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都不對了。
琴酒的視線對上深水利夏的眼睛,“我能看到惡靈,是因為你的緣故。惡靈確實很厲害,但我並非從最開始就能看到它,而是在我們手心相連之後,所以我能從‘看不見’變成‘能夠看見’。”
“是這樣嗎?”深水利夏眨了眨眼,“我都沒有發現……”
“你是沒有發現,還是故意遺漏了這點,我不發表意見。”琴酒用手指摩挲著光滑的咖啡杯杯壁,像是在斟酌詞彙,“我能看見惡靈是因為你,而解決了惡靈的也是你。河下情緒起伏太大,所以沒有懷疑過,認為解決了惡靈的是日高竹子,或者更相信他們是同歸於盡了。但的場卻一清二楚,只是他為了某些原因沒有當著你的面拆穿這一點,反而為你提供了幫助,讓你便於隱瞞你的‘特殊性’。”
深水利夏笑得有些勉強,“好像還真是這樣……”
“你可以儘管放心,我並不想知道你對惡靈用了什麼方法,也無意去探尋那個吻的秘密。”琴酒盯著他說,“你的實力在日高竹子之上,卻不屬於任何一個除妖師家族,面對惡靈的時候也沒有多少慌張,可見你經驗豐富。那個叫名取的男人我還沒有見過,但的場似乎對你有些忌憚,因此你的真實來歷讓我不得不好奇,不過——我更好奇的是我的來歷。”
“車技,槍法,我掌握的東西全是一般人不可能擁有的。冷血,慎重,多疑,我的性格也不像是尋常家庭能培養出來的。”琴酒自嘲地笑了笑,“有些時候,我還能感覺到,你在怕我。”
深水利夏身體微微一顫——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不,你不是怕我傷害你,而是害怕我會對旁人做出什麼有害的舉動——我的存在令你困擾,不管是對你還是對其他人來說,我都是個大麻煩吧?”琴酒的臉上沒什麼表情,連諷刺都收了起來,平靜得有些可怕。
深水利夏動了動唇,他很想說點什麼,可他清楚,琴酒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
這些全是琴酒在失憶的狀態下,從日常生活的碎片裡,一點一滴地拼湊起來的,最接近真相的推理。
“在體育場醒來的那天,我失去了部分記憶,那應該是很重要的記憶,以至於我下意識的動作與習慣都受到了影響,大腦的記憶雖然丟失,可身體的記憶卻很清晰。”琴酒揉了揉額角,直到現在回想起失憶之後清醒過來的那段時間,記憶仍有些模糊,只要往深處探究,腦袋就會疼得厲害。
可他還是仔細地將他現有的記憶一一梳理,即使疼得額頭冒汗,“那段時間我的一舉一動全憑本能,本能地吻你,本能地把你帶走,於是你就成了我的本能——除了槍法和車技之外的本能,我的目光很難從你身上離開。”
“雛鳥情結。”深水利夏想起安室透跟他提過的觀點,下意識地順口說出來了。
“對,雛鳥情結。”琴酒將這四個字念得很慢,如同細細品味一般,帶著一絲諷刺的意味,“一開始我以為這種關心是曾經的過往殘留下來的習慣,如果你是一個在除妖師世界裡十分特殊並且需要保護的人,那就更有可能了,作為保護你的人,自然會有保護你的本能。”
“但是從你身邊那些人的反應來看,如果我從一開始就在你身邊的話,你的兄長不會將我們錯認為情侶,你的前輩也不會因為我的突然出現而吃醋……這說明,在別人眼裡,我們之前沒有任何交集。”
深水利夏深吸一口氣,“……確實如此。”
琴酒微微勾了下唇,“你從來沒有欺騙過我,因為你對我十分了解,知道我能夠分辨謊言,所以寧可糊弄過去或者什麼都不說,也不會對我說謊。比如,你從來不會談起我的來歷以及工作。”
“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其實告訴你一些也沒關係……”琴酒都把話攤開說了,情勢很有些不妙,深水利夏不得不退一步,如果對方真的不依不饒的話,他也只好選擇性地將他的來歷說了,總比現在就撕破臉的好。
主要是事情來得太突然了,深水利夏毫無防備,他連聯絡安室透的時間都沒有,在這種情況下去忽悠高智商罪犯,打死深水利夏也辦不到啊!
“你不想讓我知道的話,不說也沒關係。”琴酒突然變得大度起來,笑容也和煦了一分,“年三十那天,我趁你喝醉的時候問了你一些話,從你的回答中可以判斷,我要麼是任務失敗,要麼是被工作那方的人拋棄了,既然你對此心有芥蒂,不想讓我知道的話,那麼暫時丟下這些也無妨。”
“只是暫時嗎?”深水利夏皺眉。
“如果被過去的同夥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