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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心都酥了,蘭馨卻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都是蘭某的朋友,今日還請晚唐姑娘好好招待我們。”

這架勢……展晰扶隱下心中湧出的酸楚,她多希望此時能和那位晚唐姑娘對調,挽著蘭馨的胳膊撒嬌……想想都覺得幸福。可是,看這晚唐的模樣,展晰又不禁扶額,難道這是傳說中的青樓畫舫?可是,不對啊,方才見上官玉的臉上都是一副嚮往的模樣,這裡又怎會是煙花之地?總不可能這上官玉還有逛青樓的這一喜好吧。此刻,展晰多想問問身側跟著的花雨,然而,在場中人不乏武林高手,她這若是問出口了,麻煩可就大了。既然不能問,對這裡又不瞭解,展晰乾脆決定今天不說話了,說多錯多不是?可是,這剛剛踏進青書舟的裡面,她便不得不開口了。

青書舟,如此文雅的名字自然也是文人聚集之地,不同於江南淮河邊上的青樓畫舫,這青書舟的主人晚唐雖然給人以風塵女子的感覺,但卻是一名實實在在的良家婦女,而這青書舟所做的也是正經的營生,不過都是一些文人騷客在此地吟詩作對的佳所罷了。但,青書舟若就這麼點特殊,也難以成為天下人所追捧的物件,這原因自然就出現在一個字上面——緣。青書舟秉承著有緣相會的原則,行蹤飄忽不定,若是有幸能在湖邊看見它的身影,那便是與其有緣了,且上了這青書舟,基本上就是身份上的一種肯定,故而,適才大家才會如此的欣喜期待。

這青書舟既然是文人騷客的領地,那麼進舟艙內部的憑證便是作詩,若能夠在指定的時間內作出令晚唐滿意的詩作,那麼便可以真正的進入船艙,若是不能達到這個要求,即便你有緣上得了青書舟的甲板,卻也只能看看就走,晚唐也只能說一聲慢走不送了。

看著連儀兒和花雨都在規定的時間內吟誦出了讓晚唐滿意的詩作,展晰自然也是不甘示弱,想了想,這便說道:“妾,如月。胭脂雪,似緣似虐。射日朝天闕,月盈月涼月缺。菩提樹下塵緣滅,無因無果無誓無約。落塵網心若鏡還諮嗟,雨落雨斜雨痴雨戀雨絕。”這首詞是展晰高二某個晚自習閒暇之作,如今用來做這個青書舟的入場券,也不知夠不夠資格。

“好一句雨落雨斜雨痴雨戀雨絕,這位公子將世事看得如此的透徹,想必也是一個心如明鏡的通透人兒吧。”說著意味深長的話,晚唐竟是嬌笑連連的跌入了展晰的懷抱,一雙美目含情脈脈的望著她,誰知這一回,晚唐卻是碰見了一個不解風情的主兒,一下就被人給推開了。

“晚唐姑娘,請自重。”展晰整了整自己被弄皺的衣裳,眼角卻是朝著蘭馨望去,那人此時卻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讓她心中莫名有些受傷,看到別的女人撲到了她的懷裡,蘭馨你就一點不舒服都沒有?

對於展晰的粗魯舉動和不解風情的話語,晚唐只是一笑置之,這一次所有的人都過關了,這青書舟也該開離湖岸,照例開到湖中央去,進行為其一日的秘密活動。

進得船艙,展晰才發現這青書舟裡面不只有他們這一批客人,大的出奇的船艙裡面擺著數十張桌子,基本上是座無虛席,找了好半天,他們一行人才找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坐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一章

剛一落座,那溫駱鳴便發出了一聲嘆息,展晰不解,問道:“溫兄何故嘆息?”

溫駱鳴聞言悶悶的喝了一口酒:“今日雖然美好,但是等到我們下得船去,這黃粱一夢也會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好吧,展晰沒有答話了,又是她聽不懂的事情,什麼黃粱一夢?他們明明就真真切切的來到了這青書舟不是嗎?難道下了船,他們還會認為這只是黃粱一夢不成?

看著展晰適時的住了口,花雨站在一旁悄悄抹去了汗水,還好她家少主人也不是那麼的蠢,至於這溫駱鳴的話,其中的寓意卻是人人皆知的。青書舟還有一個讓人神往的理由就是——進入船艙之後的記憶全都會消失,下船睡了一覺之後,關於青書舟船艙內發生的事情,大家都是一概不知,只知道去了這麼一個地方,做了什麼卻是無人能夠想得起來。是以沒去過的便想見識見識,去過了的則想找回自己失去的記憶。是以來到青書舟的人即便不是第一次,但是卻還是新意十足,畢竟,就算曾經來過一百次,那也是記憶全無的。這些事情,全天下人都知道,也就只有她家少主人奇葩得什麼都不瞭解,想來要讓展晰成為這個時代一名合格的人,的確是一件任重道遠的事情,這些常識性的東西她知道的都沒幾件,更妄論其他……

“晚唐姑娘,今日這青書舟上可有什麼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