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心?”楊戩小聲的喚著,可是敖寸心沒有回答,鼻尖傳來一絲血腥味,楊戩抬起環在敖寸心背後的手,手心上鮮紅一片:“寸心,你醒醒寸心。”可是敖寸心只在楊戩鬆手以後軟軟的倒下,楊戩一把抱起敖寸心衝進帳篷。
20…2
哮天犬看著眼前又一棵轟然倒塌的大樹,馱著嫦娥小心跨過滿地的樹枝,這些都是被敖寸心砍斷的。天剛矇矇亮敖寸心就回來了,哮天犬想喚醒嫦娥結果敖寸心反而又施了法術讓嫦娥睡得更沉,只是吩咐哮天犬好好揹著嫦娥。
哮天犬隨著敖寸心又到了陣前,還想著敖寸心要怎麼破陣的時候就看到敖寸心拔出長劍臨空一斬:“硬闖!”陣法被破壞的動靜一定會引起敵人的注意,但是既然做了就要做的快,哮天犬就看著敖寸心一劍劍劈開一切擋在前面的障礙。
突然哮天犬感到肩上一痛,下一秒就被敖寸心丟到了一邊,哮天犬看到自己剛才站立的地方被劈了一條深深的痕跡,如果不是敖寸心反應快,他現在已經是一條死狗了。
哮天犬穩住身形,拉住嫦娥下滑的身體後才轉頭看向敖寸心和剛才出現的怪人。是的,怪人。七個黑衣人將他們圍在中間,饒是見慣了相貌奇怪的梅山兄弟們,哮天犬也覺得這七個黑衣人長得太難看。他們不同於那些化形不完全的精怪,看起來完全就是人類的樣子,但是臉上多有缺陷,眼歪嘴斜都是小的,總之哮天犬第一次對自己的相貌有了自信。
怪人桀桀怪笑:“我道是什麼人壞了我們的陣,原來是那天發瘋的婦人,那個黑醜的傢伙揹著的不是那個被領主帶回來的嫦娥嗎,奇了怪了,這瘋婦當初哭喊著恨嫦娥,現在倒又跑來救了。”
“老四你管這麼多做什麼?這女人壞了我們的陣,等於傷了我們兄弟的根本,你還廢話這麼多,我現在只想殺了她,然後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老三你太不解風情了,這麼漂亮的小娘子你見過幾個?那嫦娥咱們動不得,嚐嚐這小娘子的味道總可以吧,哈哈哈哈兄弟們說是不是啊?”
哮天犬一聽這話心頭火起,這可是我主人的媳婦(以前的)豈容得你們如此輕薄,正要破口大罵的時候,那個口出汙言穢語的也不知道是老幾的黑衣人突然咦了一聲,然後一抹血線從腰間噴湧而出,當慘叫聲傳來的時候身體已經分成了兩段。
敖寸心已經收劍入鞘,這一劍很快,快得劍刃之上都沒有沾染上一點血跡:“烏合之眾也敢口出狂言。”哮天犬發現和敖寸心單獨相處的這幾日一次又一次的被敖寸心震驚了,他不由得好奇這些年來敖寸心到底是怎麼過來的,有時候他感覺敖寸心沒變,她還是會在一些事情上斤斤計較,還是會不講理,但是有時候他又覺得這個敖寸心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其餘六人和哮天犬一樣被這突變驚呆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悲痛欲絕:“殺我兄弟,今日定叫你碎屍萬段!”六人齊齊撲將過來,敖寸心對哮天犬大喊:“哮天犬你護好嫦娥,別給我添亂知道嗎?”手中緋骨已經出鞘擋住對方的大刀,同時前傾躲過了背後的一招,左手中的劍鞘直直飛了出去擊中其中一人的正臉。
哮天犬解開腰帶將嫦娥緊緊的纏在背上後,打起精神來躲避一切向他而來的攻擊,眼前銀光閃爍,哮天犬好幾次差點被對方砍中,背後的嫦娥也增加了哮天犬閃躲的難度,抽空看一眼敖寸心和黑衣人戰在一起,粉色的幻影穿梭在刀光劍影之中,讓哮天犬一顆心提到了嗓子裡。
這些黑衣人單個來看都不是什麼高手,可是他們既然是陣法的守護者,那麼他們配合起來自然也自稱一陣,若不是敖寸心趁他們一時不備一擊得手殺了一人,如今可能情形更加不樂觀。敖寸心也知道這個道理,若是在這裡耗下去,一會兒趕到的感染者就會更多,脫身更難。
想到這裡敖寸心一咬牙:“哮天犬到我身後來!”哮天犬聞言撲到敖寸心身後,抬起大骨頭護在身前:“三公主。”
“我們殺出去!”敖寸心不再和六人纏鬥,而是找準其中一人招招都直攻要害,哮天犬看敖寸心背後空門大開,而已有黑衣人趁機下手,哮天犬下意識的就要去幫忙,結果被敖寸心一句話攔下:“別管我,想出去你就只管看好你自己和嫦娥。”
然後哮天犬就看到敖寸心背後被砍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而敖寸心的劍也割下了對方一個人頭,然後敖寸心旋身將那刀一劍削斷。之後發生了什麼哮天犬已經不記得了,他只看到敖寸心一個一個的收割著黑衣人的性命,臉上身上都是血,有敵人的有自己的。哮天犬能做的就是保護住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