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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身;安撫的拍打著她的背脊,心中柔軟一片,“對不起,害你為我擔心了。”

頸間的輕搖,帶起軟軟的鼻音,“不要再犯險了,我不想出去,我們就留在這好不好?”

難得聽到長孫蓉如此孩子氣的話,君逸羽忍不住輕輕的笑了。想到長孫蓉獨身來這尋自己,君逸羽凝眉感動間心頭更添柔軟,口中“嗯嗯”“啊啊”“不會有事”的哄著。

掠過長孫蓉的肩頭,君逸羽不經意的抬眼,眸光驟然一聚,石門開了!

暈倒前讓自己的逃生之路功敗垂成的腦海炸響使君逸羽皺眉不解。極力回想間,君逸羽只覺腦中沉得厲害,似乎多了些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有。

掃視著圓形大廳的滿地狼藉,君逸羽更添疑惑,望向洞開石門後的黑暗未知時,心頭卻有一道無比明晰的直覺——此處於他,再不會有危險。這念頭太過莫名,卻是讓他更覺蹊蹺了。

得了君逸羽的撫慰,一時情難自禁的長孫蓉很快恢復了過來,尤其想到年長君逸羽一輪有餘的自己,情緒使然下竟然對她用上了頗似撒嬌的語氣,更是微覺臉燙了。

輕輕掙出君逸羽懷抱的長孫蓉很快發現了眼前人的眉間糾結,顧不得心頭窘意,她關心的探尋起了君逸羽的傷口,“阿羽,你的傷怎麼樣,很疼嗎?”血汙灰痕出現在這一貫乾淨的人身上,太過刺目,刺得人的眼睛都有些泛疼。

一句“我沒事”,原只是君逸羽順著長孫蓉的關切,怕她擔心,而下意識的開口,出得口來卻讓他一時怔然。真的沒事!明明強弩來得突然,躲閃之間避無可避時臂上被帶出了血痕的!明明弩勁太強,撥擋借力之時,虎口被震出了裂口的!還有,那石柱落下時的擦傷,更是挑動內腑,讓我吐血了的!可是現在,真的是沒事!若非胸前血漬和衣裳襤褸間隱約可見傷口癒合的淺淺痕跡,君逸羽都要疑心自己的受傷是夢中境遇了。運功一周天,更是察覺,便連體內內傷業已痊癒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羽,你這是?”長孫蓉也是不解。

君逸羽搖頭,“我也不知道。”

眼見君逸羽迷惑神色,長孫蓉只轉而提議道:“阿羽,我們出去再說吧,別呆在這了。”君逸羽滿身血汙倒地不起的情景,長孫蓉回想起來還覺得後怕,看得君逸羽無事,旁的於她都只是末節,實是不想再要君逸羽呆在這危險之地,長孫蓉故有此話。

“嗯?不···咦?”搖頭間君逸羽不及說完,卻是瞥到了身側的石頭,驚疑聲中,後續的解釋中道而止。

一個“不”字便足以讓長孫蓉秀美輕豎了,語中亦帶上了掩蓋不住的嗔怒,“你剛剛答應我了的,現在還要留在這冒險嗎?!”

沉思之中,長孫蓉的怒語,君逸羽恍若未聞。

說是石頭,不若說是石墩。它就在夜明珠之路盡頭的洞口右側,入得此間時,君逸羽沒來得及留意到它便已鬼使神差的踏入了大廳,觸動機關後,退避不急間氣血翻湧出的那口精血便是吐在了它身上。此刻,引得君逸羽驚疑沉思的便是這石墩,其上雕琢的紋路,原就頗顯玄妙,在血液的滲透浸染下,更是透了絲奇詭氣息。這個好像是···禁石!

偏首大廳,環視打量間君逸羽再度回想起了此前的連環機關。那般機巧的機關設計,似是預料到了闖入之人的每一個應對,想那制定機關陷阱的人若是有心,制人於死地並不是難事,可他這設計,彷彿只是意在將流血受傷的闖入之人逼回石墩所在。憶得強弩來襲時,機關留情的另一面是對面石門處,君逸羽遙遙望去,果然它右側也有個石墩,愈是三分肯定了心中猜想。再加上那絕行陣和不掩不藏的入口,便如此間這奧妙所在,在等待··在等待特定的人到來。

想到這,君逸羽又低頭看向了腳邊的石墩,看向了它的詭秘紋理。那麼··這真是··血禁?似乎··有點··不像。若真是血禁,那溫仁皇貴太妃的身世果真不簡單?或者,她的丈夫?

“阿羽?”

“蓉姐姐,這兒對我,應該不會再有危險。”

“應該?”

“應該···”

三天後。

山南人跡罕至的密林深處,臨近山腳,亂石錯落,似是維持著天地有始以來此間固有的原始姿態。山月映襯下,更顯清寂。

“轟隆隆隆”的聲響,打破了自然沉寂,卻是山間一處亂石堆滑落,露出了一處孔洞。

“咳咳”聲中,自那新開的山間孔洞中翻出了一個灰頭土臉的身影,看那身形打扮,疑是男子。漫天灰塵中他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