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笑聲,顧芷儀望向顧淮母子二人那邊,像是才剛看見二人一樣,她捂嘴輕聲驚呼,“大伯孃,三哥哥!”她連忙站起來,向二人歉身款款行了一禮,“二位在此不作聲響,方才不知二位在此,實在是儀兒的錯處,早知道您二人在,儀兒該給大伯孃和三哥哥先問個好才是!”
“二妹妹何須多禮,問好倒是用不著,倒是想請教一番妹妹,”顧淮一直厭惡一窩子人講話都陰陽怪氣夾槍帶棒的二房,連個堪堪及笄的小姑娘說句話都帶著刀子。
“小妹不過識得三兩字不用當那睜眼瞎而已,哪敢指教三哥哥您這位才高八斗的翰林大人。”話是如此,顧芷儀語氣卻並非那麼一回事。“請講。”
“妹妹口中的杜伯孃,請問乃是何人?”顧淮負手而立,“妹妹一番話,實在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求妹妹大發慈悲,為我講解一二。”
“哼,哥哥這是弄什麼名堂。”顧芷儀有些搞不明白顧淮在賣什麼官司,“杜伯孃便是杜伯孃,禮妹妹的孃親啊!”
顧淮笑了,“妹妹你以前年紀小,不懂,但如今你已及笄,聽聞嬸孃正在為您尋找佳偶,以妹妹的身份才貌,至少侯爵人家嫡出正室才堪堪以許。”他頓了頓,看到顧芷儀因他這一番話揚起了頭,神色中盡是高傲。“但看你今日這一番言論,想來大概是嬸孃覺得你年紀還小,不曾教導於你,為了避免今後你在婆家吃虧,哥哥今日便越俎代庖,替嬸孃給你說說。”
“何為嫡庶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