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館修撰,榜眼探花授七品編修,豈料聖上破例授顧淮六品官位,剛好踩在可以在金鑾殿上朝的官員品級點。而不過一年內,顧淮竟又成了五品大理寺寺丞!
這讓一下子被落下四個品級的他們作何感想!莫不是出身的不同便決定了仕途的天差地別?時至今日再回想起去年瓊林宴上的美酒,二人只覺心中滿是苦楚。
顧淮此時自然是不知道他的翰林同僚們心中所想的,接任他職位的是一名年過花甲的老翰林,顫顫巍巍地對著顧淮道一聲“顧大人”,接過顧淮未修纂完成的古史,手抖得不成樣子,但還是十分堅定地接了過去,十分珍惜地撫了撫那摞前朝舊籍。顧淮雖與翰林院諸多同僚沒有太多深厚交情,但對於這些畢生精力都投注在修編古史的老翰林們,內心卻是十分尊崇的。“勞煩您了!”
那老翰林如今這麼大歲數了,耳朵也不好使,沒聽清顧淮說了什麼,抱著一摞書徑自走了。
一年前,顧淮頂著衛國公府和連中三元的大才子光環雙手空空地進了翰林院,一年後,顧淮還是頂著世家公子哥和文采不錯的光環離開,同樣雙手空空。
站在翰林院的大門前,一時之間,顧淮竟有些惘然。
但很快地他便沒有時間懷古傷今,悲春傷秋了,大理寺來人,說寺卿石大人有要事,讓顧淮迅速趕到大理寺。
顧淮心中疑惑,他都還不曾真正的“走馬上任”,大理寺能有什麼事需要他這個新人去辦?但此時自然不是詢問的好時機,他隨著來人趕到大理寺,被領著一路進了石任我的屋子,就看見石任我一臉“終於盼到你”的表情。
“顧寺丞你可總算來了!”石任我轉換稱呼倒是轉換得十分順暢,“這裡有�