁,伸手想要攏住那些飛散的光華,可是不行,她碰不到:“長公主,不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