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心疼她卻不敢跟進去,他不敢去看自己是如何掐著敖寸心的脖子想要殺掉她的,一直到房間內重新歸於平靜後楊戩才穿過木門走了進去。
敖寸心換了那身白色的單衣坐在鏡子前,頭上的髮飾早已拆下來放在一旁,一頭烏黑的長髮披在身後,跳動的燭火下那纖細的脖頸上烏青的痕跡更顯得可怕。
“敖寸心你害怕嗎,他剛才是真的想要殺死你。”
“不怕,扔了孩子是我該死。”
“你真的覺得那孩子是他和嫦娥生的?”
“不,他不是那樣的人。”
“那你為什麼要對他說寶寶是他和嫦娥的孩子。”
“不知道,似乎只有這樣說了我心裡才痛快些。”
“就像你總用恩情去逼迫他,讓他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一樣?”
“大概是吧。他不愛我,我和他之間除了我對他那不值一提的恩義就再也沒有別的聯絡了,我怕,我怕當這點恩義都沒有的時候我就徹底的失去他了。”
“可他是個男人,他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你用恩義要挾他只會讓他顏面盡失。而且,走到如今你以為你們之間還有恩義嗎?”
“……沒有了,以後他對我只有恨和痛苦。”
“後悔嗎?他那種人其實很簡單的,你只要溫柔的對他他就會回報你更多的好。”
“後悔?後悔吧……我就想一個深陷沼澤的人,明知道只有不動才能救自己,可是不安和恐懼卻讓我只能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