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擾,白天又要給敖然輸送真氣,就算她一直強迫自己喝下那些珍貴的湯藥,可是身體還是每況愈下,楊戩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今天的西海似乎不太平靜,楊戩感覺水流都比往常急了些,似乎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敖寸心天還沒亮就驚醒過來,焦躁的在屋子裡踱步,父母的情緒似乎也感染了敖然,那原本潔白瑩潤的蛋殼今日看起來黯淡了些許,敖寸心心不在焉的為敖然輸完了真氣後就一直站在門口眺望。
“為什麼今天還沒有人過來。”敖寸心絞著十指,往常這個時間家裡會差人給她送來新鮮的果子,可是今天已經過去很久了也沒人過來。她很不安,她的心在狂跳,似乎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這種感覺就像當初楊戩去西岐打仗的時候一樣。
正在敖寸心焦躁不已的時候,西海突然一震,原本只是有些急的海潮瞬時翻湧起來,楊戩從那那翻湧的海水中感覺到一絲熟悉的感覺,正當楊戩還未確定那熟悉感是什麼的時候,敖寸心突然捂著胸口跪倒在地上:“楊戩……”那一瞬間,敖寸心有一種心臟驟停的感覺:“楊戩,楊戩,一定是楊戩出事了。”
楊戩心中也是一痛,今天難道是……楊戩還未反應過來就看到敖寸心回到內室將敖然包起來,在外面附上一層結界後走到禁制前面。“寸心,你要做什麼?”楊戩臉色一變,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敖寸心站在禁制前深深吸了幾口氣,然後小心翼翼將手指往前伸去:“啊!”果然,一道電光將她的手指灼傷。楊戩知道敖寸心要做什麼了:“寸心,不要寸心。”楊戩還記得敖寸心有兩次不小心碰到這禁制的後果。
敖寸心將敖然使了個法術後揣到懷裡,緊咬下唇將力量集中在手上用力攻擊那道看不到的屏障,電光順著敖寸心的指尖噼裡啪啦的劈在敖寸心的身上,瞬間敖寸心的身上就出現許多細小的傷口,但是這一次敖寸心沒有叫出聲來,而是生生將那一聲聲的痛呼壓抑住,只逸出一聲嗚咽。
“敖寸心,停下來,我叫你停下來。”從意識到敖寸心的意圖開始楊戩就開始手腳發抖,他很少這麼害怕,上一次是失去母親的時候。
敖寸心感覺敖然傳來的不安,低聲安慰:“然然不怕,娘會保護你的,別怕。娘帶你去找你爹,找你爹……”手上卻沒有停下來,法力一次次的打在那禁制之上,可是她原本就法力低微,這一千多年來從未認真修煉過,生產過後又要給敖然輸送真氣,那本就微薄的法力更是所剩無幾,她如今所為於天條所下的禁制來說無異於蚍蜉撼樹,而一點的攻擊都會換回禁制十倍的反彈,楊戩看著敖寸心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
“寸心,寸心。”楊戩的聲音裡帶著卑微的哀求:“寸心,不要。”敖寸心卻似乎感覺不到痛一次次的試著,漸漸的敖寸心法力不濟,當楊戩以為她終於要放棄的時候敖寸心仰頭一聲輕吟,一條粉色的巨龍出現在楊戩的面前,龍身上鮮血淋漓,刺的楊戩眼睛生疼。敖寸心往後退了幾步後狠狠撞向那堅固的屏障。
“不,寸心!”楊戩飛到敖寸心的面前張開雙手,可是敖寸心穿過他再一次撞在屏障上,那一道道的紫電就如一條條長著獠牙的毒蛇撕咬著敖寸心的身體。
“楊戩,等我,不要死,等我。”敖寸心的頭一次次的撞著,頭上的硬鱗已經被電光灼成黑色,一絲絲的血從鱗下滲出來,楊戩還能聞到皮肉燒焦的味道,這一切都刺痛楊戩的神經,天道讓他回到這過去,為什麼卻讓他只能看著,讓他什麼都做不了,為什麼?
敖寸心的龍角一直在撞擊同一個地方,她已經漸漸感覺到那地方開始薄弱了:“我就來了,楊戩!”
楊戩腦中有一個念頭閃過——
“小然,你的匕首和你母親的緋骨是什麼做的?從來沒有見過的材質。”
“我不能說。”
為什麼緋骨總給楊戩一種熟悉的感覺,為什麼楊戩對緋骨那麼在意……
“不會的,不會的。”楊戩蒼白著臉一步步的後退:“一定是我想錯了,不會的。”
“咔擦——”一聲清脆的斷裂聲和禁制碎裂的聲音同時響起。
“不——”楊戩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不然為什麼會看到敖寸心緋紅色的龍角從根部斷裂只餘一層薄薄的表皮連著掛在臉旁?“呵呵,呵呵。”楊戩捂著臉笑起來:“因緣鏡一定是假的,不可能,這一定是假的。”笑聲中還有敖寸心撞擊禁制的聲音,眼淚從楊戩的指縫間流出來:“唔!”一聲悶哼,楊戩的天目自己開啟了,但是從天目中流出來的是鮮紅的血。
一條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