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開始咳血了。

葉子依皺了皺眉，覺得實在是太不妥了。太后本就有肺熱之症，屋內的空氣要流通才可以。而如今這般將門窗都關得死死的，太后只會越咳越嚴重，肺部燥熱久久不息。

對這位太后，羽常鎏還算有些真心。他皺著眉，坐到太后的面前，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母后，您這是怎麼了？”

太后咳出的血絲暗紅中帶著些黑紫，想來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了。

或許是見著兒子心情好些，她總算是平復了些：“你們怎麼都來了啊？哀家怕是不行了，見見你們也好。阿珩呢？阿珩在哪裡？”

聽了她的召喚，羽穆珩也是拉著葉子依從人群的後方走向太后。他們二人規規矩矩地給太后行禮，卻在行了一半的時候就被太后喊住了：“哀家沒多少時間了，咳咳……不要把時間都浪費在虛禮上面。”

葉子依心下奇怪，為何太后只要羽穆珩上前。平日裡看太后對羽穆珩也並不是很疼愛，至少比起堯王來說差得遠。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最想見她最疼愛的孫子嗎？

靠在床上，太后揮了揮手，讓其他人都退下了。包括羽常鎏她都沒有留在內殿，只是讓他出去等著。想來是有什麼話要同羽穆珩說。

殿中只剩下了太后和他們夫婦，還有隨身伺候的兩位嬤嬤和兩位太醫。太后卻突然咳嗽起來，而且越咳越烈，頗有些止不住的架勢。

看著殿中眾人都手忙腳亂，葉子依忍不住小聲對那太醫道：“不妨把窗戶都開啟，讓新鮮的空氣進來，殿內的病氣也都能出去。靠緊皇祖母的窗戶就不必開了，如今外面不算冷。”

雖然覺著葉子依說的話有道理，但是太醫仍舊十分謹慎：“萬一寒氣擾了太后娘娘，可怎麼是好？不能開窗。”

“聽——咳咳——王妃的。”太后揮了揮手，讓太醫去開窗。也不知為何，她對這個葉家的十小姐感覺很奇怪。算不上喜歡，但是也絕對不討厭，在宮中活了這麼多年，也看出她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子。

窗戶都開啟，室內通風之後，太后的咳嗽聲當真漸漸平息了下來。嬤嬤們又給太后蓋了一層薄被，而後對葉子依也恭敬了不少：“請王妃看看，這樣可好？”

“嗯。”葉子依點了點頭，而後視線落在一直放在天后床前的兩個碳籠上，“可以將這兩個碳籠挪遠些。用的雖都是好炭，但難免會有煙氣，會加重咳嗽的。”

將所有事情都料理好之後，太后卻輕輕地握住了葉子依的手：“你這個丫頭，心思到是比一般人都細些。跟在阿珩的身邊，可有覺得委屈？”

並不知道太后問這話是什麼意思，畢竟羽穆珩就在旁邊。但是葉子依還是認真回答道：“王爺對臣妾很好，沒有什麼委屈的。”

。。。

☆、第308章　皇家秘辛

“好。”而後太后又握住羽穆珩的手，將他的手放在了葉子依的手背上，“阿珩，你可有怪過祖母？怪我這麼多年以來，讓你一個人去那地方，怪我沒有護著你的母親？”

已經去世的昭妃娘娘？葉子依看著太后，突然覺得此時此刻，她彷彿就是一個普通人家的祖母。她沒有一點兒太后的威嚴和架子了，看著羽穆珩的時候，眼中也滿滿的都是關切。

可羽穆珩的神色未變，仍舊是冷冷清清地看著太后：“曾經怪過，後來便不怪了。”

自己的孫兒對自己這麼冷淡，太后卻一點兒都不惱，反而說話的語氣更加溫和了：“哀家也知道，是哀家錯了。昭妃是個好孩子，你也是。在幾個皇子裡，你和阿煌最不像常鎏。”

阿煌？羽穆煌？那個早夭的大皇子？葉子依幾乎沒有聽別人提起過這個人，所以並不知羽穆煌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而這個名字，卻讓羽穆珩的眉頭微微動了動，眼中也有了些情緒：“所以皇兄才會那般早夭，孫兒才會被放逐北境。”

“是……”輕輕地撫著羽穆珩的手，太后嘆了一口氣，而後閉上了眼，彷彿在回憶，“阿煌是個好孩子。可他從小就太聰明瞭，聰明到讓他的父親都忌憚，聰明到連皇后都沒能保住他。”

“你比他還聰明。”太后閉著眼，彷彿在感慨，“可是你也逃不過這般命運。常鎏那孩子啊……就是太小心眼，太膚淺了！可是哀家沒有辦法，哀家的膝下只有他一個孩子啊！”

太后睜開眼，認認真真地看著羽穆珩，卻突然問道：“阿珩，你想當皇帝嗎？”

這般直白，饒是葉子依都嚇了一跳。她也轉過頭看向羽穆珩，而羽穆珩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