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聽完後,沉默了片刻,看著羅賓說道:“我很贊同你的觀點,我其實也不希望自己的婚姻充滿太多政治因素。如果可以,我當然也希望能更純粹點兒,是因為我們相愛才在一起,而不是政治原因與利益結合。不過為此就耽誤你的復國,我實在覺著不值得。你其實不必太考慮我,兩件事對比來說,當然是你的復國更重要。”
沒人知道羅賓早已不是原先的那個王子,所以所有人都想當然地認為,復仇與復國才是他的頭等大事。可事實上,這事對羅賓來說,卻是最不重要的了,而且是他極力想要避免的。可惜他並不能明著這樣說,公開宣稱不想復國。只能先以言語謊騙,做出這麼副樣子,實際上則是選擇逃避的手段。
只要他一走了之,遠遠離開安達爾與阿金斯,更遠離這裡的一切,哪還管身後會留什麼罵名。反正他也聽不見,之後就是環遊世界,遊歷天下,也沒打算再回來。
幫愛麗絲去實現自己的理想,這他倒確實是真心的。如果愛麗絲能成功幫他救出醜小鴨,那他也不介意真正幫愛麗絲實現其理想,就當作是對愛麗絲的回報。但當把愛麗絲送到雷恩帝國的皇家學院後,他當然也不會留下一直作陪。立即就會以秘密籌劃復國為由,然後留下愛麗絲一個人安心學習,他則遠走高飛,逍遙自在。
之後就算愛麗絲會知道實情,因此怨恨他,那也只有隨她。恨就恨吧,反正找不著他,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他當然不會跟愛麗絲講真正的實話,聞言又是溫柔一笑,說道:“我剛才不是解釋過了嗎,這也並不是全為了你,我另有自己的計劃與打算。而且,主要也是先躲一躲我那個後媽女巫隨時有可能出現的刺殺。我是沒把握能防備住的,也不是很信任你們王宮的護衛能夠防住。只有離開,讓對方找不到我的行蹤,我才能放心。”
“所以,晚上我們的私奔。你千萬別跟任何人說,也別留書信,說你是要跟我去北大陸的雷恩帝國。當抵達雷恩,然後等我們一切都安頓好後,你再給家裡寄信也不遲。到時候,就算女巫有可能透過多方打探,也知道我們身在雷恩帝國,我想她也不可能敢再追殺到雷恩帝國去。”
雷國帝國是何等強大,敢稱當世第一強國也不為過。無論國力還是武力,都稱得上當世第一,自然有對付巫師的許多手段。那女巫再是如何力量強大,想必也不敢深入到雷恩帝國去逞強作死。
“我們,真的要私奔?”事到臨頭,愛麗絲卻是不禁又緊張與驚慌起來,也更加猶豫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該真的這麼做,以及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
她其實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想法,想私自離家出走,獨自一人前往遙遠的北陸雷恩帝國,到位於帝都的皇家學院去求學。學習更多的知識,也更加增長見聞,開闊自己的眼界。
但以前,她最多都只是停留在想法階段,只敢想一想。她畢竟從沒獨自出過遠門,又是個沒什麼防身力量的弱女子。一個人出那麼遠的門,想想就知道如何艱難,根本不現實,她也很難靠自己獨自做到。
而且她這十幾年來,過慣了安於現狀的安全舒適生活,想一想獨自一人出門,就有著忍不住的驚慌與害怕,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外面。
她是讀過的書不少,瞭解與知道這世上的許多知識,但卻很少有實際應用的機會,大部分都屬於是存在她腦子裡的理論。而且她雖然聰明,也有機智,而且能夠給自己的父親出謀劃策,參與國家政事,可卻不擅於決斷。也即是多謀而不善斷,針對某件事,能想到許多辦法,可卻不擅於決定該選哪個。換句直白點兒,用地球上的現代流行語來解釋的話,就是有點兒選擇困難症。
另外,她也沒有選定某個主意後,就堅定實施的決心與勇氣,過於畏首畏尾。就像現在,真談到具體的,意識到真的要跟羅賓私奔,她也不禁猶豫難決,以及害怕驚慌起來。驚慌之下,不由更是反手緊緊地抓著羅賓的手。然後看著羅賓,希望羅賓能讓她安心。
羅賓見狀,抬起另一隻手覆在兩人相握的手上,輕輕拍了拍她手,安慰地笑道:“放心,有我在呢!你只需要按我說的做就行,出了事,也全都由我擔著,你把所有責任全推給我就行。是我故意謊騙你跟我離家出走的,不是你的錯。”
愛麗絲聞言,不由立即動容加心疼地感動道:“不行,怎麼可以全部是你的責任?只要我答應,就有我的責任。真出了事,也應該是我們兩人一起承擔,共同接受處罰,我不能全推給你。”
“全推給我也沒事,我畢竟還是阿金斯的王子。你父親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