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定親,以後就是夫妻一體了,我不怕麻煩。你放心,將來無論怎樣,我也不會心生抱怨。”薛雲霖看向嘉宜和聲道。
嘉宜聽到他鎮定自若的話,莫名就會心安。
她想,或者這就是自己選擇薛雲霖的又一個原因,因為他的話,他的聲音,他的舉止透露出一種強大,就像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一樣。
想起當年調皮的小叫花,再看看眼前溫潤俊逸的男子,嘉宜越發對眼前這個人感興趣了,這些年來,小叫花是怎麼長大的,為何變化這麼大呢?嘉宜無法想象那個如此貧嘴的小叫花,變成現在這麼一個有擔當而且才貌雙全的狀元郎。
“四哥!宜姐姐!方才你們說什麼了,我看到潭王殿下非常生氣地拂袖離去?你們是不是得罪他了?”薛桂芳提著裙子跑了過來,老遠就朝著他們喊。
“妹妹,這事情你就別問了,也別管,更不要多嘴去傳話,今日的事情誰都不能說的,你記住我的話了嗎?”薛雲霖不等嘉宜答話,已經先開口對薛桂芳道。
薛桂芳一慣是很聽薛雲霖的話,所以聽到薛雲霖這麼說了後點點頭,可還是說她很擔心他跟嘉宜兩人。
雖然薛雲霖沒有告訴她到底什麼原因潭王殿下生氣離開,可薛桂芳還是敏|感地猜測大概這事情跟她未來的嫂子有關。畢竟之前,她四哥可是跟潭王是非常好的朋友,是什麼事情才能讓曾經的好朋友反目成仇呢?
除了為了女人,還有什麼原因可以讓潭王跟自己四哥做不成朋友。
畢竟此時嘉宜就在跟前呢,他們三個人剛才就在一起說話,薛桂芳不聯想到自己四哥跟潭王鬧翻是因為未來嫂子也是不可能的。
只是,她想不通,嫂子不是跟那個誠意伯世子之間有牽扯嗎,可最後怎麼又變成跟潭王殿下有牽扯了呢?
這裡面的事情真複雜呀,薛桂芳使勁兒想也弄不清楚為什麼。
“你就擔心你自己吧,還有兩個月就要出嫁了。這一次的事情我多謝你幫我,你說吧,有什麼想吃想喝的,我都請你。”薛雲霖拍一拍妹妹的肩膀問。
“一頓吃喝就想把我打發了呀?”薛桂芳嘟嘴道。
薛雲霖:“哦,那你想要什麼?”
“最起碼也得要一套美媛閣新出的頭面。”
“你這是獅子大開口呀,讓我想一想,得花多少銀子?”
嘉宜在一旁看他們兩兄妹你來我往,便插了句嘴:“要不我買一套送給芳妹妹吧。”
薛雲霖立馬說:“不用了,我跟她開玩笑呢,我們兩兄妹自小就這樣,那美媛閣的頭面還是我來買吧,她再過兩月就要嫁去陳家了,只當是我給她添妝吧。”
“瞧瞧,我哥多疼嫂子,捨不得讓未過門兒的嫂子花錢的。”薛桂芳打趣道。
這話讓嘉宜臉紅了,畢竟她還過門兒呢,今日出來相見都已經是違禮了。
“芳妹妹,我出來也有一兩個時辰了,得趕著回去,我看,你這就陪我回去吧。”
“好吧,那我就好人做到底,看在你以後是我嫂子的份兒上,不是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兒嗎?既然是一家人,那我肯定要陪你回去的。我想,以後你也不太可能出府了,畢竟婚期定下了,還要繡嫁妝,忙著呢。”
嘉宜笑著說:“多謝芳妹妹體恤。那咱們這就走吧。”
說完,咬唇掃了薛雲霖一眼。
薛雲霖向她微笑著點點頭,道:“你們慢走,我就不送了。”
“宜姐姐,咱們走。”薛桂芳上前來牽起了嘉宜的手,又轉臉看向薛雲霖道,“四哥,那我跟宜姐姐先走了,一會兒你也回府去吧。”
薛雲霖知道這是妹妹擔心傅以桓一會兒去而復返,找自己的麻煩呢,所以,催他不要在這裡待著,快些回府去。
今日反正是得罪了傅以桓了,以後還得提防他報復,進出要小心些也是應當。
所以,就在薛桂芳和嘉宜上了馬車離開之後,薛雲霖也坐了薛府的另一輛馬車回府。
傅以桓回到潭王府大發脾氣,將自己書房裡的東西砸了不少,又叫人端了酒來,喝得酩酊大醉。
他心裡痛苦無比,也充滿了那種想要報復的衝動,他覺得自己是個失敗者,生活被他自己弄得一團糟。
此時,他想到病入膏肓的潭王妃,才覺得自己欠了那個女人很多,自從她跟自己成親以來,都沒有正眼瞧過她,對她異常冷淡,害得她傷心病倒,一年多來纏|綿病榻,身體越來越虛弱。太醫說她活不過三個月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