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事,劇組也不可能繼續拍攝,於是在鎮上的警察到來之前,傑瑞把貝爾摩德交給深水利夏看管,而他則和助理去通知其他的工作人員,並重新制定被突發狀況打亂了拍攝計劃。
而貝爾摩德則和深水利夏坐在旅館一樓的大堂裡,手上捧著一杯咖啡,有些相顧無言。
沒有觀眾,貝爾摩德臉上的驚惶與痛苦自然就裝不下去了,她微微笑著喝了口咖啡,又拿起桌上的一本雜誌隨便翻了翻。
“我說……人該不會是你殺的吧?”深水利夏疑惑地看她。
“你覺得呢?”貝爾摩德勾著唇,心情看上去並不壞。
深水利夏搖搖頭,“你可沒那麼蠢。要是讓你殺人,你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要了製片人的命,連拋屍地點都不會有人發現,更不可能讓自己淪為兇手嫌疑人。”
貝爾摩德喝了口咖啡,“嗯,所以事實就如我剛才說的那樣,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喝了一杯牛奶以後睡著了。”
騙誰呢!深水利夏斜了她一眼,“那麼明顯的安眠藥,連我都聞得出來,我不信你就發現不了,明知是陷阱,你還會喝那杯牛奶?”
“呵呵,有人想要我當替罪羊,我自然願意奉陪到底。”貝爾摩德輕描淡寫地說。
“我明白了。”深水利夏恍然大悟,“你是想知道背後陷害你的人是誰,才按著‘劇本’演下去的?”
“現在我已經知道她是誰了。”貝爾摩德冷笑了下,目光朝向旅館的正門。
除了身穿制服的警察,來的人當中還有一個打扮不俗的年輕女子,她的臉上的妝容有點花,眼睛也紅紅的,顯然是哭過。這個女人三步並兩步地走到貝爾摩德面前,沒有任何招呼就一巴掌扇在貝爾摩德的臉上,“你這個兇手!你會有報應的!”
女人歇斯底里的外表下,掩藏的是隱隱的興奮、快意和罪惡感,這些對深水利夏來說無疑是很好的養料,於是他也明白誰是真正的兇手了。
“這位是……咳,庫克的未婚妻。”導演傑瑞給他們介紹的時候多少有些尷尬,全劇組都知道庫克在熱烈地追求著克麗絲·溫亞德,而幾乎沒有人還記得庫克有個已經訂了婚的未婚妻。
庫克的未婚妻叫艾妮薇,家族財力與庫克不相上下,兩人算是門當戶對的政治聯姻,庫克對她沒有任何感情,甚至不願意在外人面前主動提起自己的未婚妻。而艾妮薇,看起來倒像是對庫克一往情深。
人們總是習慣於同情弱者,艾妮薇在眾人眼裡不過是個可憐的女人,因此就算她因一時衝動而打了貝爾摩德,也沒有人會忍心責怪她,何況貝爾摩德還是首要嫌疑人呢。
只有深水利夏皺了皺眉,“艾妮薇小姐,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請你不要隨口汙衊他人。”
艾妮薇像是才看到深水利夏一般,愣了一下,隨後冷笑一聲,“你們是一夥的,你當然會幫她說話!”然後也不等深水利夏說話,她從包裡翻出一個厚厚的信封,用極端惡意的眼神看了兩人一眼,轉身對警察說,“警官,我懷疑他們是同夥,這是證據!”
兩個取證的警察互相對視一眼,一起開啟了信封。
信封裡是一疊照片,從拍攝角度來看,應該是偷拍無疑。照片的主角只有兩個:貝爾摩德和深水利夏。有他們一起吃晚餐的照片,也有他們在片場交談時的畫面,最近的一次,就是貝爾摩德靠近深水利夏耳語的那次,從照片的角度看,就像接吻一樣。
“這個女人在和我未婚夫交往的同時,也和這個小白臉曖昧不清!我有權假設是他們共同謀害了我的未婚夫!”艾妮薇指道。
深水利夏深深嘆了口氣,用壓低了的音量對貝爾摩德說,“真難得,居然還會有人把我們兩個看成一對兒。”
貝爾摩德也有點嫌棄,“雖說庫克那樣的我根本就看不上,但你這樣的身板連庫克都不如呢,我和你交往能圖什麼,膈應琴酒嗎?”
第84章
“……”深水利夏無語地看了眼貝爾摩德,他這頭在努力地幫貝爾摩德洗脫嫌疑,貝爾摩德卻在那頭拆他臺,一點都不配合,實在有些打擊人的積極性。
而且看著艾妮薇急得跳腳的模樣,再對比一下貝爾摩德老神在在毫無所謂的態度,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苦主和嫌疑犯對調了呢,畢竟在場的人有大部分都認定庫克的死和貝爾摩德脫不開關係。
雖然只有貝爾摩德和深水利夏才知道其實艾妮薇才是兇手,而貝爾摩德也確實是苦主。
艾妮薇用手絹擦了擦眼角的淚,神情哀慼:“這些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