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然然。”
敖烈和敖然化為人形,敖然身形歪了一下被敖烈攬住:“四姐,讓你們擔心了。”突然敖烈感覺身邊的敖然肩膀在抖,低頭一看,敖然低著頭在哭,敖烈將敖然摟進懷裡:“好了好了,我們沒事。”
敖烈不說還好,敖烈說完敖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失去親人的恐懼一直籠罩著他,這不是他第一次直面死亡,跟哪吒四處征討的時候他也見了很多死亡,可是這是第一次他面臨差點失去親人的恐懼。沒見到最後的結果的時候他一直在壓抑著自己的恐懼和悲傷,現在看到敖烈和敖聽心都平安了才宣洩出來。
敖然平日裡太過懂事也太過穩重,往往讓人忘記了他還是個孩子,雖然幾百歲了,但是他在長輩的眼中就是個孩子,敖烈知道這次肯定把敖然嚇的夠嗆,於是只是靜靜的抱著敖然,任他哭個夠。
16…5
五
蘇蔭優雅的坐在那張雕花紅木椅上,神態自若的品著狐族特有的香茗,一如當年祁雲每天都可以看到的樣子。
“大哥,這茶如何?”祁雲坐在一旁微笑著問。
“狐王有心了,這茶雖然還是以前的味道,不過我早已喝不慣了。”蘇蔭放下手中的茶盞。
祁雲面色一沉隨後又恢復如常:“這是大哥喝了幾千年的味道,怎會不習慣。大哥要不要四處看看,大哥的寢宮我每日都差了人小心打掃,所有物件都保持原樣。”
“呵。”蘇蔭起身:“記得我說過,祁蔭早就死在了玄狐殿裡。蘇蔭只是一介小妖。狐王既然派人邀我到此,想來是有事,不如直說吧。”
楊戩和敖寸心趴在牆頭,看著蘇蔭和祁雲虛以委蛇。
“我此前將日冕股帶到武道會,為的就是想讓大哥可以恢復原來的功力。如今將大哥請來,為的自然也是這件事情。”祁雲走到蘇蔭身前蹲下:“大哥,當年的事情是小云錯了,小云不求大哥原諒,只希望大哥給小云一個彌補的機會。”
蘇蔭看著面前依舊瘦削蒼白的祁雲,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敖寸心趴在那冷笑,這樣就想打動蘇蔭?蘇蔭抬手將祁雲扶了起來:“狐王這是做什麼,如此大禮我可擔當不起。”
祁雲看著蘇蔭不解:“大哥?”
蘇蔭走到窗前,看著窗外一片繁花似錦:“你還是你,千年沒有改變。你難道不知道你剛才的眼神看著越是真誠就越是顯得算計嗎?”
祁雲笑道:“不明白大哥為何有此一說,我是真心想彌補當年的錯誤。”
蘇蔭也不糾纏,靠在窗前:“既然狐王這麼有誠意,我也不好推卻,只好麻煩狐王派人將日冕蠱送來與我,我好早日離開。”
“離開?”祁雲坐回椅子上:“大哥既然回來了,為什麼還要離開,這裡就是大哥的家。”
“蘇蔭的家遠在那卜靈山,看來狐王說要送我日冕股不過是一句戲言,既然如此,那蘇蔭也就不多做叨擾了。”蘇蔭轉身就要走,祁雲卻一揮衣袖關上了門窗。
敖寸心一看就想現身衝上去揍那祁雲一頓,被楊戩攔住,楊戩附在敖寸心耳邊小聲交代一番,敖寸心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們小心點。這祁雲一肚子壞水。”
“去吧。”楊戩看著敖寸心飛身離去,自己則化為一個小蟲順著窗戶縫隙鑽了進去。
祁雲和蘇蔭一個坐著一個站著,氣氛劍拔弩張,偏偏兩人還都笑意盈盈,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
“權勢、名聲、能力,狐王如今已經得到了一切,還為難我一個小妖作甚。”
祁雲突然欺身上前,直視著蘇蔭的眼睛:“你覺得這些就是我要的?”不等蘇蔭回答又問:“大哥可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你是什麼時候?”
“你一定認為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蘇後死的那一天。”蘇蔭聽祁雲起到母親的死,眼中的笑意全都不見,只剩下一片冰冷。而祁雲對於蘇蔭這樣的轉變卻顯得更加高興:“你生氣了?哈哈哈,大哥你終於生氣了。”
蘇蔭推開祁雲湊到面前的臉:“狐王就為了讓我生氣而提起這些舊事?”
祁雲也不在意蘇蔭的態度:“其實,在那天之前我就見過大哥。我從小就知道你的存在,那個男人來看望我和母親的時候總是不停的說你有多好多優秀,對我卻看也不看一眼,明明是因為我生病了才來看我的。”
“然後我就想,為什麼你我都是他的孩子,卻這樣的不同,你是天之驕子而我只是一個私生子。”祁雲走到窗前,抬手將窗戶推開:“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