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盯向場務,“既然內心沒鬼,就把口袋裡的東西拿出來吧。”
場務搖頭一笑,透著些許無奈,同時把手伸向口袋,“我的口袋裡只有手機和圓珠筆,毒是藏在冰塊裡的,不管是手機還是圓珠筆,都不可能藏毒吧?”
說完,場務將兩樣東西都拿了出來,放在桌面上,態度十分坦蕩。
“其實在最初調查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檢查過諸位的隨身物品了,圓珠筆和手機也檢查了,並沒有什麼藏毒裝置。”目暮警官也說。
“我明白了,證據果然就在那裡!”柯南小聲道,臉上掛著與平時解開謎題時兩眼發亮的表情。
琴酒皺眉瞥了柯南一眼,隨即轉開目光,看向場務,“雖然這一切你都計劃得很完美,可惜你漏了一個破綻。”
“請不要這麼快就蓋棺定論好嗎?”場務有些不悅道,“我和平井君無冤無仇,我沒有殺害他的理由,也不存在你說的什麼‘計劃’,平井君是個積極上進的年輕演員,大家都為他的死而感到惋惜,但這不代表我能容忍你的誣陷。如果只是去幫忙維持現場,冷靜地報警和安排工作也能成為懷疑物件的話,那以後遇到了兇殺案,誰還敢站出來?”
“就是啊!場務是個好人,你們不能這麼誣陷他!”
“場務已經做得很好了,你們還想把他逼到什麼地步啊!他在劇組裡人緣也是最好的,而且他對新人也很照顧——”
“就是因為照顧新人。”琴酒打斷了工作人員們的七嘴八舌,斜視一眼場務,“照顧到床上去了,所以才想辦法撇清關係,投毒殺人。”
一句話,令在場的人都有些懵了。
琴酒卻不管這些人反應如何,用戴著手套的手抓起了那支翻蓋手機,“明明有手機,卻在案發時沒有用自己的手機打電話報警,一個能夠冷靜指揮現場的人,絕不可能捨近求遠,也不存在緊張得忘了自己還有手機這種說法,不是嗎?”
場務仍是那副無奈的樣子,十分從容道,“當時的情況比較亂,你也在現場,應該能理解,我已經抽不出手來了……”
“不,你不是抽不出手。”琴酒嘲諷道,“你是不敢在那個場合下把你的手機拿出來。因為只要看到你的手機,再去看平井散落在地上的某樣物品,細心一點的人都能聯想到什麼……”
琴酒把手機一翻,將背面展示在眾人面前。
只見銀灰色的外殼上有一處指甲蓋大小的長方形痕跡,像是貼過什麼東西又撕下來後留下的粘痕。
琴酒手中不知何時又多了個塑膠袋,袋子裡裝著的正是死者平井落在現場的雜物,無視目暮和高木的驚呼,直接倒了出來,從中挑出一個小相框般的掛飾,“這個相框的大小,剛好和手機上的痕跡吻合,從手感來看,上面還有粘性,證明照片剛被撕下來沒多久。”
“就算如此,也不能證明是我……”場務的臉色在看到那個掛飾時就白了一片,再不復之前的從容了,氣勢也顯得有些不足。
“兩張貼紙照是很難搜出來的,想要隱藏是件很容易的事,與其向警方提出上廁所的要求反而令自己背上銷燬證據的嫌疑,不如把東西藏在身上,反正警察也不可能要求你把衣服脫光,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搜查也不會細緻到這個地步……”
琴酒的話還沒說完,高木警官就走向了場務,“很抱歉,請您配合我們的搜查行動——”
“不用搜了,就在這裡。”場務慘笑了下,捲起襯衣袖子,從衣袖內側撕下了兩張貼紙照,一模一樣的照片中,平井跟他姿勢十分親密,少年依偎在中年男人的懷裡,笑得像一隻得意的貓咪。
“這……怎麼可能……”導演一臉震驚地看向他,“你不是……已經結婚了嗎?”而且場務怎麼看也不像個同性戀啊!
場務像是在回憶,一臉懷念地說,“平井找上我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也有喜歡男孩子的傾向……年輕人的身體確實比我那人老珠黃的老婆要好多了,漸漸的,我發現自己越來越離不開他。我能回報他的東西不多,幫他爭取戲份,幫他排擠有威脅的演員,在這個劇組裡,我能為他做的事情,幾乎都做了個遍,然而儘管如此……他還是要離開我,他知道,這部劇肯定能讓他紅,所以他已經開始找下一個能夠幫他更上一層的人了,而我,則成為了過去式……”
場務死死盯著琴酒的眼睛,眼中逐漸浮現出忿恨,“你能理解嗎,當你愛著的人前一秒還在說我愛你,後一秒卻無情拋棄了你,轉而投向另一個人的懷抱,那該有多痛苦!痛苦得令人想毀滅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