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敖寸心的手藝他自然是清楚的,其實自己不怎麼喜愛喝茶,小的時候其他叔叔伯伯們寵他,總是換著方的給他弄各種好吃好喝的,有時候吃的甜了敖寸心總會給他衝上一壺清茶來緩一緩。
“那天,熒惑用凡間生靈的性命威脅我,我沒有其他辦法只能選擇妥協。”楊戩看傲然面色沒有那麼僵了才道:“當時我看熒惑的神色就知道他不會那麼老實,我雖然和他不熟但是也一起飲過幾次酒,他不是那種循規蹈矩的人,所以我並不信他。”傲然有些詫異的看著楊戩,沒想到楊戩會主動和他說起這件事情。
“我當時心裡想了很多,但是最後想到的是你,還有你的母親。我曾經虧欠她良多,我許給她很多承諾卻沒有兌現;對於你,我不知道你的存在,沒有能夠陪伴你成長,我錯過了很多的日子,這些都讓我遺憾。你們重新出現在我的生命裡是天道給我的幸福,擁有這樣的幸福我怎麼捨得去死。”
敖然看著楊戩:“既然捨不得,為什麼……”為什麼還是選擇了散去法力自斷筋脈?敖然話沒有說完,但是楊戩明白:“當時若是我執意拿下熒惑,也不是沒有機會在熒惑摧毀堤壩之前將他置於死地,可是這個機會太小,如果我失手了,下游幾千萬的凡人可能會遭受滅頂之災,小然你說我該不該賭這一分機會?”
“不該。”敖然幾乎沒有思考就脫口而出:“可是就算是這樣,也不……”也不該拿自己的命來換啊。楊戩欣慰的揉揉敖然的一頭短髮,這個孩子真的很善良。楊戩接著道:“我捨不得你們,我也不能放著那幾千萬的生命不顧,所以我當時就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這個辦法如果成功了,那麼我將兩全,而我不容許自己失敗。”
楊戩將天眼吊墜從衣襟中拉出來:“這是你祖母留給我的天眼吊墜,當時我的想法就是將畢生修為都轉移進這天眼吊墜當中,然後留下一部分護住經脈不至於不可修復,這就是我當時一瞬間做下的所有的打算。之後寸心的到來出乎我的意料,可是也因為她,熒惑沒有趁我重傷的時候要了我的命。”楊戩低頭:“熒惑最後想要殺掉我是我所料未及的,因為我直覺他其實並不想要我的命,弄成那樣是我大意了。也因為我的緣故,最後累得寸心深入敵營受了重傷更是所料未及……”
敖然看著楊戩沉重的表情,輕輕的問:“為什麼告訴我這些?”楊戩握住敖然的手:“你我是父子,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不認為我將一些空話你就會信,不如開誠佈公的將我當時的想法告訴你,讓你知道在我心裡,你和你的母親都很重要。”
“我知道。”敖然緩下面容:“我知道你們重視我,也知道你們做事之前一定是全面的考慮過的,可是就算知道我還是難過。我一回來就聽說母親昏迷了幾日剛醒,而你自斷了經脈……我當時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懵了,我想你們要是出事了我怎麼辦。”敖然低下頭去,忍了很久的淚水一滴滴的滴在楊戩的是手背上,燙的楊戩心中刺痛。楊戩將敖然摟進懷裡:“小然對不起,縱然我和寸心有多少的理由我們沒有考慮你的感受是事實,這是我們作為父母的失職。如今除了說對不起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我甚至不能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對不起,對不起。”楊戩抱著敖然,手掌輕輕撫過敖然的頭髮,聽著敖然小聲的抽鼻子。
過了一會兒敖然終於覺得自己好一點,不好意思的推開楊戩:“那你當時的想法告訴過母親嗎?”
楊戩一怔:“似乎沒有……”那天敖寸心對著不能動彈的他說了很多話,一句句都讓楊戩心痛,可是他心中想的是什麼卻沒有告訴過敖寸心,這似乎是他一貫的毛病。
敖然皺眉:“你不告訴她,她還是會當你當時就是存心尋死的,那她多難過啊。”楊戩苦笑:“是我疏忽了,回頭我一定告訴她。”敖然點頭,然後又問:“你們是不是吵架了?”楊戩下意識想要否認,可是這孩子何其聰明靈透,怎麼會看不出來,於是老實的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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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原本以為敖然會問他們為什麼吵架,可是敖然最後也沒問,只是低著頭看著那小臂長短的匕首:“小然,你的匕首能讓我看看嗎?”敖然頓了一下還是將匕首遞了過去,楊戩手上一結果匕首就愈發覺得有種熟悉感:“這匕首和寸心的佩劍似乎是一種材質?”楊戩翻看著手中的緋紅匕首,整個匕首從刀刃到刀柄都是一體的,上面刻著一些繁複的符文看起來是增強法力用的。
“嗯。我孃的劍和我的匕首都是同一種材料做的。”敖然道:“當年我娘將材料給了我師父,我師父鍛造以後就成了一柄長劍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