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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字句句都背下來,然後在腦海中反覆思酌,反覆回味。

看完信之後,懊惱的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Kitterlin。於是她們依舊相約在英國總會喝酒。她滿以為自己能很順利的把事情告訴Kitterlin然後從她哪裡得到建議,可是那天Kitterlin臉上似有飛紅,人顯得軟弱疲倦—那麼大個子顯得這麼軟反而有了曖昧之態,姜希婕覺得Kitterlin看她的眼神都不太一樣了—活像能把她剝光了一寸一寸監視她如玉胴體一般。

“怎麼,她給你回信了?” Kitterlin端著半杯烈酒,迷離著藍色的眼眸打量她的表情,“。。。你個鬼精靈的,什麼你都猜得著。”“呵呵。。。你還嫩著呢。要知你的種種小心思都瞞不過我,縱使別人看不出啦,我從你的眉毛就能看出來。”說完又喝一口,喝完又笑,笑完又讓姜希婕說,聽完又笑。“哪兒就這麼開心啊笑個沒玩了還!” Kitterlin嚥下最後一口,咧著大嘴對她撥出一口酒氣,說:“一是笑你的小脾氣,非常有趣,到底是戀愛中的年輕人。二是。。。羨慕你。。。羨慕你。。。”“有什麼好羨慕的?” Kitterlin正準備說,忽然咳嗽起來,而且咳的厲害,驚動了酒保過來問候。姜希婕好生無奈,季節變化,大家都注意一點好不好?難道獨獨她一個皮糙肉厚,在家裡也不用避著即將臨產的孕婦麼!

Kitterlin自打那時就病了,而且一病不起。姜希婕又忙著幫家裡接送即將生產的傅元瑛,還要摻和搞船票的事,簡直忙的不開交。傅元瑛生女兒生的非常不容易,可能是她自己身體不好,女兒生下來母女二人都非常虛弱,嚇得姜希澤不知如何是好,後悔不學醫。待得寶貝女兒情況穩定而妻子臉色不再那麼慘白之後,他還沒來及多抱女兒幾下就又要出差去了。只好把照顧妻兒的重任又交給家裡的女人。姜希婕沒轍,大嬸在醫院,她和大嫂就只有醫院家裡兩頭跑。特別是這尋摸各色補品的重任,毫無意外的落在她身上,誰叫她並不是完全呆在辦公室,有時候也得到處跑呢。

一來二去已經是元旦,忙到沒時間喘氣的姜希婕近來賭氣,只給王霽月寫去一張簡單的賀卡,逐一回答她的關切之後草草預祝新年快樂了事—她倒是想往多了寫,可是不知怎麼寫,遂打算想一陣再說。給Kitterlin也就只剩下了打電話的時間。可是這快要新年了,難免掛念她病好了沒有,想到她一個人在教師公寓也顯得孤寂,這天居然自掏腰包買了補品上門去了。

不打招呼就來,是因為掐準了Kitterlin的作息,知道她肯定在家養病無處可去而且醒著看書。

敲開房門,Kitterlin一臉驚喜,“你怎麼來了?”“這不是怕你新年一個人過太孤單嗎!來,給你,統統吃掉,免得你這老是虛弱,病老不好。” Kitterlin笑著接過東西,讓她進門。外面天寒,姜希婕進門就把外套脫下,非謂屋裡多暖和,單純不想把衣服上的寒氣帶進病人的屋裡。沒想到剛把衣服掛好,正在書櫃前尋思找一本什麼借走,就被人從後面緊緊的抱住了。

嚇得她整個人都僵住。

可Kitterlin哭泣般的擁抱只持續了短短几秒,便喪氣似的鬆開。她不敢回頭,尷尬而畏懼,只得僵硬得站在那裡。背後傳來Kitterlin有些沙啞的聲音,“對不起。。。嚇著你了。。。抱歉。。。”這語調前所未有,姜希婕不由想起Kitterlin的故事來,心裡軟下來,轉身道:“沒事。。。我明白的。”沒想到Kitterlin認真的看著她,“你明白嗎?啊。。。。。。你是應該明白的。。。可你最好不明白。”

Kitterlin給她泡了溫熱的紅茶,姜希婕有些出神地看著紅茶,“怎麼了?”“以前。。。霽月最喜歡紅茶了。可她走了以後,我竟然再也沒有喝過。都是喝咖啡和酒了。” Kitterlin本該是取笑她挖苦她的,不知為何今日Kitterlin溫柔異常,目光溫和的盯著自己的紅茶杯子說,“她也很喜歡。”

姜希婕一愣,旋即想到,“她”指的是Eileen。

對著壁爐裡的爐火,Kitterlin很自然的對她說起故事的後來。

1926年的時候,Kitterlin收到兩封從蘇格蘭寄來的信。第一封寄信人說他是Eileen Wilson的侄子,他在紐約處理姑姑的遺產。按照姑姑的計劃,十萬英鎊本來要用在愛丁堡置一處房產,但始終沒有花出去,死前姑姑表示其他遺產從版權到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