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魈抹掉眼淚帶著敖寸心去大家藏身的地方。山裡的精怪們見到敖寸心先是戒備後來看到山魈才又放鬆下來。敖寸心看著大家傷的傷死的死,心中憤恨:“這仇我一定會給大家報的,受傷的留在這裡療傷,沒受傷的跟我去會會那賊人。”
敖寸心帶著一眾妖精來到第三層防護罩之前,只見那群感染者居然還在前面紮了營帳,數百感染者列陣而立,光看陣容確實比這邊稀稀拉拉的妖精們要有氣勢得多。不過敖寸心看的是坐在營帳前,一幅悠然自得模樣的人,居然還是老熟人。
“祁雲,是你!”
17…3
祁雲對於敖寸心的到來並不意外,揮開身後打扇的侍女祁雲笑著站起來:“敖山主,我們又見面了。”
敖寸心可沒有心思跟祁雲客氣:“想不到堂堂狐王居然也幹這偷雞摸狗的事情,闖進一個女子閨房就為了偷幾根簪花,不知是狐族已經窮到如此地步了還是狐王有別的特殊嗜好。”站在敖寸心身後的一眾妖怪這幾日被堵在第三層防護裡早已憋了一口氣,聽敖寸心嗆聲祁雲自然是跟著起鬨。
祁雲怎麼會因為這點事情就生氣:“彼此彼此,偷雞摸狗的事情,敖山主也不是沒幹過,哦,不單敖山主,連那高高在上的司法天神都是同夥呢。”司法天神四個字簡直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祁雲,你傷我父王殺我卜靈山的生靈,今天我要你血債血償。”敖寸心看著祁雲那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就噁心,就是這個人害得蘇蔭失去了母親,又被族人驅逐。如今還重傷龍王,殺上了卜靈山,敖寸心從來不是能忍之人,一抬手劍鋒直指祁雲:“你還勾結深淵,製造感染者簡直逆天而行,我今天就先除了你這禍害。”
“呵呵,敖山主好大的口氣。”祁雲從侍從手中接過自己的佩劍:“別忘了,你不過是個下堂婦而已。”
“哼,今天就叫你嚐嚐下堂婦的厲害。”敖寸心不再廢話,腳下一蹬就往祁雲殺去,身後的妖怪們也衝進感染者佇列中混戰起來。
敖寸心這一招用了七分力,本以為這祁雲身體積弱難成大器,故而留了幾分,沒想到兩人一交手心中都是震驚。敖寸心沒想到祁雲居然能化解自己的攻勢,而祁雲也沒想到,原以為自己那以攻為守的一招能夠重傷敖寸心,卻不想只是堪堪攔下了敖寸心那氣勢磅礴的一劍。
“呵,想不到你倒是比那老龍王厲害的多,難怪這些年在靈異界中聲名鵲起。”祁雲不敢再大意,一招招都直攻敖寸心周身要害。
敖寸心卻不按套路來,祁雲攻她要害她也攻祁雲要害,往往逼得祁雲劍招送到一半而不得不回劍防護,敖寸心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會不會受傷,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打得對手動撣不得。祁雲被敖寸心這樣沒有章法的攻勢給弄得有些混亂。
兩人越打越遠離人群,敖寸心也放得更開,攻勢越發凌厲,祁雲身上已經多處見血,而敖寸心比祁雲傷的更多,雖然如此但是祁雲知道自己處處被壓制,不免有些焦急起來。突然敖寸心在揮劍之後招式開得太大,祁雲目光一閃,機會。祁雲一劍直刺敖寸心心窩,敖寸心居然只是微微側身,任劍穿透肩膀,敖寸心嘴角溢位一抹鮮紅,祁雲見狀勾起笑容。
祁雲笑容剛起就被敖寸心抓住了握劍的手腕,緊接著胸口一涼,祁雲低頭一看敖寸心的緋骨正插在心房上。敖寸心一使勁便以緋骨為中心產生一個漩渦,祁雲感覺到自己的內臟都在攪動,祁雲一掌送出,將敖寸心打飛出去,而自己則噴出一大口血,差點跪了下去。
敖寸心將插在肩上的劍一點點抽出來:“祁雲,別和我比誰更狠,和我比狠的都已經死了。”手一揮,祁雲的劍化為冰而後碎去不留痕跡。
“敖寸心,我倒是小看你了。”祁雲捂著胸口,敖寸心皺起眉,明明那一劍慣穿了祁雲的心臟為何他還能站在這裡?祁雲嘴中唸唸有詞,敖寸心看到一股黑氣蘊繞在祁雲的傷口周圍,不多時那傷口已經不再出血。
“濁氣?”敖寸心看著那熟悉的黑氣:“祁雲你居然讓自己感染濁氣?”
“感染?”祁雲攤開雙手,周身都被黑氣包圍:“你們稱這美妙的融合為感染?哈哈哈哈哈……你們這些無知的人怎麼會知道這慾望之息的美好,只要有慾望,這股力量就源源不絕。”
“你就是藉著這噁心的濁氣才讓自己得到現在的力量嗎?祁雲,你真是喪心病狂。”敖寸心看著被黑氣包圍已經快要看不清面容的祁雲怒叱。
“不必廢話,敖寸心都是因為你,大哥才不想回到我身邊,還有那二郎神,今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